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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念攘一听安念熙此话,心里更加来气:“原来大姐姐和母亲还有大哥哥竟合起伙来在背后说我的不是呢,我和你们还到底是不是血亲了?大姐姐告诉我这些,是想刺激我什么?从小到大,你就是天鹅,你就是明珠,我是丑小鸭,我是丑陋的石头,我一向知道的呀,我有自知之明的,大姐姐又何必深夜来告诉我这个,是想看我跳脚,还是想看我嚎啕大哭?大哥哥和母亲都偏心大姐姐,我在大姐姐的光芒中黯然失色,我该什么表现?继续像从前一样活成一个小丑吗?否则就是我变了?”
安念熙看着安念攘咄咄逼人的质问,摇头道:“是谁让你变了的?是花畹畹是不是?是她挑唆的,是不是?”
安念攘冷笑:“说到底,大姐姐心中我就是个愚笨的人,我就不能自己发觉大姐姐虚伪的一面,而必须被别人挑唆才能觉醒?在你心中我就是个蠢姑娘笨姑娘,是不是?”
“你难道不是吗?”安念熙气极了,也喊了起来,“你就是个蠢姑娘笨姑娘,否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不可理喻的样子?”
安念攘苦笑起来,自嘲道:“大姐姐总算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了,好了,我已经知道大姐姐来此的目的了,我是蠢姑娘笨姑娘,大姐姐你满意了吧?你已经羞辱够了,可以走了吗?”
“你……”
安念熙一跺脚,哭着跑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164章 休怪不义
安念熙和安念攘是彻底闹掰了,安念熙自是委屈痛哭,一路上也管不了那么多,直哭回了香荷苑,而安念攘却觉呼出一口恶气。
一直以来都在安念熙的光芒下做个卑微的次女,何时像这样扬眉吐气过?
如果旁边有老太太在,或者大太太在,安念攘也是不敢的,只要旁的任何人在,安念攘也不敢出言不逊,谁让一直以来她被压习惯了,自觉低安念熙一等。可是安念熙作死的,偏偏要三更半夜跑到望月小筑来讨嫌,那她把她骂哭,她就不能怪她了。
相比她对她做的,她只是骂了她,又算什么?
是少块皮还是少块肉?
骂几句,她就受不了,哭哭啼啼的,还回骂,她是娇小姐脾气被宠惯了,受不得这样的刺激。
她可是让刘香秀可着劲地往死里整她,打她,虐待她,让她吃猪食……
安念攘想起刘家的遭遇就又恨又气,心有戚戚焉。
她捋起袖子,露出手臂,借着灯光看着手臂上已经变淡但依稀可见的伤痕,就咬牙发狠道:“你再也不是我的大姐姐,我心里再也不要认你是我的大姐姐,疼你爱你的人全是我的敌人,你讨厌的你生恨的人,我便把她当做朋友!你越不喜欢花畹畹,我就要和她走得越近,气死你!”
安念攘是个一根筋的,做事思考都难免偏激。可怜安念熙深夜探妹,白白浪费了这一番心意。
安念攘解了心中恶气,正准备就寝,湘帘外响起刘香秀的声音:“二小姐,你睡了吗?”
“就要睡了,没事,大小姐已经走了。我心情很好。你不用进来宽慰我。”
这段日子,刘香秀人前人后摇尾乞怜,可劲巴结。早就不复乡下时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安念攘当菩萨一样供,安念攘很是受用,此刻只以为刘香秀是来安慰自己的。
毕竟安念熙哭哭啼啼地跑走。一般人也会以为她也在哭哭啼啼。
她才不要哭呢!
安念攘用手背粗鲁地揩干了脸上泪迹,仿佛觉得大家都以为她哭的情况下她不哭。便是出乎意料,便是聪明的行止了。
一直以来,大家都觉得她笨,觉得她不如安念熙。还不是因为她的喜怒哀乐全在人们意料之中,不像安念熙那么鬼灵精,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从今往后。她安念攘要逆向行止,不叫大家猜中她的举动。更别说猜中她心里所想。
从今开始,她要一雪前耻辱,叫人刮目相看,再也不做蠢姑娘。
想起安念熙说的:“难道你不是吗?你就是蠢姑娘、笨姑娘……”安念攘心中又是一痛。
“二小姐,奴婢知道您没事,可是奴婢有事。”
刘香秀的声音再次响起。
安念攘一愣,继而道:“你有事?那你进来吧。”
刘香秀规规矩矩地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两大锭银子。
“深更半夜,你拿着两锭银子做什么?你哪来的银子?”安念攘问出这些话的时候顿时觉得自己聪明无比。
刘香秀将银子放到安念攘身旁桌上,便走到安念攘跟前跪下,道:“二小姐,这银子不是奴婢的,是大小姐给奴婢的。”
安念攘立时瞪起了眼睛。
刘香秀方才仔细研究了花畹畹送的这一小箱银子,终于发现了玄机,银子中有两锭,与旁的银子不同。
国公府各房各园子发的薪俸都有不同标记,为的是防止各房之间互占便宜,或者互相陷害。
她送到安念攘跟前的这两锭银子有个“荷”字标记,分明是出自香荷苑。
这一点在入府时,安念攘倒是教过她,比如望月小筑领到的银子上面就有个“月”字。
花畹畹在一箱银子中独独夹杂了两锭来自香荷苑的银子,刘香秀顿时明白花畹畹的用意,她还原以为一整箱银子都别有用途,一路从百花园心疼回了望月小筑,没想到只要牺牲两锭银子便可以了,这让刘香秀喜出望外,安念熙一走,自己便迫不及待捧着银子到了安念攘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