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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宜萱暗道,便宜你这丫头了!她可是修炼了一晚上的月华吐息诀,且昨晚正好是十五,外散出来的月华灵力格外多,自然是都便宜了睡在宜萱被窝里的嘉容了。月华灵力,对母体中胎儿来说,是不可多得的滋补品,对母体对孩子,都有极大的好处。这也是宜萱没有拒绝嘉容和自己睡一榻的缘故。
    “早膳已经备好了,快些更衣洗漱吧!”——熙儿可已经抱怨了好几通了,为了等嘉容,熙儿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嘉容揉搓着怀里的填花燕纹锦软枕,懒懒地打了个懒仗,她睡眼惺忪地道:“真想一辈子都不走了。”
    宜萱笑呵呵打趣道:“你要是赖着不走。你额驸可要来我这儿抢人了!”
    嘉容忍不住撇嘴道:“要不是我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他只怕巴不得我不回去呢!”
    宜萱没有接嘉容的话茬子,只到:“好了,起来用膳吧,用过早膳,你就该回去了。”
    嘉容闷闷“恩”了一声,虽然嘴上说想不走了。可嘉容心里明白。她任性在公主府住一晚已经是出格的举动了,若不赶快回去,只怕姨父姨母都会不满的。
    在长乐殿摆了早膳。宜萱照旧把一盏热腾腾的核桃酪递给嘉容。熙儿却是气鼓鼓的样子,两腮更蛤蟆似的,就差没“呱”地叫一声了。
    嘉容对熙儿的兴趣似乎大过了这满桌子的素斋,她伸手捏着熙儿鼓鼓的脸颊。“哎呀,小盛熙又瘦了不少!不过长得更好看了!瞧这小脸蛋。比小姑娘的脸都嫩!还白里透红的,小盛熙长大了,肯定是个美男子!”
    盛熙却翻了个白眼,挥手推开了嘉容在他脸上捏来捏去的手。他看着这个笑嘻嘻的姨母,当真一点好感也无。
    嘉容看到盛熙别样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倒是个有脾气的!”
    宜萱面露无奈之色,“好了!嘉容!”
    嘉容耸了耸肩膀。“果然小孩子一长大就不可爱了!”
    这时候,玉簪进来,低声禀报道:“公主,伊尔根觉罗额驸来接和敏郡主回府了。”
    宜萱搁下象牙著,道:“来得倒挺快。”她瞥见嘉容也停了嘴,便道:“你们接着吃,我去无忧殿接待。”
    嘉容只闷闷道:“不用管他,堂姐接着用膳就是了。”
    宜萱置之一笑,道:“来了贵客,把人晾着,岂非显得我没教养了?”——宜萱只在嘉容成婚之日见过这个伊尔根觉罗富僧额,如今倒是有几分好奇。也是宜萱着实想跟他好好谈谈嘉容的问题了。富僧额和嘉容的婚姻,与宜萱和纳喇星德是截然不同的。
    无忧殿中。
    富僧额身穿藏青色福寿三多缎服,外披一件玄青色云纹罗刺绣鹤氅,头戴缂丝暗纹绣帽,一身行头虽富贵,却俱用低沉之色,格外显得他整个人内敛而稳重。
    “大公主金安。”富僧额拱手行了一礼,声音温厚沉敛。
    宜萱上前端坐在紫檀莲纹宝座,抬手指了指左手边的一溜花梨木福禄纹圈椅,便道:“都是自家人,坐下说话吧。”
    富僧额忙道了谢,上前只选了第三张圈椅,略侧身坐下来,他道:“郡主昨日在公主府上叨扰了。”
    宜萱轻轻一笑:“妹夫言重了!本宫一直把嘉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妹妹来姐姐家里,怎么能算是叨扰呢?”
    富僧额忙道:“多谢大公主对郡主的厚爱,富僧额再此谢过。”
    看着如此礼数周全的富僧额,的确很难叫人厌恶,他的脸型略显容长,额头宽阔,五官都甚是端方,身形颀长,身上有文人儒雅,更有武者的精练。的确算得上是个气度极佳的美男子。看他举止言行,也不像是个缺乏胸襟之人。
    宜萱略沉吟了一会儿,“客气的话,不必多说。嘉容为何跑来本宫这里,妹夫想必心里清楚吧?”
    富僧额轻轻点头,“郡主想把周氏和文氏打发走了,我没有答允。”
    周氏和文氏,想必就是富僧额的两个通房丫头了。
    宜萱轻轻一笑,嘴上赞道:“看样子妹夫是个长情之人!”
    富僧额脸色却趋于板正,他一板一眼地道:“无关乎长情与否,只是郡主的要求,有违我做人的底线。”
    宜萱不有正色,道:“愿闻其详。”——此时宜萱耳朵不有一动,她听到了无忧殿外突然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心跳。那人也在屏息凝神听着,心跳似乎隐隐加快了几分。
    宜萱暗暗一笑,继续不动声色。
    富僧额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我挺喜欢郡主的,她的性子,也比我想象中好许多。只是唯独一点,郡主偏偏对周氏和文氏多有敌意,屡次想要将她们撵出去。”
    宜萱便问:“妹夫可是觉得嘉容嫉妒心重,太过不能容人了?”
    富僧额平静地道:“女人都会嫉妒,算不得什么太大过错。”
    “哦?”宜萱挑了挑眉,作为一个古人,能说出这样的话,也着实难得了。
    富僧额继续道:“我额娘,很厌恶阿玛的几个姨娘,阿玛那么多姨娘,缺只有一个生了女儿。我是家中长子,下面的两个弟弟,都是我额娘生的。”
    看样子嘉容的姨妈,倒是个厉害人物。
    “我一直都不觉得额娘做错了,我那个庶出的妹妹倒也罢了,倒时候给一份嫁妆也就是了。若兄弟里,有不是一母所生的,又如何能兄弟同心呢?只怕早晚要阋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