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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因为她的宝贝孙女嫁不成哥哥,心里始终有个疙瘩,但她是金家最年长的长辈,不出面不好,她只能硬着头皮出来,但看云湘的眼神都是冷飕飕的。
金母房中金老夫人和金夫人喝着茶商量着金山的婚事。:“老二媳妇,既然你们坚持山儿娶那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我就不说什么了,可她既然嫁入了金家,就要守金家的规矩,每日的晨昏定省不可少。”
金老夫人生气那个异族女子有什么好?金玉把她当个宝,自掏腰包给她准备陪嫁,那陪嫁数量都超过了她的香儿。想着她的宝贝孙女不能享受这里的荣华富贵,心中就难受得要命。
金母头疼,金家没有那些规矩也生活得很好,她最讨厌规矩的女儿不但成为了县主,还成了安王妃。不过这些话她可不敢说,恭敬地应下。
哥哥定亲宴前她终于见到了金知书,据说他一直在书院里认真读书,可见他这萎靡不振的样子,一看就是纵欲过度。
她偶尔也让影阁打探一下金知书的消息,他根本无心学业。父亲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一直用银钱供着他。父亲以为他只是和朋友喝酒玩乐,并不知他的魂早就被勾栏院一个叫媚春的勾走了。
“拜见县主。”他首先对她施礼,祖母脸色有一瞬间的难看,但马上恢复正常。
“都是一家人,还行什么礼,知书哥哥好久也不回来一次,到我的藏玉轩坐坐?”
金老夫人没想到金玉对知书这么热情。金知书坐在院中,想着这藏玉轩果然气派,不过那廊下是什么鸟那么大,也没关在笼子里。
金玉亲手泡了壶茶端出来。:“知书哥哥尝尝这茶。”金知书看金玉笑意盈盈的,哪像知香说的刁蛮任性的样子。
他抿了口茶,果然是好茶,入口清香,细品还有清凉的感觉,沁人心脾。他连饮了三杯,告诫自己不能再饮了,再饮就不风雅了。
“知书哥哥觉得这茶怎样?”
“妹妹的茶自然是好的。”
“那我包一些,知书哥哥带回书院喝。”说着就让婉儿去包茶叶。
金知书从藏玉轩出来都不明白金玉叫他过去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请他喝茶?
金知书走后金玉叫来金小三儿,拿出影阁令牌,在纸上写下几句话,印下影阁的标志。
没几日金知书在勾栏院里大闹的事传遍了顺城。他的相好媚春在被他包了的情况下,接待了其他的嫖客,正巧让金知书碰个正着。他又因为自己最近莫名其妙不举而烦恼,看到那么香艳的场面能不红眼?
与那嫖客厮打起来,因为他是县主的哥哥,勾栏院也没把他怎么样,可不知是谁把这事传的尽人皆知。
在金家的金老夫人接到消息,第一时间想着是谁要害她的孙子,当她听到孙子亲热地叫那勾栏院女子的名字,感觉天都要塌了。一去书院打听,他只是偶尔才会回书院,平时都是睡在勾栏院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金家祖训
一向身子强健的金老夫人一病不起。金玉找来给祖母看病的大夫寻问祖母的病情,大夫说她现在已经没事了。她称病一定是因为羞愧的不敢见人,宝贝孙子前程算是毁了,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金玉在院中喝着茶,听说主院热闹得很,金知书被气急攻心的祖母下令关在了柴房。她现在是金家唯一一个没被这件事影响的人,因为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她早就将媚春的底细打听清楚了,媚春有一个孩子,已经五岁了,但体弱多病,靠好药才能吊着命。这孩子一直养在他生父那里,她偶尔也回孩子生父那过过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因为孩子吃药的巨大花销,她不得不在勾栏院继续接客,花钱大方又傻的金知书成了她的目标。这一年多他拿着金家的钱养着那个媚春,前前后后花去三万多两银子,金家不缺钱,可这毒瘤还是早除去的好。
金知书未经过情事,不知媚春用了什么手段让金知书以为她是他第一个女人,在他知道媚春早已不是处子,并且有个孩子时几乎崩溃了。
母亲差人叫她去主院,她放下茶杯向主院走去,还没到主院就听到有人在哭,仔细一听是金知书,想着他还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正厅里祖母虚弱地坐在主座上,状态非常不好,看来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父亲、母亲脸色也很不好,金知书瘫坐在地上,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快来人把知书哥哥扶起来。”她的话打断了正厅里众人的思绪。门口的小厮将金知书扶到椅子上。
金老夫人见金玉没有因为孙子影响了她的名声而生气,想笑又笑不出来,面上扯出一个非常难看的表情。金玉想着她还是别笑了,这表情太恐怖了。
“祖母身子好些了吗?孙女看您脸色不太好,要注意身体呀!”
金山觉得妹妹的反常似乎有某种目地。
“无事,都好了。”金老夫人绷着脸,态度还算温和地说。
她现在是这个家最大的官,因为她的孙子让县主府抹黑,她就算计较,祖母也说不出什么,可她偏偏不计较,反而关心起她的身体,表现得特别知书达理,祖母对她反而有些愧疚,可这愧疚也维持不了多久。
金老夫人因为愤怒生了一场大病后,接受了这个事实,现在她考虑的最多的就是怎么能保下知书的命。金家有祖训,凡子孙流连花巷,杖毙于祠堂,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她现在只求能保下孙子的命,为二房延绵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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