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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远:“我也要这个包子,再来个虾饺。可真难选,洛丫头你咋能把东西做的这么好吃呢?”
曲老汉点头:“老汉我可是跟对人了,别说就给你做半年工,就是在这做一辈子,老汉我也愿意。”
周远:“你也不看是谁家丫头。”
曲老汉:“洛丫头可比她舅舅出息多了。”
周远:“你说什么!”
眼见着两人又要吵起来,白洛忙打发两人去厨房,让一人做饼皮,另一人刷碗去了。
白潇也要回房读书,却被她叫住了。
“阿潇,给阿姐写几个字。”
她穿过来半月,毛笔字仍未练好,未免被人取笑且被人怀疑,但凡写字,都是让白潇代笔。
白潇按照她的要求,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待字写成,却愣住了。
“豉汁凤爪,原价一百文,现价八十文。虾饺,原价九十文,现价七十文。流沙包,原价九十文,现价七十文。肠粉,原价八十文,现价六十文。艇仔粥,原价一百五十文,现价一百二十文。”
他将纸上字迹念出,末了,皱眉道:“阿姐,这是新菜的定价?为何有个原价还有个现价?”
白洛收好宣纸,“是新菜的定价。你刚刚写的,是阿姐要做的优惠券。我要制成优惠小册子,谁若买烤冷面等吃食到了二百文,便发上一本,到时新店开业,便可以享受优惠了。”
第9章 九牛一毛
没过几天,谢无涯就来了消息,告诉白洛秦掌柜的铺子归她了。
铺子能以很低的价格拿下,谢无涯绝对出了不少力,白洛一高兴,又做了些早茶点心,配着沙拉酱装了一食篮,给谢无涯送去了。
接下来,她就开始忙开店的事。
卖烤冷面的一个月里她赚了不少银子,留下一部分菜肉的固定支出和生活费之后,剩下的她全部投入到新开的铺子中。
她不愿意将就,原店铺留下的东西一样没留,全部推翻了重装。
原本的朝食铺有两层,一层用来待客,二层用来住人。重装过后,一层规规矩矩摆了三排四角桌,每排之间留有很大的空隙供上菜和出入。
在一层房间的西北角、通往后院的门洞处,摆放了一张大桌子。她打算以后在这里摆满半成品,供客人挑选。
二层布置得精致了不少,左侧用屏风和隔断圈出了几个区域,稀疏地摆放了几张四人桌、二人桌。右侧用砖木垒起四个雅间,以梅兰竹菊命名。
她舍得花钱,又精益求精,原本昏暗破旧的铺子摇身一变,成为了清雅明亮的朝食茶楼。
这些日子里,来她这里买早点的人终于少了些,虽然还排队,但已经达不到百人的壮观景象了。
一月过去,大家的新鲜劲儿也过了,况且别的街道上也有替代品,虽然味道不大正宗,但也算可口。
白洛对于生意不再火爆这事儿很是淡定,周远、王满贤却急的满嘴燎泡,面对她好几次欲言又止。
铺子装修完,下一步就该定下早点蔬菜肉食的供货商,然后再招一批能干本分的人。就在此时,白洛发现自己囊中羞涩了起来。
没办法,只能让藏起来的流沙包提前出来亮相了。
经常来买烤冷面的熟客发现,今天的朝食摊有些不一样。
许应水经常过来安如坊买手抓饼,他是谢无涯公子的拥趸。在他看来,当世文人,论写诗,无人能超过谢无涯。
犹记当年,谢无涯年仅十岁,便能在无数才子参与的曲水流觞席中不落下风。十三岁时所做梅花颂与花月夜,引得文人墨客争相传抄,现在仍会拿来在诗会中比较。
只可惜,谢无涯沉迷饮酒作乐,现在已经很少作诗了。但这也不妨碍他支持谢无涯,凡是谢无涯喜爱的东西,他一定要买来欣赏。凡是谢无涯吃过的东西,他必要买来品尝。
况且......手抓饼是真的香。
他见证了白洛的小吃摊由顶峰时排队上百人,到现在排队只几十人。不用抢购手抓饼后,他起床越来越晚了。
可是今日,他明明比昨日还早了一些,怎的前面已经排了一百多人了?
难道添新菜了?
摸不到头脑的他走到队伍最前方看了一眼,发现了一样熟悉的吃食。
包子。
不对,那不该是普通的包子。摆在这里的,不可能是普通的包子。
许应水天马行空地想象,难道里面加了人参鹿茸?
眼睛又发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那是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即日起花费满一百文,即可赠送折扣券一页,流沙包一个。
恰好现在排到的这一位客人满了一百文,徐应水看见雪肌玉肤的掌柜柔和一笑,取出了个小册子,撕了一页交给了客人。
他眼尖,看到那页纸上写着:艇仔粥,原价一百五十文,现价一百二十文。纸的右下角盖着印章,印记是白洛二字,想来是掌柜的名字。
不过这个艇仔粥的价格也太贵了些,单从名字来判断,他知道这是一碗粥,但即使是肉糜,三十文一碗也够了,这个粥究竟凭什么卖这么贵?
他家境不错,但人却不是铺张的傻子,当下便心想,他是绝不会花一百五十文喝碗粥的。
轮到他时,他照例每样吃食都来了一份。
白洛早和他混熟,见到他来,和他打招呼:“许公子早,今日满一百文会送优惠券和流沙包,许公子要再买些凑一百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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