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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萱心中暗暗一笑,果然以阿玛的心智不可能看不到这一点。而这一点,才是嫡福晋形象在他心中彻底坍塌的关键。宜萱可以确定,嫡福晋再也没有机会从阿玛心中站起来了。
    便微笑道:“女儿想起数日前之事,也仍然觉得心有余悸。嫡福……他晋若生为男子,必是一方枭雄。”——可惜她是女人,再多的智谋也只能用在后院方寸之间,无法施展开来。而在小小的方寸之间,计谋用得太多,早晚是会被人看出马脚来的。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的道理?何况,她的阿玛也不是个轻易被糊弄的人。
    如今,他晓得自己被嫡妻蒙蔽了这么多年,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枭雄?!”雍王只冷冷哼了一声,虽不做什么评价,但他的语气和眼神已经足矣说明一切了。
    雍王的语气是不屑的语气,眼神也是轻蔑的眼神。在宜萱眼里,嫡福晋堪称女中枭雄。但这位历史上大名鼎鼎四爷,却不认可。因为和他相比,谁能当得起枭雄二字?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不屑。
    早年,嫡福晋的确做到了嫡妻应有的贤惠,所以雍王渐渐相信了她,渐渐对她深信不疑。正是因为有早年那些充足的铺垫,以及弘晖之死带来的他对嫡妻愧疚,雍王不会被自己的女人给蒙蔽了这么多年。L
    ☆、一百零七、西施乳壶(上)
    这时候,侧前方依依杨柳林中传来谈话之声……
    那是弘时的声音,他叹着气道:“十四叔出征青海,对我才是最不利的。”
    宜萱听得一脸疑惑,却见自己阿玛面色沉寂了下来,叫人无从察言观色了。平日里,她经常能从阿玛的脸色看出他的心声,那是因为阿玛没有对她刻意掩饰的缘故。
    只听弘时继续道:“看样子,我是不可能成为世子了。这般形势之下,阿玛需要用年羹尧来遏制住西北军的粮道,如此,就必然不会再请立世子了。”
    这下子宜萱听明白了,若是弘时成为了世子,就很有可能动摇年羹尧的忠心。年羹尧也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雍王无嫡子,这点恰恰是让他高兴之处,他自然巴不得自己妹妹给雍王生儿子,然后被立为世子。
    只不过——宜萱有些心焦,你妹的这些话私底下没人的时候说说也就是了,可偏偏被阿玛给听见了!宜萱急忙去看阿玛的脸色——可是她竟然从阿玛眼中看到了一丝欣慰和赞许!!
    这下子可把宜萱给弄懵了。
    这时候又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三阿哥既然明白这点,就要适时地放弃,才会有所得。”
    那是……子文的声音……宜萱怔怔立在长春仙馆外的海棠树下,失神良久。
    子文又道:“三阿哥这几次面圣,表现得愈发少年老成,但是老成不见得全然是好事。”
    弘时听了,有些不解:“此话何意?”
    子文笑道:“圣上最喜欢的便是‘平衡’二字,三阿哥越是成熟,那表示更超越了四阿哥一层。从前圣上为了平衡三阿哥和四阿哥的生母身份差距。所以将让四阿哥入宫读书。可如今新的差距又出来了,只怕圣上为了平衡,便会更加宠爱四阿哥这个孙儿了。”
    此话一出,弘时沉默不语。
    而雍王却眯起了眼睛,露出几分危险之意。叫宜萱看得心头一跳,子文这番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地戳到了点子上——他有这般过于常人的*——显然已经叫阿玛为之忌惮了。
    片刻后,弘时又开口了。他叹着气道:“汗玛法用得着这样吗?对我都用其平衡之道来了。有那个必要吗?”
    子文道:“若是只是寻常皇孙,当然没必要。但若是未来的帝子,就很有必要了。”
    然后。两人齐齐默然,没有再出声。
    雍王却轻声对宜萱道:“你回馆内吧。”说罢,飘然而去。
    宜萱看着阿玛背影远去,二话不说。提着裙子便跑进了柳林中,那叫一个百米冲刺。也真难为宜萱。穿着花盆底,居然还能跑出这么个速度来。
    当宜萱气喘吁吁看着柳树下,气定神闲的两个少年也正笑盈盈看着她。
    宜萱气恼地道:“你们知不知道,在柳林外头——”
    弘时淡淡道:“阿玛在偷听。”
    宜萱当场傻眼在了那里。她目光往后一挪,看到了矗立在子文身后的……三首。顿时,心中了然。随即气不打一处:“合着你们是故意让阿玛听到那些话的?!你就不怕阿玛生气?”
    弘时笑着摇头:“阿玛应该并没有生气吧?”
    宜萱一噎,却只能点头道:“他的确没生你的气。反而我瞧着还有几分赞许之色呢。可是、可是——”宜萱看了看依旧风轻云淡的子文,他的唇角反而扬起了一抹笑容,那笑有些得意。
    宜萱被他的笑容给气着了,当即便吼道:“子文!你知不知道你方才的话,已经叫我阿玛生了忌惮之心!!”——根据历史上记载,她的四爷爹、雍正皇帝,可绝对不是个心胸宽阔的人!也绝对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若不是祖制有嗣皇帝不得杀兄弟的条例,只怕那一串跟他作对的八*九十十就不只是被圈禁到死那么简单了!!!
    子文微微一笑,语气温润如常地道:“不妨事。”
    尼玛不妨事你妹的!!!你特么到底知不知道事情有多严重啊!最严重的不是四爷对你忌惮了,而是你明明知道四爷对你忌惮了,居然还不当一回事!!!作死也没有这么作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