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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本不屑于两国联姻,燕南对天盛蠢蠢欲动,岂是一位公主就能解决的事。母妃常常教导儿臣要行事磊落,做事遵从本心。
儿臣活了十九年,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坦荡的君子,可今日却违背内心同意和那燕南公主和亲,儿臣这是第一次感到自己无能,连自己心仪之人的亲人都保护不了。”他说着不顾礼仪站了起来。
皇帝被他数落心中有气。“那商家之女被劫了下落不明,就算她回来,你给她个妾妃的身份已是天大的恩赐了,难道还想让一个被歹人劫过,失了清白的女子当王妃?”
安王没回话反而笑了,脸上却是悲怆的神情。“父皇从未了解过母妃,也从未了解过儿臣。”说完他也不跪安径直走了。
皇帝想到这儿,心中又生气又难受,这是儿子第一次掏心掏肺地和他讲心事,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了。他见定王这个样子又头痛,堂堂一位王爷,意志力这么弱,不得以派了个人守在定王身边。
金玉心中着急,皇帝派的这个人一看就武功高强,她不好再对定王动手了,可当初劫她的人还在府中,要调查清楚那人为什么劫她。
皇帝留下人后,蒋千表现得很焦虑,难道他怕皇帝发现什么。这个蒋千的身份最可疑,一面给定王下药,一面表现得比谁都关心定王。
下的药还不是那种让人立刻毙命的,他在定王身边想要定王的命很容易得手,他为什么下那种让男子增加**又迷人心智的药呢?
她找了一个时机准备送艳娘出去,让艳娘收拾一下东西今夜就走。金玉告诉她出去后到仙衣坊找何掌柜,艳娘吃惊她怎么认识天字街仙衣坊掌柜的?认识那样的贵人还用到王府当丫鬟吗?
“艳娘,你不要说认识我,就说你之前见过仙衣坊的东家金玉,她告诉你如果有困难就去仙衣坊找何掌柜,让她给你安排地方。你不用隐瞒身份,告诉她你是定王府的逃奴。
如果她怀疑就告诉她,金玉曾和你说过,那交织纱纱线粗,不能往里织金线,效果不好。”
艳娘听得一愣一愣的,将这些话仔细记了下来。入夜她带着艳娘从王府的围墙翻了出去,落了地艳娘的心才放下来,刚才自己是飞了起来吗?那么高的围墙艺儿却轻松带她翻了过来。
将艳娘带到仙衣坊后院让她去敲门,见她进去了她转身走了,又悄悄回了定王府。
刚到房间感觉面前的空气像水一样在流动,她第一次见到这种奇景,那流动的空气中居然显示出了字,就像有人正在一笔一画的写着。
不一会儿那流动的空气显未出了几行字。原来是巫苏用巫术给她传信,说她的巫术越来越强了,她现在潜入了安王府。金玉心中着急,巫苏去安王府要干什么?那里守卫严密如果被发现怎么办?
去安王府是想报复则安还是想伤害燕南公主?她心很乱,又不会巫术没法给她传信,想着有机会要混入王府,不能让巫苏涉险也不能让她伤害则安。
第二日她又装做从王府刚回来的样子,她昨日和管家告假去看妹妹,管家是同意了的。因为皇帝来时训斥了他,说他没将王府管好,他都吓病了,皇帝亲自训斥管家还是第一次,他真怕皇帝当场一句话让人将他拖出去砍了。
金玉和他告假的时候他正愁眉不展、心中烦乱,经不住金玉的软磨硬泡让她第二日一早就回来,给了牌子打发她走了。
昨日她拿着牌子从王府大门出去的,侍卫都看到了,深夜翻入王府将艳娘带出来,没有一个人发现。
管家见她回来了,收回牌子也没细问,她昨日不在洗脱了嫌疑。
只有娇兰一口咬定她和艳娘在一屋,一定是她将艳娘带走的。
“娇兰,你说我将艳娘带走的?王府守卫森严,没有猫洞、狗洞,围墙又那么高,我怎么带她出去的?莫不是我会轻功带她飞了出去?”
娇兰被她问得没话了,她也不相信她能带一个人从这高墙内飞出去。
管家头痛,每个新来的人,他都让武功高强的暗卫看过她们是否会武,如果有会武的女子进入王府行刺王爷那可事大了,所以他还是很注意的。暗卫确认过孟艺不会武功,想着那娇兰一定是因为前些日子的事找孟艺麻烦的。
“都别说了,吵得我头疼。”他烦躁地让人都散了。艳娘的事找不到线索草草了事了。
皇帝赐给定王的人是个小心谨慎的,每日定王的饮食他都要试过毒才行,屋子里的东西全都仔细检查,他只听命定王一人,谁和他搭话他也不理,没法对定王下手了。
定王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神渐渐好转了。他经历了那样的事对女子仿佛没了兴趣,也不叫美人去他房里了,果然定王好色都是因为那药的缘故。
那个劫了她的人除了那次出现后再没出现在王府里了。她注意观察蒋千,见他总往一处地下室里去,不知那里是什么地方?一日见他从地下室里出来后,见四下无人她悄悄摸进了地下室,刚下去就被一扇上了锁的铁门给拦住了。
没有钥匙进不去,透过铁门的铁栏杆,见里面挂着黄色的、红色的旗,地上摆放了一张桌案,桌案上有一个香炉,桌案旁放了一个铜盘,这里像做法的地方,她退出地下室。
今日她当值,进屋摆放好瓜果、糕点,低眉顺眼地立在外间等候传唤。有黑衣人手里拿着一封信走进定王的寝房,进去后就将门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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