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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景天听了,毫不掩饰自己的高兴,“真的?祖母你可一定要说动祖父。”
    晚间,秦道川听了,“只要辰良说动了新阳侯夫人,我当这个媒人也不是不可。至于去祭扫之事,你是想让娴珂见他们一面?”
    “盛琰似乎十分在意婉珍进宫之事,若他知道娴珂只是出宫,说不定会放下芥蒂,我不想他因此对父母有了不好的想法。”若舒说道。
    “如此也好,因不想再起纷争,整日将他们困在府内,也不是办法,不如让他们外出跑跑,见识一下风土人情也好。”秦道川说道。
    准备停当之后,私塾中除王垂文外,皆请假外出了。信阳夫子只给他们留了一道题目,归来时,写一篇游记,要附上自己的感悟。
    几个人加上他们的随从,国公府的侍卫,几十人浩浩荡荡准备先去津城祭祖,再去青州。都是十几岁的热血男儿,一路上的热闹可想而知。颖泉和颖江因为如愿以偿得以同行,更是高兴得不行。
    他们前脚走,后脚皇宫里的人就到了,看来皇上是打算好好教养这个新娶的皇后,宫里的嬷嬷一来,便严格按照宫规训练着婉珍,令她叫苦不迭。
    赵辰良也终于说动了新阳侯夫人,秦道川接了差事,选了个吉日就上门去做了媒人。王兆昇和杜若娴自然是高兴的,独王垂文说了一句,“新阳侯府不怕受我们府里连累么?”
    秦道川接道:“如今祝相势大,贵府是怕受国公府连累么?”
    王兆昇说道:“国公爷哪里话,左右早已分清,东岸不惧西岸风,辰良与我同僚数年,他的人品我最为欣赏,他教养出的儿女必定不会错。选定了吉日,我夫妻二人便带着垂文上门提亲。”
    秦道川见事已办成,自然功成身退。
    两家结亲之后,自然引起京城议论,王兆昇在翰林院时也有人询问,他便回道:“是那小子自己的福气,文章得了人家的青眼。”王垂文文彩出众的风声便传开了。
    盛琰他们在津城祭祖之后,立刻前往青州。一路上打尖时就在附近的山林中猎些野物或烤或煮了吃,好不惬意。住宿时自然有人接待周到,想想都乐不思蜀。
    尤其是盛琰这几年一直在亲卫营里,就算也随他们前去北地换防,但军纪森严,哪里能如此随性。一行人又都是同龄,喜好多有相同,知道青州之行,是祖母想让他们放松之行,并无时间限制,于是,并不急着赶路,遇到有美景之处,便停留下来,驻足观赏。
    几个人都没忘夫子的要求,得空时还会画上一几笔,写上一番。
    随同的侍卫们也不催促,几位公子并不生事,也不喜欢在城内花销,却都喜欢满山林地猎物和游山玩水,让他们这些同行的人也跟着潇洒了一番。
    这日盛珪正在盯着一只獐子,这些时日尽猎些免子等物,早已吃腻,若今日得手,还不得让他们俯首承认自己打猎的本事。正因为此,整整一柱香的时间都聚精会神地盯着目标,连呼吸都是压抑的。
    正准备出手,却听到有异样的声音呼啸而来,下意识循声望去,就看到一支箭径直朝自己而来,来不及反应,那支箭却堪堪擦过自己,射到了不远处的树上。
    盛珪吓出一声冷汗,赶紧喊道:“有刺客!”
    一时间,树林里的人都反应起来,一阵搜寻,却是无果。
    府里的侍卫从盛珪手中接过射向他的那支箭,箭头泛着蓝光,“有毒。”一试之后,果然如此。
    盛珪咬牙说道:“定是那小子。”
    白景天说道:“回京我就替你灭了他,还保证不会与你有关。”
    出了这档子事,大家再无游玩的兴致,毕竟暗箭难防,决定直奔青州。
    待他们的马蹄声再也听不到,树林的另一处,一直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才被人松了开来。身为杀手的自觉,他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留不留?”有人问道。
    “拿回去,我不喜拷问,让喜欢的人做去。”有人答道。
    杀手因为嘴里的棉布塞得极紧,就连牙关的药都咬不烂,只得任他们将自己绑成粽子一样,由两人扛着,极快地穿梭在山林间,最后丢进了草垛,整个人都被埋了起来,然后听到一阵牛的鼻息声,然后是赶车人的吆喝声,牛车慢慢悠悠朝前走去。
    杀手绝望地想到,就算他的同伙回转,也只会去追那帮小子。恐怕擦肩而过,都不会想到自己正躺在牛车中的草垛中。
    晚间投宿时,盛琰说道:“如此也好,我这几年练兵,都是空练,从没遇过实战,此次就当正儿八经练会兵。”
    白景天也说道:“我也是,除了猎些野兽,都从未沾过人血。”
    几个人商议了一番,决定由盛琰当先锋,白景天负责殿后,盛珪和颖泉、疑江负责左右护卫。分好工后,又仔细商量了一番,如何引蛇出洞,如何声东击西,定要将来的人活捉,才算本事。
    在随从的侍卫看来,只要几位公子无恙,其余的就由着他们。
    第二日,一行人再无了昨日的紧张戒备,依旧像往日那样轻松骑行,只是,再不落单。
    第467章 初战
    盛琰的坐骑是那年元宵节灯笼赛中得来的乌云踏雪,十分吸睛。一身釉蓝色的衣衫,紧身窄袖,黑色的箭靴。再加之他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总能让人无法忽视,又不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