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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靖珩把手上的书往一旁的小几上一丢,站起身来,轻声道:大概是晚上酒喝多了,有点累了,咱们不如
听到了他的前半句,云彦芷却是骤然转身,对身后的雨晴道:你去给五爷熬一碗醒酒汤来,要浓浓的。
啊?隔着云彦芷,雨晴看到站在她身后的明靖珩顿时垮下了脸,她心中觉得好笑,却不敢笑出声来。
云彦芷看了她一眼,神色淡淡的,雨晴不敢违背她,便弓了弓身子,轻声道:是。
说罢便退下了。
熬好了醒酒汤,雨晴见正堂内仍亮着灯火,雨晴伸出手,正打算扣门时,却骤然被旁边伸出的另一只手给拦住了。
我的姐姐,求求您,莫要碍了咱们五爷的好事了。拦下她的正是明泽效的贴身小厮明广。
雨晴眉头一横,道:怎么?我进去难道就是碍了姑爷的事?
明广却一脸着急的样子,求道:哎呦我的姐姐,您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这新婚第一晚该干什么您难道不知道?咱们五爷都二十二啦,盼媳妇盼了好久了!您说他着不着急?
他那话说的虽然属实,却着实露骨了些,听在雨晴一个未出嫁的大丫头耳中,不由得带上了些许轻薄之意,雨晴面颊发红,又压低了声音,斥骂他道:我家姑娘让我送汤进去!我就要进去!怎么?咱们做奴才的,不就要听主子们的话吗?
明广见她有些着急了,忙低声下气的讨饶:姐姐,是我刚刚口不择言!说着又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但是您也体谅体谅咱们五爷呀!五夫人嫁给了五爷,难道五爷不是你的主子吗?你听五爷的话,也就是听主子的话啦!
雨晴能做到大丫鬟的地位上,除了她手艺好,自然心思也灵巧的紧,听他这么一说,自然明白了他口中的机锋,忙和稀泥道:我这不就是为主子着想,才要送醒酒汤进去的吗?姑爷在外间儿敬了那么多酒,自然喝些汤药醒醒神的!
两人争执了一番,谁都不愿得罪对方,但亦是谁都不愿让步。话语间渐渐有了□□味的时候,突然阔云堂屋内灯火一暗,渐渐的,竟是整座屋子都暗了下来,只留下一点点星火在黑暗中闪烁。
雨晴顿时哑口无言,一旁的明广却是一手接过了她手中的醒酒汤,轻声道:姐姐还是莫要送了,五爷好的很,看来喝的这点酒,还是用不上醒的。
帐外一对龙凤喜烛静静的放在桌上,帐内一片静谧,那两点火光却仿佛烧在明靖珩心头一般,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
他转过身去,云彦芷侧身睡在内侧,秋夜燥热,她身上不过搭了一条薄薄的莨绸被子,那被子太薄,竟是将她的身形全都勾勒了出来。
她只是这么静静的躺在他身旁,他便生出一种名为心猿意马的心思来。
许是帐外的喜烛起了作用,又许是她香膏的冷梅香气太过撩人,明靖珩乱了心神,她的腰那般纤细,陡然让他想起一句古人的诗来,盈盈一握若无骨,他伸出自己的手,在她的腰上比了比,果然,竟是比他的手掌还要清减上半分。
他伸出手,衣料与被褥摩擦,发出窸窣的声音。云彦芷本就极为紧张,听到那声音,更是连整个脊背都僵直了一般。
一时间,前尘旧事涌上心头,明泽效的脸,阿绫的脸,火光之中兰芝的脸,在她心头交错着。
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怕的并不是与他圆房,行所谓的周公之礼。她真正抵触的,不是别的,而是他这个人,和他给予她的那般惨烈的结局。
她似乎发觉到了他的动作,少女的脊背骤然间挺直,微微的发着抖。鬼使神差一般,明靖珩将手放在了她的腰上。
隔着莨绸滑腻的料子,他感觉到她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似是控制不住自己,要蜷缩着抱住自己的膝盖一般。
他不喜欢勉强她,他那么喜欢她,不愿让她感到一丝的害怕与不适,良久,他启唇轻声劝道:不早了,阿芷,还是睡
最后一个字尚未出口,她却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她的双眼紧闭,眼角似有泪珠沁出,虽然不住的发着抖,却仍是离他近了许多。
他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一时间怜爱有之,感激有之,只觉得她这么一个转身的动作便让他从地狱一瞬间升上了天堂一般。
他环住她的身子,轻轻的抚了抚她的脊背,吻上她颤抖着的眼睫,将她眼角的泪珠允去。
与前世不同,这一次他变得温柔了许多,十指交缠,云彦芷在他身下轻轻的皱起眉头。
不管他如何温柔,破身仍是疼痛的。
一次结束,明靖珩似是不敢看她□□的身体一般,她的身上布满着他刚刚弄出的痕迹,他生怕自己看了会失去刚刚建立起的控制力,做出什么让她不悦的事来。
他连忙将被子罩在她的身上,又起身穿衣,似是不敢回头看她一般,他的耳根通红,对着前方的桌子轻声道:我去叫人打水进来你再歇一会,一会我抱你进去。
雨晴往热水中加了几滴香露,刚刚将香露收好,便见明靖珩抱着云彦芷从外间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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