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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只是来看看,毕竟现在京中不太平,什么偷鸡摸狗的人都有的。”
关儒看了温启华一眼,知道他说的是白然,也知道他这番话是在敲打自己。
“温大人,殊不知偷鸡不成蚀把米?我劝温大人好好做您的宰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什么不好?偏偏要去摊边关的浑水?”
温启华有些惊讶的看着关儒,没想到他连边关的事情都知道,再转念一想,他和吴家的关系这么亲近,估计是吴家人告诉他的。
“关大人,这样的话还是少说吧,像你说的,我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动不得我之上的人,但是动动那些收留乱臣贼子的人还是行的。”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关儒的痛处,他眼神不善的望着温启华。“白家不是乱臣贼子!”
温启华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关儒和白家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么久以来他只字未提自己恩师受到的委屈,但一听到白家就这样的怒不可遏。
“白家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想必关大人心中清楚。”
温启华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决定了要回去好好的查一查当年白家的案子,看关儒这个样子,似乎有什么隐情在。
“当年白家的案子隔了那么久,你现在去查有什么意思?为了关儒至于去把这件事再翻出来吗?”
温启华想了想,觉得关儒的突破口恐怕就是白家的案子了,其他的可能也查不到什么。
“还是要查,这个案子虽然不能翻到明面上来,但是对关儒至少是一个牵制吧。”
孙若想了想自己知道的白家的案子,觉得有些惊心,陛下当年做得那么绝,恐怕没谁敢动了。
“当初白家的事情,知道内情的人恐怕不多了,现在活着的人就更少了。”
温启华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自己的父亲,若是他还在,现在应该自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了。
“白家当年及得陛下的宠信,我记得白家的女儿当时还入宫为妃。”
“这件事毕竟年代久远,咱们这些晚辈知道的事情已经很少了,真要查,还要有当年的老人在。”
温启华突然便想起了陈安,他算是当年的老人了,又一直在朝堂上,当年的事情他应该十分的清楚。
“闵笙,你传信给司池迟,让他问问陈安,看他还记不记得当年白家造反的事情。”
闵笙听温启华提起才想到还有个两朝元老陈安,立刻点了点头,吩咐人下去办。
可是陈安的消息还未传来,关儒便被武帝下了狱,温启华最初听到这个消息十分的惊讶,连忙叫人进宫去打听原因。
“关儒刺杀陛下?”
怎么可能?这样的念头在温启华三人的脑中响起,关儒这个人是武帝一手提拔的,他怎么会突然刺杀陛下呢?
暗一见温启华这个吃惊的样子,似乎不信,便将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他。
“关儒今日去金殿禀告陛下关于户部今年的一些汇总情况的时候,暗藏了匕首在里面,陛下刚刚打开看便被他给刺伤了,但是陛下一向谨慎,身上都穿着金丝护甲,所以只伤到了皮毛,关儒却被御前侍卫打了个重伤,又被陛下下了狱。”
温启华点点头,这样说来这件事竟然是真的了,但是关儒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刺杀武帝呢?
难道是因为今天自己和他在京兆尹府门口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也并无什么不妥啊。
温启华心中一团浆糊,直觉觉得关儒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等他收到陈安的信的时候,便明白了一切。
温启华自从司嗔嗔离开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大理寺,没想到这一次又因为关儒而进来。
大理寺丞见温启华来了,又知道他和关儒素来不和,以为他要来嘲讽一番,便放他进去了。
“关儒…………或者我该叫你别的名字?”
关儒听见温启华的声音,背后一僵,再转过身来的时候已经面色如常了。
“你都知道了?”
温启华点点头,没想到多年前的一桩旧案,竟然他见到了先皇最后的一个孩子。
“是谁告诉你的?阿然?你捉到他了?”
温启华摇摇头,自己并没有派人去追杀白然,关儒以为陈安死了,所以并不知道是谁告诉自己的。
“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知道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关儒摇摇头,这么多年的坚持和努力,到今日虽然功亏一篑,但是他并不后悔。
“你是先帝和白家的孩子,为什么没有如皇室宗碟?你隐忍了这么久为什么现在突然不忍了?”
关儒大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温启华竟然查到了这么多的消息。
“当年的白家是从龙重将,父亲马背上打下的江山里,有一多半是白家帮的忙。后来我母亲不能忍受三宫六院的束缚,并没有进宫,父亲也从未强求于她。我自幼便是在白家长大的,对外只说是白然的同胞兄弟。
父亲去世之后,传位给了他,他眼见白家势大,又一心忠于父亲便十分的不安,终究是寻了一个由头,杀了白家的满门。”
温启华叹了一口气。这样色旧时之事说出来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让人伤心,关儒也算是一个人才,可惜他的身世。
“你呢?你为什么逃出来了?还有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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