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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之成听到谢嘉语的问话,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谢小姐竟然知道裴某去了辽东?
裴之成的话无端的让谢嘉语感到一丝紧张,正好此时有些口渴,端起来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
这事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啊,我天天在街上逛,自然也听说了。
裴之成看着眼前泛着一丝紧张的姑娘,笑着道:嗯。
见裴之成气定神闲的模样,谢嘉语突然心有不甘,想到了一点,把棋子推了回去:裴大人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对于这个问题,裴之成想也不想的回答道:谢小姐的事情裴某一直都很上心,无需打听,便知道你在这里。
看着裴之成认真的神色,谢嘉语的心无端的砰砰跳了起来,似是掩盖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一般,说道:是么,裴大人还知道容颜坊,看来没少给姑娘家买这些东西吧。
这种话,着实有些逾矩了。说完,便有些后悔了。不知为何,她最近面对裴之成时总是那般的不淡定,总是会多说一些话,说错一些话。
裴之成没有一丝逛胭脂水粉店铺的窘迫,坦然的道:裴某几年前曾经在户部任职,对于京城各种各样的商家都有些了解,作为京城最大的胭脂水粉铺子,裴某自然是去做过一些了解。
这话解释的滴水不漏,谢嘉语只觉得心中泛起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嗯,裴大人好生敬业。
只是,谢小姐有句话说错了。裴之成盯着谢嘉语道,迎着谢嘉语困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解惑,裴某从未给姑娘买过胭脂水粉。
谢嘉语的脸色不自觉的微微红了。
裴之成盯着谢嘉语看了许久,只觉得眼前的姑娘做什么动作都很美,害羞的时候更美。只是,他也知道,如今时机未到,有些事情,不能操之过急。
想到今日来的另外一个目的,裴之成道:想必谢小姐听说辽东将士生了一种怪病了吧?
谢嘉语不知裴之成为何突然向她提起来这件事情。裴之成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多说废话的人,此时提及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定然会是跟她有关系的。想着想着,谢嘉语灵光一闪。
不会是雪麻草的毒吧?
裴之成虽然脸上没有笑,但谢嘉语却觉得他眼睛里带着笑意。
对,谢小姐果然聪慧。的确是雪麻草的毒。
难不成裴大人是想让我去找黄太医配药吗?这种事情皇上直接吩咐他不就好了?谢嘉语微微蹙了蹙眉说道。
裴之成点点头:嗯。由于边关的事情紧急,所以在事情发生之后,便八百里加急告诉了皇上,黄太医也在全力配药中。只是裴某今日刚到京城,想着这件事情还是跟谢小姐说一声比较好。毕竟,这解药若不是你也配不出来。
谢嘉语却不想贪这种功劳,道:这事儿应该感激黄太医,跟我却没有多少干系,我充其量不过是个中间传话的人罢了。
嗯。裴之成不置可否的道。
等说完事儿回到自己的店铺里,谢嘉语盯了许久也没见裴之成从茶馆里出来。等到店铺里的事情忙完了,却依然不见裴之成的身影,而二楼的那个位置,早已经关上了窗户。
想了想,谢嘉语让顾星上去瞧了瞧。
很快,顾星便回来回话了:小二说那里的客官在您离开不久之后便从后门离开了。
谢嘉语听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心中却觉得,裴之成做事果然小心谨慎,也怪不得那么年轻便入了内阁。
等到第二日见到略显憔悴的黎氏时,出于谨慎,谢嘉语并没有告知她谢思勋手中有解药。但也宽慰了她几句,让她不必担心。
又过了几日,谢嘉语便听说为了鼓舞士气,太子带着解药去了前线。而随行的人,是裴之成。
谢嘉语觉得果然内阁不是一般人能入的。裴之成这才刚回来多久,便又被皇上给派出去了。这辽东的前线可比辽东府远得很,一来一去的,骑快马也得十五天左右的功夫,寻常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罪。
裴之成走后没多久,谢嘉语的胭脂水粉铺子便开张了。为了映衬店铺的东西,也起了个颇为文雅的名字,冰肌坊。而那些个胭脂水粉上面,只要是自己做的全都刻上了自己店铺的印子,让人一看便知,这是冰肌坊里出来的东西。
开张当天,跟谢嘉语有些个交情的人都过来捧了个场,看起来也算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
谢嘉语从未想过这个胭脂水粉店能赚多少银子。虽然知道能赚钱,但也没想过会很赚钱。
只是,十天半个月过去了,她让丫鬟们做的那些个美容的膏子,竟然越做越多,越卖越好。而看着账面上的银钱,也终于觉得,裴之成那话恐怕算不上夸张了,她这铺子,是真的赚钱。
尤其是加入了鸡蛋清和蜂蜜的膏子,价格低廉,效果极好,虽然储存时间短,但依然深受大家的喜爱。不仅仅是世家贵族喜欢用,很多小户人家的夫人也非常喜欢。一时间,竟然有些供不应求。
渐渐的,有些当天没买到的,就开始询问能不能定做,高大生见状,询问了谢嘉语之后,便开通了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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