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脑抽了吗
再观玄天叶,看似手忙脚乱,他那只鸡烤的却是色泽金黄,卖相倒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渐渐的,飘出了淡淡幽香,闻着竟不由得溢出了口水。
凰久儿舔了舔舌头,眼巴巴望着的神情,令墨君羽胸口一郁。
倏地,他站起来。
“你干什么?”凰久儿狐疑的朝他一望。
“无事,你在这里等我。”交待一句,他人疾风一样朝上冲去。
眨眼间,眼前就已经失去了他的身影。
清风一缕,清香一点,是他身上香味,被风抓住,藏了下来。
在空中经久不散,点点滴滴流淌进鼻尖,令人心脾。
凰久儿跟玄天叶面面相觑,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脑袋又抽啦?
约一刻钟后,墨君羽回来了。
一袭墨色长袍,轻盈飘舞飞扬,矜贵如神袛下凡。
惊鸿身姿,出凡脱俗,美的不要不要的。
只是,再一瞧他手中。
凰久儿只感觉头顶乌鸦都不淡定了,这货出去一趟就是去抓野鸡去了啊。
抓就抓吧,偏他手中用灵力拴着十多只野鸡,这是闹哪样啊?
墨君羽一落地,将那些野鸡一把甩到玄天叶面前,淡定吩咐一句,“去处理一下。”
随后,近前来到凰久儿面前,瞧着她手中正在啃的一只鸡腿,眸色古怪,再一伸手,将鸡腿拿走了。
真的是毫不犹豫就那么拿走了,还很坦然往崖下一扔,再转头正色望着她,“以后只准吃我为你烤的鸡。”
低低的嗓音难掩倔强的霸气。
他说完,取出素色帕子,细心又异常轻柔替她擦干净手上和嘴上的油渍。
凰久儿本是很错愕,到嘴的鸡腿就这么飞了,没有一点点生气那是假的。
再接着一听到他那话,很复杂,甜蜜兼苦涩,这是什么滋味,有谁能懂?
话她是感动的,但一想到他那烤鸡的手艺,感动不起来了。
呜呜,她好想拒绝,怎么办?
另一边面瘫脸的玄天叶倒是很镇定放下手中的烤鸡,起身去处理野鸡。
凰久儿对他的同情是又深了。
“你抓这么多,吃的完吗?”她小心试探。
“拿来练手。”他倒坦然,再一转眸瞧上她时,眼底的自信,令那双本就十分迷人的凤目更添几分光彩,“你放心,我一定会烤一只最好的给你。”
破天荒的,凰久儿像是被他的自信给渲染,竟然很认同的相信了他,“嗯,我相信你。”
话一说完,连她自己都懵了。
他哪来的自信说出那样的话?
她又是哪里来的自信说相信他?
靠,脑抽了吗?
如果是其它的事,她一点都不会怀疑。
偏偏这个厨艺,她想撞墙了。
接下来,玄天叶处理好一只,墨君羽就拿来烤一只,当然也是烤焦一只。
凰久儿已经坐回到了另一旁的石凳上,懒散的用双手拖着腮望着正忙碌的他。
而他也会时不时回眸一望,浅浅一笑。当烤焦时,那笑就会突然凝固,凤目闪过尴尬之后,又淡定拿起另一只继续烤。
时间慢慢流淌,悄然而逝。
凰久儿渐渐的感觉到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她起身,寻到那人身边,依偎进他怀里,“墨君羽,其实你不用证明什么的。每个人都不可能是完美的,太过完美的人,反倒叫人觉得不真实,你很好,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她的嗓音轻灵如百灵鸟,此时轻轻软软一说,叫人心里都跟着醉了。
话落,长如蝶翼的双睫缓缓的合上,她又睡了。
墨君羽心疼的将她卷进怀里,遒劲有力的双臂将她牢牢护住。
他所在乎的也只有她一人的眼光,只在乎她所有的惊艳皆为他一人。
他长指轻轻抚上她圆润如玉的脸颊,描绘她几乎完美的五官,指尖的触感,丝丝缕缕,熟悉又令他不舍。
好想一直停留在这一刻,抱着她,永远也不分开。
他的久儿,以后也一定要好好的。
凰久儿再次醒来已经是到了晚上,身旁也没有那人的身影。
墨空星辰,朗朗新月。
从崖下往上望,一线天空似倾进一条银河,月光如薄纱轻盖。
“玄天叶,他什么时候走的?”凰久儿收回视线,再望向盘在角落正打坐的玄天叶。
“主子,”玄天叶睁开眼,“走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这么久了。
凰久儿垂眸,一瞬间眼底划过一丝黯然,再抬头遥望天际时,美目缥缈,淡淡愁绪轻洇而开,似幕色中晕柔月光拉开了薄薄的绸缎。
“玄天叶,魔宫你熟吗?”她没有回头,轻轻的嗓音像是从天际传来,不真实。
她想去找他。
“主子说,让你在这里等他。”玄天叶平静说出一句,是墨君羽走前交待的。
哎,他真是,将她一点后路都堵死了。
凰久儿幽幽一叹,忽的转过身,走近正盘坐的那人,冲着他嫣然一笑,“玄天叶啊,你不觉得无聊吗?”
玄天叶心生警惕,某女眼底的狡黠,他可没有忽视。
“你想干什么?”
“哎呀,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就是跟你玩个游戏而已。”
“游戏?”
“是啊!”凰久儿大眼无辜,一闪一闪好似天上星星,“你玩过捉迷藏没有?”
玄天叶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怎么玩?”
“不知。”
靠,捉迷藏都不知道怎么玩,这孩子的童年该是多么的乏味。
“很简单,我来教你。”凰久儿瞧了瞧周围,“这个地方太小了,这样,我们去上面那片林子。”
“这……”玄天叶似有些为难,一时没有答应。
“你在担心什么?难道怕我跑了不成?”
凰久儿说出了玄天叶心声,他确实是怕她偷偷溜走。
“你真的不会跑?”
“当然啦,我能跑去哪啊,对于魔都我一不生二不熟的。”凰久儿耸耸肩,表示一点无奈。
那口吻真是像极了想做某件事,又心知肚明知道自己不足的无可奈何,惋惜甚至是得过且过的妥协。
在装功这一点上,玄天叶真的就是一张白纸。
单纯的小绵羊就这样被狡猾的狐狸给骗了。
“好。”玄天叶答应了。
凰久儿笑了,笑的奸诈。
最后的结果就是凰久儿溜了,借着她躲他找的机会逃的飞快。
某只小绵羊还傻傻的在林子里找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