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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买的定会买,好了,逗你玩儿的,不过那把无弦古琴蕊心真的可以去试一下,没准儿就得到了呢。”司嗔嗔莞尔一笑,六盏花灯围绕其间,越发显得她娇俏可人。
次日,蕊心匆匆的用过了早膳就拉着尚未来得及用膳的司嗔嗔去了琴坊,司嗔嗔坐下后埋怨,“就不能待我用完早膳的吗,今日厨房可是做了我最爱的小笼包呀。”
蕊心一边瞧着古琴一边回答,“可不能等你用完早膳,你用膳速度太慢。若是等你用完只怕我要与古琴错过了呢。”
司嗔嗔端起一旁刚刚端上的茶杯撇撇嘴没有答话,不过心里也是赞同蕊心的话,毕竟这古琴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今日蕊心错过了无弦古琴只怕会伤心许久的,也罢,反正今日无事就陪着蕊心一起。
“蕊心姑娘说得可是无弦古琴?”琴坊的老板徐言笑问道。
相思楼的盛名众所周知,诸多男子还是较为尊重司姑娘的自然也尊重相思楼的每个姑娘,蕊心点头,“正是,那把无弦古琴蕊心寻了许久,只可惜一直无缘得见,如今得知是在徐老板这里,蕊心自然要来瞧瞧了,不知可否拿出一观?”
徐言倒也不推脱立即去了里屋,片刻便怀抱着一把古琴走了出来,蕊心只瞧了一眼便激动的无以言表,司嗔嗔自然能够感觉到蕊心的激动便道,“你可是确定了?”
“没有错,我虽从未见过可不少的书上都有所描绘的,这古琴是需要靠弹奏者的意念与心意,二者合二为一方可出声,可否让我试试?”蕊心带着试探性的一问,生怕被拒绝。
徐言失笑,“自然,蕊心姑娘爱琴自然也懂琴,倘若蕊心姑娘能弹奏出声那就意味着,这古琴是遇见有缘人了。”
蕊心接过古琴只是轻轻的拨动了下琴弦,只听得“铮”的一声,却是自古琴发出的声音,徐言见此道,“怕是,这古琴遇见了有缘人了,蕊心姑娘,这古琴,我便送与你了。”
“这怎么可以,蕊心受不起。”蕊心连忙推辞,徐言摇头,“缘之一字妙不可言,这古琴我得到了许久只可惜从未奏响过,而今日姑娘奏响了古琴,有缘人姑娘当得起,况且,平日里我没少受司姑娘的光顾,古琴就当是谢礼了,也还姑娘一个夙愿。”
蕊心听后也知自己不能再多加推辞便笑着道,“如此,多谢了。”
怀抱着古琴,蕊心的脸上一直挂着笑容,颇是一副心愿达成的样子,司嗔嗔道,“我知道你得了古琴会高兴,但现在并不是你弹奏古琴的时候,蕊心,邱泽枫是有了下场可你的仇人不止他一个。”
“我知道,阿嗔你放心,我知道该何时出手,墨心的情况与我差不了多少,你有几分把握,毕竟,为了一个邱泽枫就耗费了近乎半年的时光。”
司嗔嗔看着前方嗔嗔道,“墨心的仇人也是六部的人,倒也不难,只是我尚未想好如何出手,邱泽枫最起码是有个儿子在,你姿色摆在那儿,邱孟想不上钩也难,可接下来的这位,没有儿子。”
户部尚书邱泽枫,眼下已被流放岭南,再无回京的可能,并且会死在岭南。
礼部尚书柳遇之,倒也算是个忠臣,与她们无仇怨,所以无需动手,吏部的王海与柳遇之同为忠臣。
至于剩下的三位尚书司嗔嗔的目光忽地一冷,他们的下场只会比邱泽枫更惨,墨心与清心的族人尽数死在了兵部尚书的手里,而莲心的父母则是被冤枉致死,邱泽枫要担很大的责任,除了邱泽枫以外,还有两个帮凶。
“阿嗔,是他。”蕊心止住了脚步,眼神不由自主的移到了那个人的身上,司嗔嗔顺着她的目光瞧了一眼,只见得是个身着蓝色锦袍的男子,紫玉冠束发,脸如雕刻版五官分明,他只是立在那里,身姿浑然天成,好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不知又要迷倒多少怀春的少女了。
司嗔嗔收回目光淡淡的问,“他是谁?”
“何其衍,京兆尹府的大公子。”蕊心如实回答,并未有所期满,即便是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倒不如如实告知。
“蕊心,京兆尹的何文博可是个不干实事的,他迟早会丢了官帽,你莫要失了心才好。”司嗔嗔只提醒了几句后便不再说与此事,蕊心轻咬着下唇,对于司嗔嗔的话她又何尝不知,只是,心一旦丢了,可就收不回来了。
是夜,相思楼内又是满座,虽说前几日出了户部尚书一事,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想要寻欢作乐的一些官家子弟,该来的还是会来,该点姑娘的还是会点姑娘,可见那件事的影响并不大,无人放在心上。
司嗔嗔自二楼的房间朝下望去,环抱着双肩微微眯起双眼似在思索着什么,楼下琴瑟声起,曼妙的身姿落在了众人眼中,不少人的鼓掌叫好,这些个富家子弟真是不知贫穷为何物,拿着府里的银子不用在正事上偏用在了相思楼,不过,司嗔嗔很乐见于这样的情况,有银子不赚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姑娘,月姑娘说许公子要与她共度春宵,特来请示姑娘是否允许。”碧瑶推门而进请示道。
司嗔嗔转过身子嘴里重复着,“许公子……莫不是工部尚书家的那位许公子?”
碧瑶低下头细细的回想了一番而后点头,“正是,那位许公子生怕别人不知自己身份似的,一进来就嚷嚷着自己是工部尚书家的公子,偏要见月姑娘,依奴婢看他定是拿不出白银千两,所以才会选了月姑娘,可月姑娘的身价也不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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