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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股子不对劲,一直围绕在杜楚澜心里,她打开门,看了一会儿,这里有侍卫巡逻,和往常倒是并无二样。
可她,从来都是相信直觉的一个人。
于是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慢慢悠悠的在府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了关押禹州知府和相关要犯的屋子外。
那屋子外有众人把守,一见杜楚澜,连忙上前行礼。
“今日可有异样?”杜楚澜问。
那侍卫想了想,摇了摇头,“今日陛下提了两次人,除此并无异样。”
杜楚澜点了点头,裴井修提人审问,确实正常。
“好好看住了。”
“是!”
杜楚澜转身就要走。
“娘娘,是否要派人跟着您?”侍卫见她独自一人,连忙开口问。
“不必。”杜楚澜面无表情摇了摇头,然后突然回过神来,又问,“本宫好像,不曾见过你?”
那侍卫一愣,连忙说到,“小的是刚借调过来,娘娘没见过是应当的。”
杜楚澜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然后转身就走了。
她倒也没直接回去休息,而是去见了裴井修,问了问这侍卫是哪来的。
裴井修说是人手不够,从附近几个州借调了一些过来。
杜楚澜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就回去了,裴井修问她要不要就在这歇了,杜楚澜摇了摇头,提醒裴井修,这戏还得接着演。
裴井修啧了一声,也就看着杜楚澜出了这门。
齐鹤鸣回来的时候,正巧见着杜楚澜从裴井修那出来,他皱着眉,倒没出声。
夜深了,整个府衙也静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候,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靠近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第十四章 杜楚汐
那几人一身黑衣,黑布蒙面,身手了得,像是对这禹州府衙很是熟悉,刚刚才换班上来,看守犯人的侍卫被他们轻而易举的放倒。
“动静小些!”为首的人轻声吩咐道。
其他几个人立刻点了点头。
他从怀里拿出了钥匙,看了眼左右,然后去开门。
刚把锁拿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动作,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啊,果然!”
诡异的安静中,出现了一个更加诡异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柔和,还带着笑意,只是听到的人,莫名的觉得胆寒。
几个人惊慌的往后看,先是听到了脚步声,接着一个白衣女子,手提了盏灯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杜楚澜一双眼睛懵懂无辜,像是误入迷途的小鹿,说出来的话,还带着点亲昵。
“等了你们好久,怎么来的如此晚?”
这话,可真是和这个场景格格不入。
“皇…皇后娘娘…”为首的人瞪大了眼睛,转身就要跑,可杜楚澜哪里会给他这样的机会,这外面早就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人了。
杜楚澜笑着看着黑衣人被按在地上,然后一步步上前,扯下了为首那黑衣人的面巾,不出她所料,正是晚上她见的那侍卫。
“就知道你这人有问题,”杜楚澜笑着拍了拍他的脸,“说吧,谁让你来的,你悄悄的说,本宫定不会告诉旁人的。”
那人先是慌乱,又冷静了下来,他一咬牙,嘴立刻渗出了血。
“不好!”杜楚澜面色一冷,用力捏住那人下巴,掰开他的嘴,但已经来不及的。
他死了,伴随着他头无力的垂下,身后的几个人也同样没了气息。
“娘娘,这?”身边站着的侍卫也很是吃惊。
“死了,”杜楚澜狠狠的将那死人的脑袋撞到了地上,“大意了。”
怒从心中来,一股烦躁感充斥全身,杜楚澜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犯了如此低劣的错误,是了,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截人或者是灭口,怎么也不会是简单的图财!
干这种事情的,死士居多。
自己竟然没有防备这一手!
怎的如此愚蠢!
蠢笨!
她从身旁侍卫的腰间将剑抽了出来,然后狠狠的插进了黑衣人的脑袋,用力且缓慢的转动。
齐鹤鸣披着外衣,小跑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杜楚澜皱着眉,显得很无措,像是谁欺负了她,不得不说,她的样貌太过讨巧,惹人怜爱。
哪怕她衣摆带血,手里的剑刺穿了地上人的脑袋,红红白白流了一地,她的样子却还是无辜。
“娘娘。”齐鹤鸣走向前,看到地上的场景,心里竟涌出一股恶心,他咬了咬牙,将呕吐感压了下去。
“啊?”杜楚澜抬头看他,没什么兴致,“齐大人来了。”
她一边说着话,手下却也没停,那场面,就是身边平日和刀剑为伴的侍卫,都不敢去看。
残忍,血腥,这就是单纯的凌虐。
齐鹤鸣终于知道,齐沅当日见到的是什么了?
是恶鬼。
“娘娘,您这是?”他压下恶心,想要阻止。
“啊,太生气了。”杜楚澜语气平淡,且理所当然。
齐鹤鸣看着她,说不出一句话。
接着是杜悟乾和裴井修,他们在半路上就遇到了,俩个人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
杜悟乾脚步一顿,裴井修则大步向前,拉过了杜楚澜,杜楚澜松了手,那把剑哐当一声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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