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北疆沼泽林
白月找了个时间跟皇上皇后说了我身上的毒,我跟邹落雪也在旁边。
但她隐瞒了御司林是容器的事。
皇后说:“林青的傀儡尸虫毒是北疆早已失传的蛊毒,如果你们要寻解决的办法只能去北疆碰碰运气,但这样太危险了,那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有。”
白月拉着我的手对皇后说:“娘,我打算去一躺北疆。”
皇上当场反对,“不行,太危险了!”说完后尴尬的看了我一眼。
我理解他们为人父母的担忧,便对白月说:“没事,我跟落雪去也行,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白月不满的说:“你这说的什么话,怎么会是连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是一家人。”
这场谈话什么结果都没有,我回去后进了邹落雪的房内,对她说:“我们先去北疆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对劲从长计议。”
邹落雪问我:“如果御司林做不了你的容器怎么办?”
我无所谓的说:“我也不指望了,有办法当然好,没有办法只好算了。”
“那火狸呢?火狸怎么办?”
提到火狸我心中一窒,隐隐作痛。
我跟邹落雪第二天凌晨带着灰毛鼠悄悄的出了宫,一路上畅通无阻,凭着邹落雪手中的地图去了北疆。
北疆是一块荒芜的地方,一进入这里顿时连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我们站在北疆的城外,城内的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我们,看得我浑身不自然。
邹落雪提醒我说:“进去之后我们得多加小心,听说里面的百姓都会蛊术,一不小心就会中招,你准备好了吗?”
我深吸一口气,潇洒的说:“怕什么,不是有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大魔王在吗,难道还有人比你更可怕?”
邹落雪知道我在讥讽她,也不接话,暗暗拧了下我的腰,疼得我表情都扭曲了。
踏入北疆土地的一瞬间,我身体里的灵魂就开始躁动起来,连邹落雪都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邹落雪按住了我的肩膀,冷声说:“不想睡下去就给我安静。”
林青突然占据了我的身体,恶狠狠的说:“邹子夜,你不守信用,为什么要帮她,是她夺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护着她。”
邹落雪低头轻笑了声,“因为她比你好玩多了,这个理由怎么样?”
我与林青争夺着身体的支配权,林青还是斗不过我,我又恢复了正常。
我对邹落雪说:“她害怕了,恐怕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刚才那一瞬间她的力量突然变强,我差点就无法控制。”
邹落雪给了我一粒药丸,“吃下去,这能暂时让她安分,现在闹腾可不是好事。”
我刚才的异状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不少人在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我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连心情都变得阴霾起来。
我问邹落雪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邹落雪说:“我们去找北疆的蛊师木斯贾,按照地图上的路线,我们往东边走。”
我以为会很近,结果我们走了五个时辰的路,翻了两座山,我差点就半路猝死过去。
我问邹落雪为什么不选择 骑马,这能缩很多时间,邹落雪给出的理由是忘记了……我刀呢?
木斯贾住在一片沼泽林里,里面闷热无比,特别多毒虫,蚊子也超级大个,吸了血的肚皮有花生米大小,一拍一手掌的血。
沼泽地冒着小小的泡,我手贱的用棍子戳了下泡,一根肉色的吸管瞬间包住了我的棍子,强力的吸了下去。
我“咦”了一声,还玩起劲了,抱起一根被蛀空的树桩就插了下去。
肉色的吸管立马又包裹住了树桩,吸管几乎变成了透明。
我对四处查看的邹落雪说道:“小雪你快来看看,这有好玩的。”
邹落雪无语的看着我在跟吸管玩拔河,对我说:“别闹了,这沼泽里的东西非常危险,咱们看看能不能绕路。”
我不解的朝沼泽扔了块大石头,“不就是一些虫子嘛,咱们飞过去不就……”
话还没说完,从沼泽地突然冒出一根腰粗的肉色管子,带着泥浆冲上空中包住了那块石头,然后又“咻”的一声缩回了沼泽地。
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的问邹落雪:“我刚才都看见了什么?”
邹落雪凝重的说:“都说了底下有东西,你非不信,绕路吧。”
我们又花了半天时间绕路,走得我口干舌燥,后背都湿透了。
邹落雪让我停下别动,捡起一根干枯的树枝朝前方扔了过去。
一根更加粗壮的吸管破土而出,枯叶落了我一脑袋。
这条路也行不通,沼泽上面落满了枯枝败叶,要不是有邹落雪,保不齐我就没了。
我们正一筹莫展的事,凭空出现了一名粉紫衣少女,她用好奇的大眼睛盯着我们,问道:“你们是谁?来沼泽林干嘛?这里很危险的。”
少女悬浮在沼泽林的半空中,悠然自在,丝毫不害怕沼泽里的吸管虫。
我担忧的说:“你赶紧下来,那里危险。”
粉衣少女拢了拢鬓间的头发,梳理着发丝说:“你们还没回答我问题了呢。”
邹落雪说:“我们来找木斯贾大师。”
少女落轻盈的在邹落雪面前,好奇的问:“你的眼睛怎么是紫色的?真好看,难道你就是爹爹说的天生异瞳?
太好了,你做我的药人吧,我会对你好好的。”
这刚见面就想要人家命,未免也太不客气了点。
邹落雪看着我不怀好意的对少女说:“你要是想要药人,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
我脑子警铃大作,惊恐的退后了两步。
少女嘟着粉唇说:“没兴趣,我就喜欢你的紫瞳。”
邹落雪指向我,“她中了傀儡尸虫的毒,可是你最好的药人。”
我不高兴的大声说:“邹落雪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咋又扯上我了。”
少女果然眼睛发亮的看着我,走过来强硬抓着我的手腕把了下脉,惊异的说:“呀,她的脉象好奇怪,好像有很多种毒融合在了一起,太厉害了,我还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