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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四皇子身上?
萧璟见了成元帝手中那把扇子,再见到宁王此刻手执的摹本,猜到这应当都是出自少女的手笔。
宝意两手正垂放在身前,指尖从宽大的袖子里伸出来,萧璟的目光在少女的手指上扫过,想起好友说她近日是在学雕刻,雕了许多玉雕,四处地送。
谢临渊得了那枚竹报平安的玉佩,原本喜爱得很,可是那日在同萧璟切磋的时候,一下子没把控好力道,把他腰间的玉佩给劈成了两半。
玉佩碎裂,在地上摔成了两半,正在过招的两人动作都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那落在沙地上的玉佩。
这是萧璟的爱物,陪伴了他好些年,现在碎在谢临渊的刀下,虽然可惜,但就算是让再好的能工巧匠补回来,上面也会留下裂纹。无论是皇后娘娘也好,还是萧璟身边的侍从也好,都不会再让四皇子带着这么一枚玉佩。
尽管萧璟说了刀剑无眼,这样切磋过招,会损伤一些东西总是难免。
要怪就怪他今日没有将这玉佩先解下来放在一旁,可是谢临渊对自己毁了他的这么一件爱物还是十分过意不去。
“有了!”
谢临渊猛地冒出一个好主意,解下自己腰间的玉佩给了萧璟。
萧璟手中握着他塞过来的翠竹玉佩,感到这玉石棱角温润,触手生温,让人一握着就不想再松开手。
听谢临渊说道:“我弄坏了你最喜欢的玉佩,把我这个最喜欢的赔给你。”
萧璟抬起手,望着躺在掌心的玉佩,听好友又道,“这是宝意送给我的,自从得了它以后,我感到自己的运气就好了很多,阿璟你看起来这么倒霉,这个玉佩能给你带来好运,这就戴上吧。”
至于谢临渊自己,他打算回头要向妹妹再讨要一枚玉佩。
如此盛情难却,萧璟才将他赔给自己的翠竹玉佩戴上了。
而今日来赴宴,侍从给他选的玉佩恰巧也是这枚。
他不知道谢临渊还没有跟宝意讲起过转赠了玉佩的事。
谢临渊正在想着寻了礼物,先讨好了妹妹,再告诉她自己把玉佩赔给四皇子了。
不过宝意也就是初见的时候迷惑了一阵,很快便意识到这是二哥转送给他的。
萧璟几次出手救她,若不是为了避嫌,宝意也要将这灵玉雕成的配饰送他一件。
现在二哥把自己的给了他,那她回头就再给二哥雕一个便是。
堂中众人将摹本都看了一遍,宁王才说起了如何能够得到它。
他笑眯眯地道:“待会儿在宴会上投壶、行酒令,谁若是赢了,便可以把这三份摹本带走。”
“三份?只有三份?”
在确定这个数量以后,这一众王公大臣都忍不住道:“王爷也太小气了,怎么就准备了三份?”
宁王:“也就只有本王才会这么贴心了。”
临摹这一份,就是宝意一晚上的功课,这里三份,耗费了她三个晚上。
要是今日人人来,手里都拿一份走,那倒是好,省了他们再登门来求临摹,在宁王府进进出出的功夫,可是宝意的手不得累断?
宁王让小厮将那传阅了一遍的摹本收了回来,这便招呼着众人离开隰有荷华到桂圆去。
女宾这一边已然入座,宝意从桥上下来,便去了同宁王妃她们一桌。
这是世子妃第一次主持的宴席,伴随着潺潺流水声,丝竹乐声一奏起,美酒佳肴和今日主打的秋蟹就被一轮一轮地送了上来。
每一桌都有伶俐的丫鬟,在手里持着精巧的蟹扒剪喂要吃螃蟹的夫人小姐们,免了手脏手累。
众人洗了手,在干净的帕子上擦干了手上的水分,那手持蟹八件的伶俐丫鬟已经将新送上来的清蒸螃蟹的蟹肉都取了出来,装在小碟子里,依次递向夫人小姐们。
桥的右边侍立的都是丫鬟,而在桥的左边便都是些清俊小厮,动作同这些丫鬟一样干净利落。
宝意坐在宁王妃身边,右边是徐氏。这一桌上就她这么一个顶小的,无论是宁王妃也好,徐氏也好,拿了蟹肉,沾了姜醋,都往她嘴里喂。
宝意都来者不拒,全部吃了。
宁王妃笑眯眯地看着女儿,又说道:“别光吃蟹肉,也喝杯温温的黄酒。”
宝意应了一声,等画眉取了酒来,将这杯子拿在手上,她便站起了身。
桌上众人见她举杯向还未入席,正站在这桌旁调度的沈宜君说道:“今日这盛宴这般好,不光是娘亲劳心劳力,大嫂也功不可没,这一杯我先敬大嫂。”
沈宜君听到她的话,朝着她笑了起来,也抬手招来了人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举着酒杯,朝着这一桌的贵夫人和宝意说道:“我在宴席上一贯是爱张罗的,先不入座,就敬母亲和夫人们一杯。”
说着一仰头,将杯里的酒干了,再将酒杯放回侍女手中拿着的托盘上。
这螃蟹都是要现蒸现吃才好。
见几桌的螃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沈宜君便再命人去取了新蒸的上来。
宝意坐下,宁王妃对她这么念着嫂子感到欣慰。
而跟宁王妃同桌的夫人们从前见过了宝意的才气果敢,今日又见到了她的伶俐,心中那些念头就越发的长了起来。
宁王府的郡主,到底是连帝后都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