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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匪徒

      无论是跟着感觉走,还是跟着大黄狗走,最终都会到小土堆这里。
    秦陵只得停下脚步,保留体力。
    天阴沉沉的,连个太阳都看不到,算算时间,也该是天黑的时候了。
    “小玲,生个火堆。”秦陵拽了些干草,清理出一片区域,防止一把火把自己给烧死了。
    干枯的野草被法术引燃,烧出很高的火苗,可惜烧的很快,不添草的话,几个呼吸的功夫就会熄灭。
    拍了拍大黄狗,让它跟自己一起薅草。
    等天黑下来后,已经拽了近两米高的草垛,将之压实压紧,防止一把火就没了。
    放在原本的火堆边点燃,而后将原本的火堆灭掉,把灰弄走。
    两人一条大黄狗就在很热的地面上铺上干草休息。
    睡着后,秦陵做了个梦,梦到震离法剑带着他的灵魂穿过了无数个世界,最终落在天元大陆。当穿行结束后,牛头骨已经几乎消失了,只把他送入新的婴儿体内后,便消失无踪。而震离大剑也掉在不远处。
    看它掉落的弧线,应当是离飞来镇不远的地方。
    几年过去,由于震离巨剑的影响,附近没有人居住,甚至连动物都很少,只有很高很茂密的杂草丛生。
    “震离巨剑在这里?”
    梦中的他很清醒,自然会联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可能正是震离掉落的地方。
    接下来的梦境就是不断地重复。
    “别特么播放了,老子没有胎中之谜,忘不了你是谁,更忘不了自己是谁!”秦陵鄙视的骂了一句。
    天空依然阴沉,似乎是准备下一场大雪。
    秦陵起身整整火焰,将燃烧的草堆搬离,而后铺上干草,将大黄狗推醒,抱起小玲儿去新的地方睡觉。
    “看好她,我去拿个东西。”
    呜哦,大黄狗哼唧一声,算是答应了。
    震离巨剑与他的联系已经恢复,很轻易的就来到草地的中央。看着暗淡无光的巨剑,莫名的心疼起来,跟着自己东奔西跑穿了不知多少世界,结果还落到这步田地。
    戟指一勾,巨剑破土而出,而后重重斩在地上,斩出一道数米深的大裂缝。
    拖着光华不再的巨剑走回火堆,它的赤色以及纹路都消失了,看起来就是一把普通的大铁剑。
    扔进火里,“或许能让它焕发新春!”嘀咕一句,而后挨着大黄狗眯起眼睛睡觉。
    没了震离巨剑播放的画面,一觉到天亮。
    站在小土堆上,再一次张望,发现草地并没有昨日看到的那么大,只有百十亩地大小。
    “陵哥哥,我饿了。”苏玲揉着眼睛说道。
    秦陵摸摸衣服上的兜子,果然找到了几块糕点。他之前曾看到,自己的母亲怕未来儿媳妇把糕点都吃了,偷偷藏了几块。
    “陵哥哥,你居然偷偷藏吃的,太坏了。”苏玲一边吃一边批判,“我要热水。”
    “都吃完了才想起来洗脸。”秦陵戟指一抬,召出热水,将之抟成球,拿在手里使劲的擦小玲儿的脸。
    “皮都擦破了!”苏玲夺过水球,自己洗起来。
    洗漱之后,秦陵召出一大波水浇在火堆上,防止死灰复燃,烧了这么多的干草地。
    没有了震离巨剑的干扰,很快走出草地,朝着飞来镇走去。
    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眼睛红红的家丁,显然是一夜没睡,找了足足一整夜。
    “小少爷你可回来了!”家丁立刻跑过来,查看有没有受伤,见没有伤势,便转而训斥起大黄狗来,“你这笨狗,连回家的路都不认得了吗?”
    大黄狗低着头受训,万分委屈。
    “小少爷,给我拿着吧。”家丁见少爷手里拖着一把巨剑,看模样就知道分量不轻。
    “还是我拿着吧,太沉了。”秦陵推开家丁的手,虽然家丁正是青壮,可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力气比修士小太多了。
    回到家中,两人一狗一起挨训。
    训过之后,秦陵便无所谓的拿起巨剑开始劈砍。
    冬去夏来,数度春秋。
    在飞来镇的外面,秦陵抓着震离巨剑,舞的呼呼生风。
    左手轻轻一甩,坚如钢铁的冰墙瞬间出现,而后双腿微曲,高高的跳起来,将巨剑重重的砸向冰墙。
    咔嚓一声,冰墙碎了一地。
    不等他休息,几道墨绿色根须以极快的速度抽来,来着呜呜的破风声。
    巨剑横扫,将根须斩断。
    根须的断口处泛着蓝色的冰光,将它的生机冻死,不至于落地生根,形成新的攻击。
    根须的进攻不凑效,数十道藤蔓再度袭来。
    当!
    巨剑砸在藤蔓上,没有将之劈开,被巨力反震,翻了几个跟头后,落在地上。
    “小玲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哼,那是当然!”苏玲从不远处走出来,将藤蔓消散,“陵哥哥,咱们要去问剑门了啊?”她不太想离开,问剑门太过遥远,往来一趟十分耗费世间,除非修为足够,可以进行超远距离的挪移。
    而想要有足够的修为进行挪移,得花费很长时间来修行。
    这一去,怕是十来年时间无法再回来一次。
    “嗯,阿黄已经进阶为灵兽,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在去年,大黄狗已经突破桎梏,成为了实力强大的灵兽,相比于人类就是坤沙境界,比他的主人秦风还要厉害一些。
    原本他去年就准备离开的,可大黄狗的寿命大限到了,若是不突破桎梏就要老死了。作为陪伴自己整个同年的大黄狗,秦陵必然要拯救它,为此去了百里外密林里,寻到了一颗奇异的果子喂它。
    现在它的情况已经稳定,无病无灾的情况下,能够有百年寿元。实力也不错,比恶兽强大的多,足以改变它低下的地位了。
    虽然仍旧心有牵挂,可必须要离开了。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要走吗?”在习武场地外围观的秦夫人,听到此话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
    “别哭,你不像他和我们一样只能待在这个小地方吧?世界那么广大,不去看一看,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嗯。”秦夫人擦掉眼泪,“我去给他收拾东西。”
    在一条不见行人的大道上,两个少年骑着小毛驴带着简单的行李,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前进。
    一少年看起来面容刚毅不凡,手里拿着一柄巨剑。另一个则是白皙俊俏,虽然穿着男装,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其实是个小美胚子。
    两人骑着的坐骑是天元的毛驴,作为准灵兽的毛驴力量大耐力好,负载千斤轻松随意,就是速度有点慢,比不上骏马灵兽。
    小毛驴嘚啵嘚啵的往前走,已经如此数十天了。
    飞来镇在极西之地,距离问剑门十分遥远,几乎是在它能辐射的范围边缘。
    “陵哥哥,还有多远啊,咱们都走了一个多月了。”苏玲揉着小肚子说道。她又饿了,不是她太贪吃,而是浮心仙人祝福的原因,有用远超常人的天赋,自然会有一些小小的副作用,比如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才能维持自身所需。这其实是好事,能从食物中提取大量的能量,本就是实力的象征。
    可二人是从小地方来的,没有那么多的钱财买高级食物,只能靠数量来折冲质量了。
    这次前往问剑门,两人带走了家中近半的资材,可数十天过去,几乎耗费一空了。小地方的大户能算真的大户吗?
    秦陵拿出肉干递过去,“只有这些了,就着热水吃了吧。”
    悠闲的继续前进。
    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个人满脸鲜血的撒腿狂奔,眼神里全是惊恐。看其衣服,当是属于护卫一类,可手中的武器早已不知在何处。
    “救命!”
    忽然,他看到前面来了两个人,还是骑着坐骑的。一定是有本事的,是可以拯救他的人。
    可跑的近了后,他发现自己错了,这只是两个少年人,而且没有外出经验的少年。只看那个皮肤白皙穿着男装的小女孩就可以知晓,拥有足够经验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如此低劣的伪装?而且天元的女性走路不需要伪装成男的,这里是实力为尊,敢小瞧女人的,基本上不会有好下场。
    秦陵一拉缰绳,让小毛驴停住,“前面发生什么事情?”
    “你们快调头跑吧,前面有山匪!”护卫说着就要继续逃走。
    “在前面,别让他跑了!”几个人影迅速的接近,而后几个纵跃,将三人团团围住。
    “其实,我们只是路过,几位大王可否让我们过去?”秦陵看着滴血的钢刀,决定还是保命要紧。
    “大王?哈哈,可以,你滚吧。”领头的山匪哈哈笑着,可在苏玲要过去的时候,却被抓住了缰绳,“你得回去给我当王妃!”
    噗嗤!
    山匪瞪着双眼,而后分为两片摔倒在地上。
    “有眼无珠的东西,问剑门弟子你们也敢冒犯?”秦陵戟指一勾,收回震离巨剑。他说的响亮,可实际上心中万分紧张,这种攻击虽强,但使不了几次,对心力的消耗太大了。而普通的法术攻击肯定不行,就算山匪实力不足,可人家又不止这几个人,这些是来追护卫的,大头还在前面呢。
    余下的土匪,看看变作两瓣的五当家,再看看漂浮在空中的巨剑,愣了好一会儿后,才跪在地上,“爷爷饶命,我们也是被逼迫的良民啊!”
    “滚!小爷我今天有事要办,不然一个都不会放过!”秦陵冷着脸说道。
    “谢爷爷饶命!”山匪们听到此话,立刻爬起来,亡命般的飞奔而去。
    “陵哥哥,咱们绕路走吧?”苏玲知晓二人的实力根本不是山匪的对手,刚才之所以能镇住场子,有很大的原因是心里的落差造成的。原以为是两个小羔羊,可突然间羔羊一剑斩了匪首,自然会唬住剩下的人。
    “绕不过去的,咱们不如他们熟悉地形,跑的话早晚会被抓住的,继续往前走。”秦陵一夹毛驴腹部,“记住,喊我秦师兄。”
    “嗯,秦师兄。”苏玲重复一句,而后驱赶毛驴跟上。
    两人和目瞪口呆的护卫慢悠悠的往前走,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土匪回过神来找麻烦。
    几个忘命奔逃的护卫跑回老大所在的地方,惊慌无比的说出刚才发生的事情。
    “蠢货!什么问剑门,这破地方怎么会有问剑门的弟子?”土匪老大抬手就是一耳刮子,“快带人回去,将他们给我捉回来,晚了就给他们跑了!”
    土匪老大十分恼怒,这里强攻不下不得不对峙起来,可这该死的居然胡言乱语,给残存的护卫提升士气。
    刚刚还准备花钱买平安的货主,现在却闭上了嘴巴。有问剑门的子弟路过,这些匪徒必然会被屠戮殆尽,何必再花钱呢?
    双方气势一消一长,原本还占据上峰的山匪莫名的矮人一头,似乎已经有人动摇,想要趁着问剑门弟子没有来的时候跑路要紧。
    “慌什么,我是不信有问剑门的人骑着可笑的毛驴!”山匪老大给手下们分析起来,“若真是问剑门,又怎么可能只杀一人?至于有事情要做,就更可笑了,有事情为什么还慢悠悠的骑着毛驴,而不是选择急速挪移?”
    众土匪点头,觉的老大说的十分有道理,胆气没由得又回来了,眼神也恢复了凶狠。
    而残余的护卫们则是有些怀疑起来,或许匪首说的是真的,那人只是诈唬一下,现在多半是跑掉了吧?
    “所以,我猜测他们早就跑了,若是不信,你这没用的东西带人去看看,而后把他们给我抓来生剥了给我五弟报仇雪恨!”山匪老大说的咬牙切齿。
    被骂的山匪招招手,让几个人跟着他回去看看,可刚离开没一会儿又跑回来了。
    “怎么回事?”山匪老大大怒,恨不得一刀剁了他。
    “大当家的,他们,他...”山匪惊慌不已,几乎说不出话来。
    “什么他们我们的,有话就说!”山匪老大甩手就是两耳瓜子,“清醒点了吗?”
    “老大,那两个问剑门的弟子过来了!”土匪指着西面惊慌的说道。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是两个少年人神色从容的骑着毛驴朝这里走来,初升的太阳照在他们身上,落下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