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好了饼干，付瑶招手让小姑娘过去，小姑娘还挂着眼泪，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妈妈。
    小姑娘确实是饿了，这会儿还在抿嘴吧。
    女人毕竟是心疼女儿，便放下女儿让她过去了。
    小姑娘很小的个头，比起小团子简直差了一大截，话还说不全，一双大眼乌溜溜的，上面挂着泪珠，若不是这被风吹坏的小脸，肯定是个可爱的宝宝。
    付瑶抱着小姑娘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拿着勺子喂她吃泡好的ad钙奶饼干。
    小团子从付瑶背后爬到床头，从付瑶的包里翻出来一个木头刻的小兔子玩具，然后递给了小姑娘。
    “给妹妹玩吧。”
    付瑶：“……”
    言柏舟给他刻好之后，连她这个当妈的想看看都要给他打报告，这就给妹妹玩了？
    儿子撩妹这一点你比你爹厉害太多了啊。
    “真谢谢你们啊，我们这第一次去京都，这路实在是太远了。”女人依旧窘迫，双手绞在一起说话的时候都没敢抬头。
    隔壁车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言柏舟回来的时候还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有些人不揍不行，这黑灯瞎火的，也不见得能看到是什么人揍的。
    言柏舟回来之后，在付瑶身边坐下，继续整理自己的衣袖。
    隔壁被打的人反应过来之后便过来找人，几个男人大声嚷嚷着，结果打着手电的乘警过来。
    那几个人看到穿着军装的言柏舟，瞬间都怂了，骂骂咧咧的回到了隔壁。
    “不睡觉做什么？别人都不休息吗？”乘警大声开口之后，这边的车厢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言柏舟抱着小团子上了中间的床铺，今天晚上他带着小团子睡。
    小团子喜欢在中铺，感觉高高的。
    言柏舟伸手将卧铺外的门帘布拉上，两步上了中铺。
    付瑶喂小姑娘吃了一茶缸的饼干，总算是吃饱了，打了个小哈欠，便伸手要去找妈妈了。
    女人将小姑娘接了过去，迭声道谢。
    小姑娘没一会儿就睡了，付瑶借着月光看着对面的小姑娘，“是调到京都去的吗？”
    “是啊，今年下半年调过去的，写信说是安顿好了，想他姑娘了，想让我带姑娘过去看看他，刚好家里老人也惦念着，我就想着带她过去看看，只是这路上……”
    小孩子饿了自然会哭，小姑娘这会儿睡着了还在舔着自己的小嘴吧。
    “你们这是？这位首长是去京都的吗？”女人小声开口说道。
    “嗯，也是回京都，调回去了。”付瑶说着，看着外面的夜景。
    “真好。”女人由衷的羡慕。
    接下来几天，又陆陆续续上来不少人，小团子和小姑娘玩的挺好的，小姑娘哭闹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女人还是吃她自己带的红薯，只是不再抗拒小姑娘跟着他们吃饭了，毕竟小姑娘那么小，总是吃不好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心疼。
    小姑娘愿意小声的和小团子说话了，小团子真的算是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了，什么好玩的都给小姑娘，付瑶给他讲的故事，这会儿都讲给小姑娘听。
    而反观那个一直坐在床上看军事理论书的男人，怎么就这么轴呢？
    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火车进了京都，气温更低了。
    “有人接你们吗？”
    言柏舟开始收拾东西了，付瑶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他新地方挺远的，而且请假也不好请，不过地址给我了，我自己带孩子过去就行。”女人急忙开口说道。
    付瑶看向了言柏舟，“你们都这么不人性化的？人长途跋涉的来了还不让去接？”
    言柏舟收拾好的东西放在脚边，“除非特殊时期，不然会酌情批假的，不过也看领导。”
    这意思也就是说，估计是领导不给批假。
    火车在京都站靠站，言柏舟背上了自己的豆腐块被子，一手提起了军用布包，一手抱着小团子下车。
    付瑶看了一眼外面，现在还在下雪，付瑶想了想，将包里面剩下的两条ad钙奶饼干都拿出来塞进了女人的包里，“这个你带着路上给孩子吃，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路上你们都照顾我们母女这么多了。”女人推拒着，实在不好意思的收了。
    “阿姨收着给妹妹吃吧，我家还有呢。”小团子趴在言柏舟肩头，脆生生的开口说着。
    女人推脱不掉，大家又等着下车，便接了过去，“妹子，真的谢谢你，这一路都在麻烦你和首长。”
    下了火车，外面的寒风实在是刺骨，小团子直接缩进了言柏舟的大衣里面，付瑶抬手帮小姑娘挡了挡风。
    出了车站，周放抬头便看到言柏舟过来，抬手招了一下，“老言。”
    言柏舟抱着孩子提着东西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可别提了，刚和言忠吵了一架。”周放说着，打开了车门让言柏舟放东西，“你如果还不回来，我看这言忠是要翻天。”
    “他做什么了？”
    “拿官腔，耍官威，战士请个假大义凌然的说什么作为战士就是要时刻为国家奉献的，请假什么的一律不批准，我就奇了怪了，这是多忙，人家请个假出来接个人还不能批了？”
    言柏舟将东西全部放在了车上，“他是副队长，有权利决定批假还是不批假，为这事和他吵不至于。”
    “从这里到咱们队里，开车都要两个多小时，人家老婆孩子来，就让人家老婆孩子自己过去？”周放嗤笑出声，“我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言忠的兵都是这么练出来的，那练出来的还是兵吗？一点感情都没了？”
    言柏舟突然抬头看向了周放，“所以你不是来接我的？”
    周放：“……”
    “顺道顺道，我就是看不过去了。”周放说着，抬头看到了出来的付瑶，“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媳妇儿的工厂出事了。”
    言柏舟将小团子放回了车中，听到这句话看向了周放，“出事？”
    “什么出事？”付瑶刚好过来，便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