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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之前白衣女子的一舞最多算是月中仙子一般悠悠舞来动人心魄,那么现在就是暗夜中的精灵,香艳热辣,令人血脉喷张,移不开目光。武帝的目光自然也被吸引了过去,这样的舞姿他从未见过,怎么可能不动心。女子如今身上只着了一件月白色的纱裙,样式比之前的更是开放很多,许多地方都若隐若现,令人向往。虽然这次起舞的时候没有美妙的琵琶声奏响伴乐,但是已经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了。因为这样的舞蹈,配上女子脚上不住作响的银铃,比什么音乐都更加的引人入胜。“好!”一舞终了,女子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直接退下,而是站在殿中,并不说话。武帝觉得她除了十分的艳美之外,似乎还十分的眼熟,但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一时间记不起来也是寻常。“除下的面纱来。”温启华听到武帝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紧张,毕竟谁也没办法确定武帝的心意。女子点点头,缓缓的除下自己脸上的面纱的时候,场上的许多老臣都扔掉了酒杯。“近前来!”武帝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只是看见美人的兴奋,其他年轻的臣子虽然不明白,但是侍奉武帝多年的这些老臣,却是心中有数的。女子除下面纱之后亭亭立于殿中,她的容貌出奇的干净秀美,虽然也漂亮,但似乎和她之前那绝艳一舞不是很搭。但是转念再一想,能够有如此动人舞姿的女子若是再是绝色,难免有些过,现在这样正好中和,还有了一番别样的滋味。武帝似乎被她的容貌所惊到,坐在龙椅上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一众老臣看着这出奇相似的容貌,摇了摇头。“国之祸水,今又重来!”许多人心中都想到了武帝刚刚登基的时候,那时候的天下不似现在这般的烽烟四起,大部分时候都是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可以说武帝从先帝那里接下来一个很好的担子,只要他不胡来,着万世的基业就算是有了。但是天意就是这样的弄人,武帝登基之初便遇到了皇朝最大的劫难,也是整个后宫的劫难。
    楠妃!武帝为她修建行宫宁肯坑杀难民的妃子,那个险些夺了先皇后的位置的女人,若不是因为她早逝,只怕现在的后宫格局,又会改变。“你叫什么名字?”“回禀陛下,民女名叫荣喃。”楠!喃?武帝被这绕来绕去的名字给弄混了,心中更是无法平静下来。“哪个喃?”荣喃抿唇一笑,瞬间夺去这大殿的所有风姿,这女子也算是尤物,不笑时犹如小家碧玉,沁人心脾。一笑如同带刺玫瑰,妖冶多姿。“呢喃燕语,共诉春归去的喃。”此喃非彼楠,但是更加的有韵味,特别是呢喃燕语从她的口中说来时,更加的让人心痒难耐。“很好,呢喃燕语……”武帝微笑的看着荣喃,并没有再说什么,温启华知道差不多了,便示意荣喃退下。这一场上巳节的庆典,到了这里,就算是已经落幕了,后面无论表演的节目如何的新奇动人,都没有办法再勾起任何人的兴趣。已经有了珠玉在前,谁还会在意这些凡俗之物呢?武帝一面漫不经心的看着场中的表演,一边在心中想着荣喃,或者楠妃。宴毕之后武帝便带着刘惠妃离开了大殿,一些大臣都慢慢的散去,八皇子原本有心想要上前问一问温启华,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女人注定是武帝的,他要是现在去问,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成了?”温启华低头不语,现在还无法确定,武帝到现在还没有派人来,说明他还没有想好。“这毕竟是把双刃剑,究竟能不能成,还是看陛下的意思。”闵笙点点头,荣喃这一步棋走的太凶险,但是一旦荣喃这边成了,后面的事情就好办了许多。“你能确定吗?我觉得陛下对荣喃的态度太模棱两可了,反而很危险。”孙若今日在大殿上也是看得一身都是汗水,他是早就在温启华的府上见过荣喃的,所以也不会那么惊艳,反而更关注武帝的神色。
    “陛下的神色很不对,好像很高兴,但是又好像很防备的样子。”温启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以往武帝看见美人都不会是这样的神色,显而易见荣喃这步棋他们走的很凶险,武帝也拿捏不准。“荣喃的事情很大一部分都是我们的揣测,这样的揣测能成真吗?如果我们猜错了怎么办?”温启华心中担忧的也正是这一点,楠妃的旧事很多都是问得陈安,陈安一界武夫,对后宫的事情了解的自然很少,所以到底猜的对不对,谁也说不准。陈安现在已经住到了司迟池他们的军队中,虽然陈泰还是不能现身,但是陈安的出现已经让不少的士兵渐渐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暂时还不能操之过急的让陈泰出现。军队四周除了值夜的一队人以外,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着了,陈安坐在自己帐外的高地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陈将军这么晚了还不睡?”陈安转过头来发现竟然是司迟池,十分的惊讶,连忙转过身来。“将军不必多礼,我只是恰好巡帐,发现将军的帐中没有人,可是有什么心事吗?还是陈泰有什么事情?”陈安父子在军中的情况难免有些尴尬,他们的身份毕竟是无法见光的,所以司迟池一直担心他们会有些不习惯,格外的照顾。“没有,大帅,现在军中的情况很好,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今天我收到了京中的来信,想到了一些旧事,突然间有了一些感概。”司迟池叹了口气,知道京中是指的温启华,温启华现在的日子很是不好过,不知道在陈安这里又问了一些什么消息,让他这样的伤怀。“我正好闲来也没有什么事情,陈大人可愿意跟我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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