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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道川却突然将她抱起,令她与自己能够平视,说道:“这么多年,你怎么不老?还是这般轻巧,你可是做了祖母的人。”
若舒回望着他,说道:“你却再不是少年郎了。”
秦道川轻声说道:“你如今正值虎狼之年,我长久不在府内,你守得住吗?”
若舒似乎偏头仔细想着,秦道川却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还要想么?”
若舒知道他接下来想做什么,避开他凑近的唇,轻声说道:“回厢房吧?”
秦道川却说道:“时间不够,没人会进来的。”
若舒终于扫了眼不知何时关上的房门,说道:“别太放肆了,毕竟是白日。”
秦道川却一如既往的用行动告诉了她。
情迷之时,逼着若舒答应他,他未归府,她绝不出府。
两个人这几年因为琐事常有争执,关系并不如初婚时浓烈,今日因为秦道川出征在即,热情异常,若舒也被他点燃,以往的芥蒂仿佛不复存在,只想着许久都不能再这样,就觉得今日特别珍贵,等秦道川出府时,天色已擦黑,城门早已关闭,因他有军令,倒也未受阻。
当今皇上并不像旧帝那般的喜欢排场,所以并未有送行礼,只在昨日传召时说待大军得胜归来,一定亲迎。
所以国公府,除了老夫人、若舒、娴珂事先知晓,等贺诗卿得知消息,秦道川早已在去往北地的路上。
若舒想了想,觉得还是召集在府内的儿女们聚上一聚,好让大家早些知晓。
忠源在席上说道:“父亲昨日进宫,找了我说话,孩儿已经知晓了。”
娴珂见忠漓有些落寞,说道:“父亲昨日本想找你的,可是他与母亲的事比较要紧,误了时辰,才没找你。”
若舒简直无法容易自己的心情,只记得要保持冷静,还是兰芷出手相助,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女卫的事,弄得将军与夫人举棋不定。”
娴珂吐了吐舌头,忠源听了,惊讶地问道:“你有女卫啦?”
娴珂轻轻点点头,忠源摇着头说道:“你真真是我们府里最最得意之人。”
他俩接了几句话,若舒终于回了神,对忠漓说道:“你父亲说了,要你一切如常,待他回来要一一考校的。”
忠漓终于脸色好看了些,点点头。
若舒又说道:“还要你切勿太过用功,身体要紧。”
忠漓又点了点头,脸色更加好看。
若舒见慧容坐在那里,神不守舍,宽慰她道:“你若心不定,就写信给忠湛,待收到他的回信便好了。”
慧容眼神一亮,点了点头。
忠源也说道:“长嫂只需顾好自己,便是对长兄最大的助力。”
慧容朝他笑笑,牵强得很,倒是盛琰对这个不常见的叔叔比较感兴趣,一直盯着他看。
集散时,若舒说道:“从即刻起,锁了府上大门,无事不可外出,谢绝所有宴请,所有人等皆从偏门进出。”
娴珂失声道:“新宅也不能去么?”
若舒想了想,说道:“只许坐车,不许骑马。”
娴珂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偷偷朝忠源示意,忠源却回了她个摇头。
等秦道川赶到北地,秦家军已经与希吉尔交战过数次,因副将始终牢记秦道川的军令,只迎战不追敌,忠湛一次也未尽兴,正与忠淇拿着鞑子的兵刃对练着,听到信使的回报,二人骑上马就迎了出去,见到秦道川,大声说道:“父亲,你终于来了,孩儿都憋坏了,那些鞑子,一打就跑,没劲得很。”
秦道川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又看了看一模一样的忠淇,心中有些欣慰,耐心解释道:“莫小瞧他们,这是老套路了,前方定是埋了陷阱诱我们前去呢。”
忠淇接道:“副将也是如此说。”
秦道川说道:“那你有没有令秦副将难为啊?”
忠淇连忙说道:“没有,孩儿每日除了操练,都跟在他身后,只听不说。”
秦道川满意地说道:“还算懂事。”
忠湛终于寻到机会开口,问道:“父亲,什么时候大败鞑子?”
秦道川说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军报上说,这个希吉尔是个有谋略的,比起满鲁和布日固德都强上许多,这场战事恐怕短期内难以消停,比的就是耐心,谁先急躁,谁就输了三分。”
忠湛觉得句句都在打他的脸,一时涨得通红,忠淇见了,忙替他解围,”父亲,熟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长兄与我操练了这许久,就想试试身手,父亲若是开战,定要派我俩为先锋,让我俩多砍杀几个鞑子,润润刀锋。”
秦道川望了他一眼,眼神中更多的是欣赏,说道:“我这次来得急,带的粮草不多,等朝廷的粮草到了,再说。”
第239章 压粮官
到了营账,秦道川每日带着将领研究着探子收罗来的讯息,希吉尔的父亲虽说是图瓦尔的兄弟,但其母亲却出身低微,所以他这一支在前两次宫斗中都是边缘人物,没有任何一方将他们放在眼中,万幸从没有碰到秦道川,不然早就不复存在了。
后来因为图瓦尔与西夏通商,他这一支虽武力不济,但为人勤奋,养育的生畜膘肥体壮,每次都能卖个好价钱,到了希吉尔这一代,他们养育的马匹更是声名在外,就这样在部落间渐渐得到了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