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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舒看着他说完,挑了挑眉,“开银楼的,暗地里的事情多了,哪里能让你知晓。”
忠源说道:“哦?原来如此。”
若舒急于岔开话题,于是问道:“成亲的日子你看要定在何时?我好吩咐他们准备。虽说不在府里,但也不能草率。”
忠源想了想,说道:“待孩儿再烧一把火,应该半月后事可成,母亲往后挑个吉日就可。”
若舒撇了撇嘴,毫不掩饰自己对赵雪飞的成见,“结亲是结缘,不是结仇,你可想好了。”
忠源接道:“是,孩儿晓得分寸。”
本想让柳宿去添一把火,可一觉睡醒后,她又改了主意,这次的事办得实在邪乎,还是以静制动的好。如今看来,是做对了,这临门一脚的事就该由忠源自己去做,不然日后露了白,他若是生了怨怼岂不是不妙。
第二日起,崇王府门前就热闹了起来,有来求亲但不得其门而入的,有来看热闹的,街面上的摊贩也挑锣卖担地赶了来,做起了生意。
甚至有几路求亲者,寒暄之后竟成了好友,相互打听着崇王府之事。
“这崇王也是奇怪,有人求亲竟然不嫁,难道这女儿要一直留在府里么?”
“就是,出了这档子事,若是寻常人家,定然尽快嫁了,免得再生口舌事非,他这府里,竟然还想留着,当真是奇怪。”
“你为何来求亲?”
“若是以前,我定然不敢来高攀,可如今这情形,不来试试,心有不甘,万一崇王看上了我,答应了呢,那我岂不是抱得美人归?”
一连数日如此,虽然崇王府始终大门紧闭,可连郡首都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跟前来拜访的忠源提及了此事,“赵大小姐及笄时,也有几家门当户对的人家去求娶过,但崇王都以各种理由推拒了,可是,你看,如今闹成什么样?”
忠源慢条思理地饮了口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不知这赵大小姐人品如何?”
郡首说道:“人品嘛,倒还说得过去,只可惜她生母早逝,崇王又没有续娶正室,近年崇王骑马伤了腿,府里的大小事宜就都归她操劳。卢学监不是买了崇王府不少的地吗?为何似毫不知情?”
忠源笑着解释道:“我不过是挂个虚名,实事都是府中其他人操办的。当时他们回来也没提过赵大小姐一句。”
郡首会意道:“想必她也未出面吧。”
忠源又问了一句,“听张郡首之言,这赵大小姐岂不是年纪颇大?”
张郡首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也快二十了吧?”
忠源随口说道:“那倒是与我同年。”
张郡首听了,问道:“认识这许久,竟不知卢学监可有家室?”
忠源答道:“卢某未曾娶妻。”
张郡首十分意外,寻常的男子,再迟不会超过十八,这二十岁尚未娶妻,已算是迟了。忠源又体贴地张郡首解惑道:“因父母不在,无人做主,故而未曾娶妻。”
张郡首听了不在两字,马上会意,因为心里有几分同情,语气也变了,“倒也是如此,我比你年长数载,若有机会,不妨由我出面,也正好合了规矩。”
忠源立马起身拱手谢道:“那卢某就在此谢过张郡首了。”
张郡首也起身说道:“卢学监毋需多礼,私下也不必称呼郡首,只叫张兄即可。”
第430章 提亲
忠源又拱手说道:“张兄,那卢某就自为弟了。”
张郡首接道:“能与卢贤弟兄弟相称,是张某的荣幸。”
此时,卢乾送了食盒进来,忠源笑着说道:“张兄,我这义弟,就是实诚,说要请我尝新菜,我说不得空,要去与郡首喝茶,他竟将饭菜送来了这里。”说完示意卢乾摆上。
张郡首看着满桌的珍馐,此时正值午间,腹中自然饥饿,“今日得蒙兄长怜爱,让你我兄弟相称,不如就当天赐良机,让小弟敬上一杯认亲酒如何?”
张郡首也没虚推,“既然如此,甚好。”
美酒佳肴,酒过三巡,自然话多,忠源说道:“想我孑然一身,虽衣食无忧,却仍觉孤单。”
张郡首说道:“贤弟莫慌,有为兄在,定要为你寻一门好亲。”
忠源接着说道:“我自幼苦读圣贤书,原本想求取个功名,娶个高门的妻子,也好光宗耀祖。哪料中途波折丛生,不得已沦为商贾,至此深以为憾。”
有了酒意的张郡首自然而然地接道:“可惜赵大小姐年岁稍长,又身陷风波,不然与贤弟倒也般配。”
忠源也顺口接道:“年岁倒是无妨,往日父母也曾说过,要我娶个年长些的,他们也好放心。只是这风波,实在是愁人。”
张郡首气愤地说道:“这也是无妄之灾,扑风捉影的,我当郡首多年,郡里有这样的贼人我岂会不知?若是能寻到源头,定要将这造谣之人绳之以法,以洗去我满身的污秽。”
忠源听了,忙说道:“正是,若是能寻到始作俑者,定不能轻饶了他。我也在北郡多年,为何从未听说过。”
两个人又你一言我一语,你一杯我一杯说了许久,最后张郡首拍着忠源的肩说道:“贤弟放心,明日我就去见崇王,这样好的亲事放在眼前,他若还推,定是被灰尘蒙了眼。”
忠源也带着酒意说道:“好,一切都听兄长的,兄长说她好,我便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