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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心意。
想想也是,若非如此,她为何要主动嫁给他啊?
没啥道理。
后来,在一次次偷看妻子的手札,齐笙发现,妻子好像是两个人,一个飒爽英姿、不拘小节,活得像个爷们。另一个,战战兢兢、伤春悲秋,有点自卑。
为何自卑?
喜欢一个人,或许就会自卑吧。
齐笙虽喜欢说笑,但情商颇高。
也还好,因为情商高,早早发现了妻子对自己的心意。
这女人,藏了心事不知道倾诉,义无反顾嫁给他,若是不幸福呢?
怎么办?
齐笙叹息,反正自己心里没人,不介意装她一个。
后来,闻晏戳破了他的小心思,“你不是不介意,而是乐意至极。”
齐笙笑着摆手,“怎么......”
当他转身,对上妻子的眼睛时,“可能”两字再也说不出口。
他盯着她,忽而一笑,似说给她听,又似自言自语——
“怎么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齐笙的故事,不详细写了,就图个乐呵,算是给这个助攻一个结局。
稍后捉虫。
第68章 、番外
雨常镇来了一位年轻的富贾, 这位贾商二十有四,貌似潘安,可把镇上的姑娘迷坏了。
除了一人。
胭脂铺掌柜的女儿,林宝绒。
林宝绒年芳二八, 清丽脱俗,在镇子上是有名的美人, 求娶之人踏破了林府的大门。
此刻, 她站在铺子的妆台前, 替女客上妆。
女客的母亲瞧了瞧林宝绒, 又瞧了瞧自家女儿, 叹口气。
女客不解, “娘, 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你要是能长林姑娘这样, 还愁嫁么。”
女客瞥了林宝绒一眼,嘀咕道:“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 还不是个卖胭脂水粉的。”
林宝绒手一顿, 画歪了她的眉毛。
女客腾地站起身, “你故意的吧!”
林宝绒:“抱歉,我给你重新画。”
“用不着!”女客蹭蹭眉毛, 拉着母亲往外走,“以后不来她家了!”
女客母亲嗔道:“你不打扮漂亮点, 怎么去相看闻老板啊?”
女客恼羞,“人家又没答应见咱们!”
两人的声音渐渐消失,林宝绒摇摇头, 转身收拾奁盒。
胞弟林衡垂头丧气地走进来,“姐。”
林宝绒扭头,温声问:“怎么这会儿就回来了?”
林衡嗫嚅:“私塾先生不收我了。”
“为何?”
“我也不清楚。”
林宝绒诧异,胞弟品学兼优,私塾怎会不收他......
然而,几日下来,任林宝绒跑了几家私塾,都是一个结果。
不收林衡。
这让林宝绒百思不得其解。
姐弟俩沿着吵吵嚷嚷的街市回家,林衡垂着头,有些颓然。
林宝绒揉揉他的头,“衡儿别急,姐姐会为你找到私塾的。”
“真的?”
“嗯。”
说着话,两人路过卖小笼包的摊位,林宝绒停下来买了几屉,等包子的空档,她听见食客里有人在讨论——
“镇上新开的私塾环境特别好,先生们学识高,我想把三朗送过去。”
“贵吗?”
“每月得多掏二两银子。”
“诶呦,我家可负担不起。”
林宝绒与林衡互视一眼,林衡随即耷拉下脸,“很贵......”
林宝绒想,若是环境好、先生们学识高,即便贵些,也值得,就不知那里收不收弟弟。
目前为止,她还未闹清楚,各个私塾为何不收弟弟。
晚上回到家,林宝绒将想法跟父亲林修意说了,林修意掏出老本,“先用着吧,回头为父多研磨一些妆粉,争取卖些银子。”
翌日,林宝绒拿上银子,去往新开的私塾。
私塾坐落在闻氏当铺旁,看起来挺气派的。
林宝绒了然,这家私塾与这间当铺,都是闻氏的产业。
而闻氏的掌舵人,正是新搬来镇子上的年轻商贾,闻晏。
她曾遇见过闻晏一次,是在闻氏搬来镇子的当天。
那天,她被一名客人刁难,说她家的胭脂里掺了假,客人要求赔偿十两银子,林宝绒受了冤枉,自然不会乖乖掏银子。
客人蛮横,掀翻了店里的桌子,胭脂水粉洒了一地,那人作势要打林宝绒,手刚抬起来,就被一道力量扼住。
林宝绒转眸,看见一道高大身影挡住了门口的日光。
那人剑眉星目,面容极冷,眸光更冷,看上去不近人情。
可他偏偏帮她解了围。
挑事的客人被吓跑。
闻晏看向林宝绒,淡淡问:“没事吧。”
在他看过来的一瞬间,不知为何,林宝绒脸蛋酡红,不敢直视那人的眼睛。
她柔柔道:“多谢客官相助。”
闻晏眸光意味不明,“客官?”
林宝绒不知自己哪里用错了词,惹人不快,低着头,有些无措。
闻晏没为难她,瞥了一眼地上的胭脂,示意仆人进来帮忙收拾,随后,大步走出铺子。
林宝绒望着他俊逸的背影,怔愣许久,觉得此人,在梦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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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至此,她深吸口气,扣动了私塾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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