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8页

      此话一出,星移羞红了脸蛋,却忍不住小声儿地问道:“二嫂嫂,那个……那个只亲嘴巴,不会怀孕的对吧?”
    宜萱点头,还真是个懵懂的小丫头啊……
    正说着话,侍奉星移的侍女药香进来禀报道:“郡主,二十一爷和五阿哥来了。”
    弘时今天一大早,脸消了肿就走了,所以这会子俩孩子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药香才禀报了二人的到来,胤禧和弘昼一前一后便蹦蹦跳跳跑了进来。
    “怀恪侄女!弘时侄儿终于走了!咱们出去玩吧!”胤禧呲牙咧嘴地笑着。
    弘昼也上前来,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二姐姐,带我们出去玩好吗?”
    宜萱扶额,这俩精力过剩的小崽子!!相对比之下,果然还是她儿子盛熙比较乖,虽然挺黏糊人的,但起码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呼呼睡大觉。
    宜萱被缠得没办法,只得叮嘱了药香、朝颜等人好生伺候星移,又叮嘱她注意保暖问题,便带着叔叔和弟弟出门儿了。
    鸣鹤园位于昌平县县城南五里,也就是说去县城玩,也不过是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昌平县,虽然不必得京城的巍峨繁华,但独有一股小城的优雅秀美。远处山峦耸翠,近处鸟语花香,是个很适合游玩的地方。
    虽是小城,但茶肆、饭馆、酒楼一应俱全,还有整条街的小吃和点心铺子,焦圈、春卷、锅贴,蜜三刀、脆麻花、糖耳朵。藤萝饼、玫瑰饼、牛舌饼。驴打滚、萨其马、艾窝窝,羊眼包子、开花馒头、门钉肉饼,大麦米粥、元宝馄饨……
    当真是看。就叫人看饱了。
    但两个孩子,馋虫上来,可不忌讳什么街边小吃卫不卫生的问题了,走了一路、吃了一路。一直吃到小肚子鼓鼓的,直打饱嗝儿。
    幸好今儿出来。宜萱特意穿得低调了些,而京畿一带,旗人也不少,故而也无须换上汉家女子打扮。依旧着简单的对襟浅蓝旗服,只不过足下换成了平底鞋。她可再也不想穿着花盆底跟在两个精力过剩的小兔崽子身后了,那绝对是折磨自己的贵足。
    宜萱就跟个老妈子似的。跟在俩小兔崽子屁股后头伺候了到他俩三天假期结束。然后叫弘时过来把弘昼小崽子接回圆明园,至于胤禧。行宫里没派人来接……她又不好招呼他老子来接儿子——得,她还得费点力,亲自送他回行宫。
    一路上在车里,胤禧还在叽叽喳喳不停,活像只小麻雀,“侄女,叔以后还会常来看你的!”
    宜萱一个趔趄,差点没从马车里翻出去。这个小祖宗,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呆着吧,姑奶奶可没心情再伺候你一次了!
    人送到他养母佟贵妃处,宜萱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只是却不能就这么离开行宫了,因为德妃也在行宫里呢。她既然进了行宫,自然是不能不去请安的。
    她也有些对这个血缘上的祖母不来电,只能硬着头皮叫人前头带路。
    刚到德妃在行宫的住处前,便见是吕太监迎了出来,他打千儿道:“哟,郡主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宜萱抬头一瞧,依然是逼近晌午十分了,的确不是时候,便笑着简单与他解释了胤禧的事儿。
    吕太监点了点头,刚要张口,便从月台上走下一个身穿靛青福纹常服的男子,他面带笑容道:“德母妃刚刚午睡下了。”
    宜萱仔细端量着眼前这个穿着随意的年轻英俊的男子,可不就是德妃的养子、她的十七叔爱新觉罗胤礼吗?!
    见状便忙行了个万福,“十七叔金安。”
    胤礼面容俊朗而温润,微笑点头道:“怀恪是来给德母妃请安的?”
    宜萱道了一声“是”,展露笑颜道:“只是我来得不巧。”说着,便对吕太监道:“还请谙达莫要打扰玛嬷了,待她老人家醒了,再告诉她我来过就是了。”——她午睡了,正好!反正,她也不喜欢给德妃请安。
    宜萱看着眼前这又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叔叔……额,好吧,这个起码是个成年人,也娶了福晋了,气度还算沉稳,总比那个只会呲牙咧嘴嘿嘿笑着折腾人的叔叔好多了。当然了,更重要的是眼前这位是个凤表龙姿的美男子。
    男人喜欢美人,女人又何尝不喜欢美男子?此刻宜萱的喜欢,当然只是纯粹欣赏这位养眼的美男小叔叔。
    眼前这位,身材颀长,面如冠玉,一双凤眸炯炯有神,周身俱是温润气度,却并无半点阴柔之色,反而蜂腰猿背,鹤势螂形,隐然有暗藏的力感。总而言之,给人的感觉是个文武双全的清正美男子。
    在雍正朝,这位十七爷是仅次于十三爷显贵的亲王,更得到了雍正帝一生重用。不过现在,他只是个不得皇父喜爱的光头阿哥,更身无半点爵位。平日里闲散得只能写诗作画、骑射打猎。
    这样的日子,若是落在宜萱头上,她自然高兴极了。可惜这位十七爷不怎么开心,有点闷闷不乐。
    宜萱含笑看着眼前眉宇结了愁绪的美男子,柔声道:“十七叔又进宫来陪玛嬷叙话了吗?”
    只见胤礼的雍容温雅的面孔上浮现了一丝苦色,他声音里含着难以掩饰的叹息:“我一个闲人,除了常来请安,还能做什么?”
    宜萱听得一愣,旋即问道:“悠闲度日难道不好吗?”
    胤礼听了。脸上只有苦笑,他摇了摇头,只道:“我是个皇子,更是个男人。”——作为一个男人,天天闲得只能来陪养母叙话,没有半点正经差事可做,自然胸中别有一股闷气难以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