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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以后,元春就走上了小清新路线,胤禟再没见过她华贵的打扮,如今见到还愣了愣,没回过神来。
鬼魂们也没好哪儿去,它们嘿嘿笑了一阵,然后就将炮火对准胤禟,打趣他。
土豪看傻眼了,哟哟哟,我们美人迷惑众生。
美人我要向你表白,么么哒!
都是哪里来的杂种,滚滚滚,美人是本大爷的!
大爷你别这样。
大爷你是如花妹妹的!
大爷你放过美人,和花花在一起吧!
谁他妈要如花那丑逼,滚!
胤禟压根没工夫搭理这些蠢鬼,他上前去拉住元春的手,笑看她,爷就喜欢春儿这般模样。
换了身行头,气质都不同了,元春抖了抖眉,道:从前就不喜欢了?
这勾人的小模样,谁能不喜欢?胤禟伸手揽住她的腰,附在耳边亲昵的说:哪能?春儿可是爷的心肝。
啧啧,这是上哪儿学的话?
为了泡妞节操都不要了,啥都说得出。
什么心肝?
这么不值钱。
元春心里头嫌弃,却没说啥,她缩回手,放在斗篷下面,笑道:爷别打趣我,我却不爱这样繁琐的妆容,今日是撑场面去的。您应该听过金陵四大家族,贾家没落了,却也不能由着他人践踏。
作为一个土豪,对所有能赚钱的事、会赚钱的人以及有钱的家族,胤禟了如指掌。那《护官符》我是听过的,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二十年前倒是辉煌,如今四大家族都在没落,尤其贾家,我那父亲是个除了读书之外啥都不会的,大哥倒有本事,也做不到力挽狂澜。大房那边情况不比我们好,老太太又是个偏心眼将宝玉纵成这样,贾家如此,其余三家也没多好。史家一门双侯,薛家生意做得也大虽然都有姻亲,我这几年的作为恐怕开罪了不少人,若不摆出姿态,恐怕就要遭轻视。
胤禟带着元春往外走,对她这个说法,九爷是不以为然的。
他什么身份?
本朝皇子。
上有做皇帝的亲爹,位列四妃的亲娘,封了亲王的兄长他深得信任,是御用钱袋子,他积累了许多财富,建立了商业帝国。他的心肝宝贝,他亲爱的侧福晋岂能受委屈?
林家离九阿哥府颇远,轿子不知要走到什么时候,他们乘马车过去的,到地方以后胤禟掀开帘子就迈下去,然后转身,伸出手来。在林学士府门口杵着的所有人都看到这一幕:一双小手伸出来,搭在胤禟手心上,那手纤柔得很,白嫩嫩的,颇具美感。
看一个人是否富贵,不看脸,手才是关键。这双手瞧着就没沾过阳春水,好看极了,未见其人,先幻想其脸、其身形。林家大门口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九阿哥府那辆马车上。
元春把左手伸出来拨开帘子,她借着胤禟手上的力,袅娜聘婷的走下来。踏踏实实的落了地之后,她才勾出一抹笑:这样使唤爷,妾真是过意不去。
胤禟抬起元春的右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宠自己的女人,我心甘情愿。说完这话,他握着元春的小手引着她迈上台阶往里走,林海在大门口迎客,见九阿哥来了,就迎上去见礼。胤禟这人就那德行,习惯摆谱,人家跪的跪拜的拜,都折腾完了他才装起好人来这是做什么?都起来,这样的好日子别整这些繁文缛节。说着,他朝林海那方拱了拱手,给林大人道贺,小路子,还不送上贺礼!小路子用双手捧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呈过去,林海恭敬的接过来,打开盒子看了看,双眼蹭的一亮。
别看盒子小,装的东西却实在的很。
这是一方断砚,墨色之中夹杂着翠绿,瞧着就可人得紧。
林家世代书香,奇珍异宝他可以不懂,笔墨纸砚却熟悉得很,这是书圣用过的那方断砚,名松鹤延年。这年头,金子易得,奇物难求。这方砚台直击林海的心脏,他呼吸都重了不少:这太贵重臣不敢收。
他刚说完,就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九哥出手那当然贵重了,腰缠百万贯的。来人正是十三阿哥胤祥,与他一道的还有老十,听了这话他不住点头,爷猜猜,九哥是看人下单,林大人是内阁学士,这么有学问,可以选择的就那几样不是字画就是孤本就是笔墨纸砚。盒子这么小,别的也放不进去啊,我猜不是墨就是砚。
卧槽
谁说十阿哥是草包。
他悟性忒高。
林海给两位阿哥行礼,老老实实的回答:是松鹤延年。
嘶
嘶
嘶
已经到场的大臣们大多都惊呆了,处于茫然状态的不是武将就是万金油,文化程度绝壁不高。就好像老十这样,他用胳膊肘撞了撞胤祥,低声问:松鹤延年是啥玩意儿?很值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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