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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念攘惊呼,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跌落出来。
安念熙虽然心下奇怪,那村里如果没有接骨村老这个人那自己的肋骨是谁接好的?
但三皇子又是赔罪,又是赔笑,很是殷勤,又不像有什么陷阱。且三皇子亲自登门澄清这件事,自己的名誉再也不用担心会受损了,于是她便也心安理得地与三皇子周旋了一日。
送走三皇子,安念熙就被老太太叫去嘉禾苑问话,安念熙如此这般一一说与老太太,老太太便把安念攘叫到嘉禾苑狠狠训斥了一通。
若不是花畹畹事先教了安念攘,同老太太说,三皇子之所以登门赔罪与大小姐解开误会,是自己特意派人送信给三皇子,告知他之前是自己胡言乱语,村里并无接骨村老这一人,只怕老太太哪里肯同安念攘善罢甘休?
安念攘逃过一劫,愤愤不平回望月小筑。而花畹畹在百花园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接骨村老活生生一个人却无端端凭空消失了呢?
直觉告诉花畹畹,此事与蓟允秀脱不了干系。
可是望月小筑里的安念攘却觉,此事与她的大姐姐还有母亲大人脱不了干系。
刘香秀已从刘清处打听到,接骨村老被人暗杀,继而全村被人收买的真相,回来告诉给了安念攘,安念攘本能想到,定是大姐姐或者母亲大人用奸计杀人灭口。
安念攘一拍桌子,恨恨道:“母亲和大姐姐实在太心狠手辣了,那村老好歹救了大姐姐的命,可是她们竟如此恩将仇报!”(未完待续。)
☆、第196章 引导误会
蓟允秀挥挥手,让那个禀报的跟班退出去,一个人在平王府内来回走着,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的笑容。
一想起蓟允哲的蠢样,他就想笑。
这样的蠢货,还想同他竞争皇储之位呢!做梦吧。
而花畹畹于百花园内听着安念攘愤愤不平的猜测,面上也是玩味的笑容。
安念攘道:“大嫂,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那接骨村老之死定是母亲和大姐姐所为……”
安念攘义愤填膺,花畹畹却是轻描淡写。
“二妹妹不可胡说,母亲和大姐姐都是闺阁之女,长日于国公府内足不出户,焉能到那乡下之地杀人灭口?”
花畹畹的话即便此刻叫安念熙和大太太听见了也是无可辩驳的,质疑她们的是安念攘,而她花畹畹——一向被她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的花畹畹还好心地替她们辩解,不是吗?
这就是气度的问题了。
如果易地而处,花畹畹作为嫌疑人,安念熙和大太太会如此心善帮她辩解吗?断然不会。
所以,安念攘道:“大嫂,你怎么这么善良?从前,我和母亲还有大姐姐谈及你时,都觉得你坏透了,阴险透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竟然如此心善!”
安念攘歪着头,看天使一样看着花畹畹,不可思议的表情。
花畹畹云淡风轻地笑:“那是二妹妹善良且单纯,容易被人左右情绪,容易被人影响判断,大嫂不怪你。”
经花畹畹一说,安念攘立时也觉得自己善良、单纯且美好起来。
“唉。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不是单纯,是傻,太傻太天真了,”安念攘自责着,“分不清美丑善恶。”
“二妹妹还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很正常。二妹妹切莫妄自菲薄,二妹妹心地善良,能够迷途知返。只要多加引导多加行善,势必会成为人人称道的好小姐。”
花畹畹温言软语,大有循循善诱的意思,安念攘赞同地拼命点头:“所以。大嫂,你要好好教我。我再也不要做恶人了,我要远离大姐姐和母亲她们,一直以来她们都把我教导成什么样了,让我现在口碑如此差。”
“二妹妹还这么小。来得及。”花畹畹慈祥一笑。
安念攘立时走到她身边,跪在她脚边,双手握住她的手。仰起头,凝眉道:“大嫂。那接骨村老明明救了大姐姐的命,这个咱们都知道的啊,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冤枉而死吗?这样,天理何在?”
其实,花畹畹说得没错,安念攘的确还小,心思不全,太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从前牵她鼻子的是大太太和安念熙,如今牵她鼻子的是花畹畹。
大太太和安念熙牵她鼻子未必要她做坏事,她却养成了嚣张跋扈趾高气扬的性子,花畹畹牵着她的鼻子,也绝不要她行善,而要她打着善良正义的名义回头将刀砍向与她血缘相依的安念熙和大太太。
这都是她们该受的!
前世,是谁仗着血缘姐妹联手母女联手迫害她这个无辜的童养媳的?
这辈子,她重生了,那么就让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花畹畹不动声色一笑,却佯装为难道:“天理不能不存,好人不能枉死,可是,二妹妹,咱们也不知道是谁害死了接骨村老呀!”
安念攘下巴一扬,执拗道:“还用想吗?定是大姐姐和母亲无疑。”
“何以见得?”
“大姐姐清誉有损,除了我、大嫂、香秀、蒋氏还有四皇子之外,那接骨村老是最后一个知情人,我们都向府里的人证明过接骨村老替大姐姐脱衣接骨一事纯属子虚乌有,那只要让接骨村老也闭嘴的话,大姐姐的清白才是真正地保住,可是我们的嘴巴好堵,那接骨村老的嘴巴呢?他会不会借机敲诈,或者在外面胡言乱语?只有死人才不会胡言乱语才不会敲诈呀!只有让接骨村老成为死人,这件事才能确保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