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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欺负你怎么办?”
“那你要去打仗的话,我也要跟去?”
“也行啊,你扮成我贴身护卫就行。”
顾云筝笑着戳了戳他心口,“就会胡扯。”
霍天北也只是临时起意,一想就知道行不通,真会影响到她名声。手指沿着她曲线游走时,他柔声道:“等我回来,有件事,我们要好好儿商量一番。”
顾云筝身形动了动,“什么事?”
他沉默片刻,手落在一处,轻柔辗转,“准确地说,是有件事要告诉你。”
她扭转身形,他的手如影随形。她气息不宁起来,把住他的手,“现在说不行?”
“现在……”说了大抵要闹得不欢而散,他笑着索吻,语声模糊,“现在不是时候,有更要紧的事。”说着话,翻身覆上她身形。
☆、竟风流(5)
霍天北想说的是什么事,顾云筝到底没问出来,第二日一早就把这件事放下,带着熠航,送霍天北到了垂花门外。
熠航依依不舍地望着霍天北,随时要哭出来的样子。
霍天北把他抱起来,宽慰道:“过段日子我就回来了,到时候带礼物给你,好么?”
“嗯。”熠航依着顾云筝教他说的话,道,“四叔一路顺风。”
“乖。”霍天北把熠航交给顾云筝,对她道,“家里就交给你了。”
“放心。”顾云筝笑着点头,“保重。”
“走了。”霍天北笑着转身,上了马车。
顾云筝看着他马车沿着笔直的甬道远去,忽然想起他似乎没跟陆骞道别,也不知是忘了还是已提前告诉了陆骞。
“这就走了?”熠航喃喃的说着,也不知是在问谁。
顾云筝揉了揉他的脸,“走了,没多久就回来了。”说着转身上了青帷小油车,“你上午习字,下午和益明、杜蘅玩儿,晚间我带你去酒楼吃饭。吃云南菜,好不好?”
熠航就这样转移了心绪,露出了笑脸,问云南菜都有哪些,他吃过没有。
两个人说着话,回到正房。
顾云筝说的酒楼,是她与汪鸣珂合开的云南菜系酒楼,名为浣香楼。两个主厨是从云南找来的名厨,做的一手原汁原味的云南菜;再有一个是京城小有名气的厨子,以备不时之需,做些京味儿菜肴。八月初就开张了,方元碌与汪鸣珂一班旧识常呼朋唤友前去捧场,便是只冲着这些人,生意就有了保障,加上菜色确实味美鲜香,不愁没个好前景。
她先前只是听燕袭说的这些,加之前一段琐事不少,一直留在府中,就还没过去看。眼下霍天北不在府中,她白日里做主母,晚间尽可找些消遣。
顾云筝命人唤来高程,说了黄昏时出门的事,“你将手边的事早些安排好,到时随我们一起过去。”
高程称是。
“你手里还有没有身手不错的护卫?有的话就安排到府中。”
“还有几名,我尽快唤进府中当差。”
顾云筝啜了口茶,“能否与我说说以前的事?你们在路上遭遇了什么?四奶奶因何殒命的?”
高程沉吟着。
顾云筝微眯了眸子,“你不会是想让我问熠航吧?小孩子,让他回忆那些,总是不大好。”
“夫人说的是。”高程权衡之后,低声答道,“我们本是要去南疆,赶路时遇到了劫杀,那些人是要取——取五少爷的性命,四奶奶为了保护熠航,受了一处刀伤。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受伤后每况愈下,加之不得静养,拖了些时日便去世了。我与紫菀将四奶奶仓促的安葬了,乔装改扮之后,带着五少爷继续去往南疆,岂料那些人穷追不舍,我们都受了重伤。就是那时候,祁公子与侯爷俱亲自率领手下前去搭救。祁公子先到一步,救下了我们三人,侯爷则命死士将那些人杀了,又一路追到京城,将五少爷从祁公子手里抢下,后来的事,夫人就都知道了。”
要去南疆,必是要去投奔萧让。“是什么人劫杀你们?”她问。
“是蒲家人。他们做过什么,谁都清楚,自然就害怕云家后人找他们寻仇。外人说云家满门抄斩,可他们却知道四奶奶母子二人在出事前就离开了京城,一直命人寻找。”
蒲家人做贼心虚,由此推断,怕是也曾极力寻找萧让、云笛。他们倒是将云家的人划分的很清楚,知道谁能帮他们——例如云凝,也知道云家长房、三房的人迟早会向他们讨个说法。
顾云筝指节轻叩桌面,“如果有机会给蒲家一点儿颜色,你会帮我么?”
高程抬头望向顾云筝,随即颔首,“自然。”
顾云筝知道他的疑惑,微笑,“熠航如今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受过那么大的委屈,我怎能坐视不理?”
高程没说话,眼中却闪过感激。顾云筝的话,他虽然心存疑虑,却没办法不相信。霍天北也好,她也好,似乎与云家有着什么渊源,对熠航的呵护,就是祁连城也挑不出错,若非如此,祁连城才不会安静下来,任由霍天北抚养熠航。可那渊源是什么,就是他无从想到的了。
顾云筝端了茶。表面上看,霍家与蒲家并无牵连,可是没关系,没有交集的机会,她就制造机会。
外面的事需得仔细思忖,府中的事也要安排妥当,她吩咐堇竹:“你去知会大夫人,日后太夫人、二夫人房里的事,全由她做主,相关管事、仆妇你也一并吩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