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
    这就是他不能成功的原因吧。
    闫晨和乔伊斯各怀心事，匆匆交流了一番现状之后很块就分开。
    闫晨不知道乔伊斯的挣扎，也没有发现他的情绪不对劲。
    ·
    “哦？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季谨禾最近虽然脾气看起来变好了一点点，但是骨子里依然是那个说一不二的灰域域主。
    对于陆衍知这一次的提议，季谨禾觉得有些可笑。
    “我们现在也算不上朋友吧？陆先生，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们？”
    陆衍知对季谨禾的回答丝毫没有意外。
    不过他的神情丝毫不变，看着坐在轮椅上，和几天前病恹恹外加死气沉沉的季谨禾看起来判若两人的域主，心里没有半分起伏，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既然来了，必然有着我的筹码。”陆衍知稍微释放了一点点精神力，“现在我并不是以学生的监察员身份再和你对话，季谨禾先生。我仅代表着联邦第一军团向你提出合作事宜。”
    “哦？是吗？”季谨禾仿佛有些意外，“没想到陆先生竟然是第一军团的，真是失敬失敬。”
    “这倒不必，不知道第一军团有没有资格和域主谈这一次的合作？”
    在来灰域之前，陆衍知他们也并不知道有这么多的历史学家像是疯了一样的窜到了灰域之中，之前对于任务设想比较简单的时候，陆衍知也没有想着把这些历史学家先劝回去。
    相反的他还想着让这些在温室长大的学者们见识一下生活真正的残酷，因此没有特地阻止，而他在方煜承提起来之前，的确是没有想到要先把这批联邦的历史学家们送回去的意思。
    联邦的学术界产生了一个问题，做研究的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宇宙的真实情况是什么样子，有的还因为自己的研究人员的身份而高傲自满狂妄自大、
    陆衍知对这些做文艺研究的人没有什么好感。
    方煜承看问题的角度却不太一样。
    他并不认为这些历史学家的存在没有意义，相反的损失了这些尽职尽责的研究者对于他们来说才是一种损失。
    所以他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在鼓励闫晨和乔伊斯和这些历史学家们多多的接触，现在的灰域并不太平，这些从某一种角度而言算得上是联邦的一笔财富的历史学家们，方煜承并不希望他们被卷入灰域的风波之中。
    陆衍知最终还是同意了方煜承的说法，来找灰域的域主谈判。
    关于这件事其实也在季谨禾的意料之外。
    他倒是还真的不清楚灰域竟然混进来了一群属于联邦的历史学家，看样子那一批古文物的确是对联邦意义重大。
    不仅出动了陆衍知这样让人觉得危险偏偏又一点都看不透的人，还让这么多的历史学家忘记了灰域可怕的传言，全都蜂拥而至灰域。
    陆衍知要求灰域派人把那些历史学家送回去在季谨禾看来就是一个笑话。
    来到灰域的人大部分都是走投无路的，他们会被灰域同化，很少的一部分人是来了之后会离开的，但是那些人在灰域的档案之中都有着记载，保证他们不会把灰域的情况说出去，引来联邦或者是帝国的围剿。
    但是季谨禾可以点也不保证那群嫉恶如仇的研究人员们会为他们保守秘密。
    然而陆衍知现在却是不好对付。
    先不说他隐隐约约感觉到的精神力压制，现在陆衍知明确表现出来的身份告诉他他之前的想法太天真了。
    这个人不是联邦军队之中不起眼的一员，相反的他很有可能位高权重，并且属于第一军团那个在传说之中听起来就比较让人上火……好吧，委婉一点来说就是那个曾经和蓝影杠上过，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但是就连当初的蓝影面对着第一军团的攻势的时候都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答应，陆衍知说不定会真的带着第一军团直接碾压过来。
    他现在不敢相信他们灰域的坐标还是完全保密没有泄露。
    陆衍知这和明晃晃的威胁差不多，现在的灰域又正是多事之秋，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自顾不暇，再被第一军团……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行，我答应。”季谨禾仔细一想，发现他在陆衍知这里吃了大亏，却还不得不答应，声音都有些咬牙切齿，“但是我条件。”
    “那就多谢域主了。”
    ·
    历史学家被秘密送走的那一天，方煜承还是觉得有点虚幻。
    “域主真的派人把那些历史学家送走了？”域主为什么会答应这样的事情？方煜承根本没办法想象。
    “你不是都亲眼看见了吗？”陆衍知觉得他瞪大眼睛的样子看起来像是一种地球上的某种小动物，竟然还有点可爱。
    “虽然是这样……”方煜承不仅亲眼看见了，人几乎还是他亲手送走的。
    依然还在灰域的港口的方煜承只是心中觉得有几分匪夷所思。
    把这些历史学家送走对于灰域来说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灰域的域主依然答应了这样的事情，这让方煜承忍不住怀疑灰域域主是不是和陆衍知达成了什么背后交易。
    “你是不是和灰域域主之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方煜承忽然问道。
    陆衍知有些意外：“也不算是不为人知吧？我答应帮他在搅浑灰域的这一滩浑水这件事上稍微出点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