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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允秀说着笑得更大声了。
三皇子着实有些恼,自己竟然反过来被蓟允秀取笑,实在是太丢面子了。
“我和四弟的眼光一向一样,四弟看上的东西才是我心中所好,怎么。四弟竟然会看上一个乡野村老家的女儿吗?”
三皇子反问,蓟允秀收了笑容,面色讪讪。
三皇子补充道:“况听说这个村老还是个孤老……”
蓟允秀道:“三哥怎么会对一个乡野孤老的死感兴趣?”
“那是因为这个乡野孤老来历有些不寻常……”三皇子挑衅地看着蓟允秀。
蓟允秀不语。
三皇子自顾自说下去:“听说四弟的豹子烈在京郊一个村子闯了祸,踩断了护国公大人大孙女安大小姐的肋骨,前些日子京城不是盛传,安大小姐被一个村老脱衣接骨方才安然无恙的吗?虽然安大小姐的伤治好了,可安大小姐的身子……”
“我也听说三哥曾经派人去村子里调查过。村里并无什么接骨村老。”
“看起来我是被居心不良之人制造假象给欺骗了。这个死掉的村老正是生活在豹子烈闯祸的那个村子,而且生平的职业便是替人接骨!”
蓟允秀只觉背脊有汗刷一下就下来了,但还是强作镇定道:“所以。三哥想说什么?”
“我就是奇怪,是谁居心叵测制造假象欺骗我,又阴险歹毒杀死了那接骨村老。”
“三哥以为是谁呢?”
“我当然不关心谁杀死那接骨村老,一个孤老而已。贱命一条,早死晚死都得死。我只是好奇,既然村子里真的有接骨村老这个人,那安大小姐被人脱衣接骨的传闻难道是真的?”
三皇子直问到蓟允秀脸上来,“若是假的。为什么有人要大费周章让全村的人撒谎,还暗地里害死了接骨村老?这一切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之举。”
蓟允秀沉默着,只是打开扇子不停扇着风。
三皇子得意笑道:“四弟很热吗?”
“三伏天。三哥竟不觉得热?三哥还真是异于常人。”
“我是皇子,当然异于常人。可是与四弟同为皇室子孙倒有许多相像之处。听说四弟对那安大小姐仰慕已久,三哥我整好也是,只是现在,如果传言属实,四弟对安大小姐不知要作何打算?”
蓟允秀一阵阵发热,腾地从椅子上站起,道:“三哥误会了,不知三哥是从哪里听来的传言?”
三皇子也站起身来,玩味看着蓟允秀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难道四弟还对那安大小姐一往情深?就算脱衣接骨的传言属实,四弟对安大小姐也不改初衷吗?”
蓟允秀正色看着三皇子,道:“我所说的传言是指我仰慕安大小姐的事情,不知道三哥是从哪里听来的。”
“四弟的意思是……”三皇子有些傻眼,难道蓟允秀要否认此事?
蓟允秀还真个就否认了,他道:“不知道三哥是听谁说的我仰慕安大小姐,我们的婚事不应该都由父皇、母后还有皇祖母做主吗?哦,三哥起先提到过自己也仰慕国公府的安大小姐,那么小弟可以给三哥提个建议,三哥大可将此事禀报父皇或者皇祖母,让他们赐婚,小弟在此先恭祝三哥新婚大吉,如何?”
三皇子喉咙口像吞了一只苍蝇般,又恶心又说不出话来。
“不过,眼下安大小姐被接骨村老脱衣接骨一事在京城盛传,安大小姐清誉不保,之前有三哥派人调查回来作证说那京郊村子里压根儿没有什么接骨村老,还了大小姐清白,可是如今又出了接骨村老的命案,小弟真是深表遗憾,只怕安大小姐的传闻又会卷土重来,所以,三哥是什么态度呢?对安大小姐一往情深不改初衷,对那些传闻置若罔闻,还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自觉与安大小姐划清界限?”
蓟允秀斜睨着三皇子,见三皇子的脸色已经青白不定,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
蓟允哲,你想笑话我?凭你的修为,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三哥,你怎么不说话了?小弟我有些好奇,三哥巴巴地派人去京郊那个村子调查有无接骨村老这个人,结果回来说没有,可是现在竟然出了接骨村老的命案,三哥的嫌疑不小呀!”
蓟允哲一凛:“我能有什么嫌疑?”
“京城的人只怕要猜想,那接骨村老会不会是三哥你动的手脚害死的?”
三皇子有些慌:“我为什么要害那个村老?我与他无冤无仇!”
“三哥不要着急嘛,小弟只是将京城人的心理分析一二与三哥听听,看热闹的哪管三哥你的动机是什么,他们只会猜测三哥是害死村老的嫌疑人,因为三哥有动机啊!三哥喜欢安大小姐,安大小姐的清誉因为接骨村老损毁,所以三哥恼羞成怒,一不做二不休将接骨村老给……”
蓟允秀合起扇子,对着自己的脖颈的位置做了个“杀”的动作,三皇子气得简直要晕倒。
“一派胡言!”三皇子厉声呵斥。
蓟允秀道:“三哥大可以认为小弟,或者全京城的人都在胡言乱语,可是只消问三哥一句,安大小姐被我的豹子烈踩伤,接骨村老有没有替安大小姐疗伤,我可是见证人,三哥为何不来问我,而要兴师动众去那村子里调查呢?这一调查,调查出谎言不说,还调查出一条人命!”
蓟允秀的神色蓦地一脸,目光阴骘可怖,蓟允哲整个人跌坐到椅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