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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他当爹了(快穿) 第150节

      “他若是有本事,娶个什么样的妻子都能光耀门庭,他若是没本事,那就算是娶了陛下的女儿也没用。”
    小韩氏立马说道:“娶个家室好的儿媳妇,总不至于半点用都没有……”
    “也许有用,也许没有用,但是娶个跟他合心意的,才是对他最好的。”邵瑜说道。
    小韩氏沉默不语。
    邵瑜接着说道:“我知道你希望良儿有出息,有出息不是坏事,但有出息却意味着很辛苦,你也不想他日后除了要面对外面的风雨,回来还要为家里的事烦心,对吗?”
    小韩氏点点头。
    “娶个他情投意合的,只要那孩子人品好知道孝顺就行了,旁的家室外貌,不用要求太多。”邵瑜说道。
    小韩氏脸上还是有些犹豫,许久之后,只能憋着一口气,说道:“那姝儿未来一定要嫁个好人家。”
    邵瑜想到原剧情里,小韩氏如果是个重生者,那她对于儿女婚事的想法,那就是尽量高嫁高娶。
    女儿嫁给躺赢皇子,儿子娶了权臣孙女。
    女儿风光了几年后,落得凄惨下场。
    儿媳虽出身不错,但与儿子关系不睦,两人彼此怨怼半生。
    “你看宫里的皇后娘娘开心吗?”邵瑜问道。
    小韩氏刚想回答,但想到最近一次进宫时见到的情形,顿时沉默下来。
    皇后自三年前太子死后,与皇帝关系越发僵硬,夫妻形同陌路,如今几次传出皇帝有废后之意。
    “得嫁高门,但却因为家世高低,一切皆不掌握在自己手中,外人看着风光无限,实际却一辈子都不开心,这样好吗?”邵瑜问道。
    小韩氏无奈了,说道:“难道你要让女儿日后嫁给一个穷小子吗?”
    邵瑜说道:“不是一定要挑个穷小子,只是想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夫婿,而不是为了门第家世而强行嫁娶。”
    “我希望她能嫁一个待她真心之人,夫妻一心,没有旁人掺和,踏踏实实过自己的日子。”邵瑜说道。
    小韩氏自然听出来,邵瑜这是希望女婿不会纳妾,但她还是忍不住说道:“哪有那么多男人能一心一意,何必如此强求……”
    话未说完,她似是忽然才想起来,面前的丈夫,从多年前娶她姐姐的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连个通房丫头也无,对待每一任妻子,都是一心一意。
    “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她寻不到那个对她一心一意的男人,我倒愿意永远养着她。”邵瑜说道。
    小韩氏闻言,心下涌起一股酸涩,也说不明白到底是羡慕还是认同。
    本是夫妻谈话,邵嘉姝也不知道为何躲在一旁,此时见小韩氏不说话,她便忍不住走了出来,说道:“娘,我日后嫁的男子,若不能一心一意待我,那我宁愿被爹养一辈子。”
    小韩氏望着女儿。
    邵嘉姝也一脸倔强的望着她。
    许久之后,小韩氏方才说道:“知道了,你不想嫁的人,难道我还会按着你的头让你嫁不成。”
    邵嘉姝立马松了一口气,又倚进母亲的怀里,软软说道:“娘,您以前每次回娘家,其他姨妈都在抱怨家里的姨娘庶子,只有您不抱怨这些,您也不想我成为这样的怨妇,对吗?”
    小韩氏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偷听到的这些?我和你爹说话,你为什么在一旁偷听?”
    邵嘉姝被小韩氏质问,立马从她怀里跳了起来,说道:“娘,二哥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怕被小韩氏追问,邵嘉姝很快就跑得影子都没有了。
    小韩氏无奈的看着女儿跑远的身影,嗔怪道:“她倒是鬼精。”
    邵瑜说道:“精明一点好,省得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邵瑜也害怕小韩氏会像上辈子那样,一心想着让儿女们攀附高门,如今打了预防针之后,小韩氏再也不提高嫁高娶之事。
    邵嘉善既然要学习医术,邵瑜也没有另外给他寻个师父,而是亲自带在身边。
    邵嘉善上午按照邵瑜的布置,跟阿黑一起阅读医书,下午跟在邵瑜身边看他处理公务,下衙后邵瑜却不急着回家,而是带着邵嘉善和阿黑在外面义诊。
    “我是学医,为何还要跟着爹爹学这些,日后我又不做官。”邵嘉善对于邵瑜的安排也十分疑惑。
    “不是让你学做官,而是让你学做人。”邵瑜说道。
    邵嘉善却说道:“您天天都是公务,将我带在身边怕是不太方便。”
    邵瑜却说道:“衙门又不给你发俸禄,你只是在我身边,能有什么不方便。”
    邵嘉善还是不太愿意,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学医治好邵瑜,那就要尽快学习,不想被别的事情耽误时间。
    邵瑜说道:“不止是你要跟在我旁边,你弟弟也是如此,趁着我如今还算健朗,能多教你们一点,也能多看你们两眼。”
    邵瑜一说出这样的话来,邵嘉善倒不好再拒绝了。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爹爹从哪里学得的医术?”
    邵瑜这个医术,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半吊子,倒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
    邵瑜说道:“幼时跟着游方大夫学了一点,这些年也一直在自学,也经常像太医们请教。”
    这些都是原身的真实经历,就算是现在,原身的书房里也有不少医书,只不过原身并不像邵瑜这样经验丰富。
    邵嘉善早就知道父亲聪颖,因而听到这样的解释也十分服气,又问道:“爹爹的病症,自己也不知道是何因由吗?”
    邵瑜本就是随口编出来的病症,此时只得敷衍道:“医者不自医。”
    邵嘉善这才彻底放下心中的疑虑。
    清宁虽然是个小县,但县里的事情却并不少,邵瑜上午处理公文,下午却也不是一直待在衙门里,偶尔也要出各地走走看看。
    邵嘉善和邵嘉良兄弟俩,跟在邵瑜身后也累得够呛,两人不是单纯的跟在父亲身边看着,大多数时候,也都被邵瑜支使着,切身参与各项事务当中。
    两个毫无经验的人,哪怕是县令家的公子,一开始也犯了不少错误,甚至还被县衙里的书吏给比了下去。
    “大哥,这样不行,咱们一定要尽快上手,绝不能再被人嘲笑了。”邵嘉良晚上直接抱着枕头到大哥的房间里,这般说道。
    邵嘉善却有些无所谓,说道:“笑就笑吧,一口也吃不了一个胖子。”
    邵嘉善从前是个纨绔,做错事对于他来说,完全是驾轻就熟,因而他也半点都不在意旁人的眼光与言语。
    甚至还安慰弟弟,说道:“他们笑得再厉害,我们也不能掉一层皮,让他们笑去,早点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呢。”
    邵嘉善此时已经睡眼惺忪,似乎自差一个呼吸就直接睡了过去。
    邵嘉良说道:“若他们只是笑我们哥俩就算了,他们还在笑爹。”
    “什么!”
    邵嘉善陡然惊醒,问道:“他们怎么还敢笑爹?记一下他们的名字,我明天就去告诉爹爹。”
    邵嘉善对于自己要打小报告这事完全是理直气壮。
    邵嘉良叹了口气,说道:“我们确实做的不好,连累得爹都要遭人闲话。”
    邵嘉善却不管这个,只一个劲想告状,说道:“到底是哪几个兔崽子在说闲话,看我不收拾他们。”
    邵嘉良却知道打小报告这事,有些遭人忌讳:“爹让我们跟着他,是学本事的,又不是在衙门里挑拨是非的。”
    邵嘉善还有些不高兴。
    邵嘉良又道:“你要是真打了小报告,那些人受了斥责,只怕越发要在外面说爹的闲话了。”
    邵嘉善却十分坚持,说道:“身为下属,还敢说上官的坏话。”
    邵嘉良不愿意当一个在背后搬弄是非的小人,因而并不打算说出这些人的名字,只一心劝着哥哥,要用好的表现来征服那些人。
    邵嘉善见弟弟死活不说出名字来,气呼呼的转身,竟是连弟弟也不理了。
    第二日下午,父子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邵瑜明显察觉到这哥俩之间的不对劲,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装作不知道。
    邵嘉善明显是带着气,做事的时候耳朵竖起来,眼睛也不住的朝着一旁偷瞄,似是想要抓出来到底是谁在背后说坏话。
    而邵嘉良,却投入了更多的精力去做事,他本就是聪明人,因而进展很快,下午几乎没有出什么错粗。
    相较之下,邵嘉善因为心思不定,故而错误频出,甚至他也没找出来到底是谁在说坏话。
    等到下衙后,邵瑜带着邵嘉善和阿黑出门义诊。
    他选择义诊的地方,是城中固定的一个路口。
    邵瑜让邵嘉善举着“义诊”的幡子,又在一旁的酒楼里拿了桌子和椅子。
    这酒楼是江县尉家里的产业,桌子和椅子是邵瑜寄存在此处的。
    邵瑜也没有宣传过“知县义诊”的口号,但也没有刻意隐瞒,他才义诊两三天,又是个生面孔,故而消息并未传开。
    除了那些知道他是知县,而故意上门套近乎的人,真正前来看病的人不多。
    哪怕是上门套近乎的人,邵瑜也认真看诊。
    “最近有点上火,不是什么大事,回去多喝一点菊花就行了。”邵瑜朝着一个前来套近乎的小吏说道。
    那小吏听了这话,立马夸邵瑜是神医,又道:“大人您日常公务繁忙,每日还抽空出来义诊,真是清宁的活青天。”
    邵瑜无奈,说道:“ 你日常好好做事就行了,不用逼着自己说这些话。”
    小吏听了脸上有些讪讪。
    邵瑜说道:“你要是家中有病人,也可以让他们过来,我不收钱,做这些只为积德行善。”
    小吏本来就被邵瑜说得有些不自在,如今得了个差事,反倒舒心几分,立马开心的应了下来。
    “爹爹,您医术这么好,怎么就有人不识货呢。”邵嘉善为他打抱不平。
    邵瑜说道:“顺其自然就好,不必强求,人要是太多了,我也会忙不过来。”
    恰在此时,一个半大少年,背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从不远处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两人衣服上打满了补丁,看起来日子似乎过得并不富裕。
    走进之后,那个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是这里看病不要钱吗?”
    少年说完,眼睛都不敢抬。
    邵瑜说道:“是。”
    但怕他误会,邵瑜又补充道:“看病不要钱,但只开药方子,药要自己去药店买。”
    少年听了点点头,说道:“应该的应该的,怎么能占那么多便宜。”
    邵瑜示意少年将背上的女人放下来。
    女人面容苍老,显然是因为终年劳作,此时她还在朝着少年说道:“小河,别看了,看病不要钱,抓药也要钱,我这样挺好的,没什么事。”
    那名叫小河的少年,闻言只是倔强的看着她,并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