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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纡荥的养父柳峻,皮相生得比现在的柳纡荥还出众一些,多情不妖的眼睛,浅淡薄唇透露欣喜,颓废而深沉的感觉。
不过薏苡却反握住了柳纡荥的手,柳峻眼睛里表达的东西太复杂了,薏苡并不喜欢。
“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柳纡荥反手握住道。
“叔叔阿姨我们先上去了。”不像柳纡荥闷声不响,薏苡还是微笑对楼下站立的两位长辈摇摇手告别。
“果然既不像你的父亲,也不像你的母亲。”
柳纡荥的房间大得很——足够再摆下一个地铺了,薏苡不无调侃。
“所以我说过,我是一个怪物。”柳纡荥目光避让道,“你知道你的父亲有多少?”转开视线,也转开话题。
“你今天怎么对这个很感兴趣吗?”薏苡扭头。
“我想很多人都会感兴趣,比如外面的那个。”柳纡荥意有所指。
“柳峻?”薏苡问。
“你倒是直呼姓名。”柳纡荥笑道。
“他。水均叔和我提过当年的事,一切不正是因为他暗恋我母亲而起的吗?”
纡荥愣了一下,笑道:“你那个水均叔到底给你提了些什么啊。”
“说的不多,比如我母亲,和你的生身父亲,当年也曾有过一段婚约。”薏苡凑近,“然后你父亲退婚了。”
柳纡荥笑了笑:“我怎么会知道。”薏苡继续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装,纡荥只好说:“好吧,虽然你母亲是个大美人,但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她。就好像你很美,但是更多人觉得柳亦璃才最美一样。”
“我也没说什么,非要挑我和亦璃姐的关系干什么?我只是想,如果当时没退婚,我们就是兄妹了。”薏苡笑得春光灿烂。
“……”纡荥也沉默了。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薏苡倒是认真回答,“我父亲的话,我从来不懂他,他也没有姓名,只有母亲常唤他子彰。其实我都想过,柳姨他们说的没错,他真是个逃犯也说不定。”
“你有过猜想吗?”纡荥又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时我还那么小。”薏苡忍不住笑了,“记住几句就不错了。你那么小要记住父母所有说过的话吗?”
“也……说不定啊。”柳纡荥嗤笑,颇为自嘲,“早点休息吧,我去隔壁客房睡。”
“那晚安了,明天见。”薏苡挥挥手。
“子彰。”纡荥还念着,“自远,子彰……”
“薏苡安排得怎么样了?还能住吗?”从楼道走上来,发现纡荥还在厅里,顺口问道。
“还好。”纡荥点头,叫住正要拐入另一边的花蕊,“妈,你还记得……”
花蕊猛然回头,把纡荥也吓了一跳。
两人一时有点沉默,不过花蕊坐了下来,面带笑意主动问起道。
“你又要问我什么,当年的事?”
只是这笑容,纡荥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开口。
“我想问,当年杨自远的字是什么。”
等来花蕊的沉吟,显然这是一个难想的答案。
“也许,该问问你爸。”花蕊抬眼道,“男人的事,男人比较了解。”
“你确定他想知道吗?”纡荥嗤笑,“你对他应该没多少感情了吧,只是在床上或多或少还有点留恋,嗯?”
“柳纡荥!你……”花蕊气得发抖,但依然毫无办法。
花蕊掩面泄气道:“你到底知道了多少。既然你还叫我一句‘妈’,说明你还承认我们这段关系,薏苡的来历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她,也对得起早逝的水姐姐了。不过这杨自远……”
花蕊惊觉,震惊地看着柳纡荥,眼中尤带着不信。
柳纡荥笑道:“没想到吧,我也没想到。她还是嫁了一个——柳峻一辈子都及不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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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太阳东升西落。
田询还是散发着封建迷信、深奥玄学、浓浓八卦的气息。
“阿荥你知道吗?最近好几个女人失踪,查都查不清去向。而且都是独居的女人,玄乎的是,她们最近像撞了邪似的,变瘦变白变漂亮了。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啊?是真的吧?!”
“不是空穴来风。”纡荥笑道。
“哇,你是第一个赞同我的,我也这么觉得!哎~你说你运气那么好,碰到薏苡就是个又白又美的,脾气没得说了。哎,你追人那有什么秘籍吗?哎,我和你说,最近大姐好像慌了,张清莹好像黏王奇黏得更紧了,哎,你说她还向我打听你!你说张清莹不会是又要追你吧?是不是啊?怎么有妇之夫她都要插一手啊?”
“……”纡荥抬头,“你还是追好你的小青梅吧。”
“悲剧,悲剧啊!”田询摇着头。
田询若有所思的脸。
他当然知道华晨要什么了!尽管华晨什么都不说,自己也知道她有父亲在京城,但是,他从不认为华晨该担负起这份亡族之恨。
那时华晨应该还只是个小孩子,她父亲现在都还健在。如果这些没羞没躁的人还好好地活着,凭什么要小小的一个孩子背负起复仇及家恨!
华晨,应该是要每天都开开心心地生活,每天都要笑才行。
虽然偶尔打人真的很痛,但是华晨对他也算收敛了轻重,不时还可以帮他提提重物啦,教训教训欺负他文弱的男生啦,真的蛮有安全感的一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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