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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姮便掏出提袋里的小物件,交给他:“还有个平安荷包。上一次是用你教的字体写,告诉你我没有忘记你。这次用新的,是想说,以后那些曾经的都不存在了,我们接受新的将来和新的彼此。”
确说的是,此后的他们再不必为那些谋储之争而席卷其中了。
李琰打开来荷包,她几年前送的他还一直贴身挂着。这次是一枚琉璃色提花绣样,针线比之四年前送给自己的更要精致,用的字迹是她今世自己修改后的笔法。
连同着荷包的,还有一盒各色的水果硬糖。
李琰剑眉蹙起,亦从铠甲内掏出一个小画轴给她,说道:“这个是给你的。和你一样,也想让你记着今世的我们。”
卫姮卷开画轴,是一副坐在篝火旁的画。她披着他的戎服,戎服里露出白色的里衣小袖,娇妍的脸颊上含浅笑,发髻亦有微微湿掉。而他坐在一旁,俊帅的英姿,正在折断柴火。
是上次滚落到山谷的画面。
画得还挺栩栩如生的,并没有把自己画丑呀。
卫姮蠕着唇,柔声说:“那你早些回来!”
原本她这两天,刚好去了城外的一个皇家药园子。还以为赶不上了,幸得他晚了一日启程。
李琰渴念她,但既已说过在成亲前不再亲密,便侧过身,避过人们的视线,在卫姮的脸上吻了一吻:“要记得想老子!”
卫姮脸一红,从他宽阔的胸膛里仰起头。还是忍不住在他的下巴上也吻了一下,说:“李琰你也是,要想我。”
将军这也真是了,还没成亲便这般难舍难分。不过若自己也有如此青梅竹马的美貌小娇妻,只怕一定也舍不得吧。
将士们羡慕而又故作淡漠地扭头,纷纷把视线挪去了别的地方。
李琰兜了兜卫姮柔嫩的小肩,这就跃上马背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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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他去到边关之后,立时便领着兵马跟突厥散部打赢了两场仗,然后活捉了他们的虎威将军。把之前武安伯府下被俘去的一名公子和小将,给换了回来。
他的绿雀营现已从五百人扩大到了一千兵,而他与父亲李陵亦是分开的,一个去了边关一个便回京,因此李家军也都是他带着的。英姿飒爽,百战不殆,异常的威风。
因为李琰长得年轻又俊美,打仗过硬,且总是兵法蹊跷,出手狠绝,让人难以捉摸。边关军民纷纷给他起了个别号,叫他“幽荧将军”。幽荧乃为上古圣兽,性属阴,却如星辰,劈开一切混沌,意寓他亦邪亦正,却为良将。
还编了不少关于绿雀营的歌谣,传入进城,俨然把齐国公府李家的势气抬得更盛。
卫姮在盛京听说李琰的丰功伟绩,便也想去看看他,感受一番边塞的风土人情。
正好太子经过几月的调养恢复,已然清朗了。太子在朝堂上请求赴边关犒军,皇帝想想,他既遭遇了这一番波折,便前去换个心情也好,因此予以准奏。
只又担心他的咳嗽调理,身边须得有随行太医。于是卫姮便自请为随军医官,皇帝对卫衍正的孙女那是放一百个心的,遂让她与姜太医一道出发。
家中祖母大人们虽然舍不得,可耐不过卫姮的甜言缠磨,最后也同意下来。
九月上旬出发,不过小半月便到达了边关。边塞风光无垠,虽秋日草木凋枯,然而天苍云阔,十分的豁达壮丽。
李琰晓得太子前来,早早便在陇关等着了。出去两个多月,他着一袭玄青戎服,修长手指拽着马缰,身上有着风尘仆仆的凛冽,拱手施礼道:“臣等在此恭迎太子殿下!”
太子萧钦道:“出征皆为兵将,《魏公子列传》曰: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以便国家。李将军不必拘于那些礼俗客套。”
李琰棱角分明的嘴角溢出浅笑,爽朗道:“晓得太子殿下亲自犒军,无论官兵亦或军户都甚为振奋,岂能有不前来迎接之礼!”
看了眼太子后面的马车,怎么像有女眷的样子,然而却未听说过太子新近纳妃。
他已是提前叫人给太子布置好了营帐,此刻便给后勤的王猛递了个眼神,让回去给太子帐幕再准备些女眷用品,添个枕头。
王猛得令策马离开。
萧钦英雅脸庞上掖着笑,知道他误会了,却先不准备告诉他。
微风拂着帘布晃动,卫姮坐在马车里,虽则听到外面熟悉的男子嗓音,按捺不住的思念与悸动,然亦忍着不出声。
等到了军队驻扎的营地,卫姮掀开帘布,娉婷娇俏地抱着医箱从车上下来。李琰只觉着鼻息间一抹熟悉的沁人淡香,待一回头看见她,惊讶得剑眉敛起,手上的七星宝剑都差点落下地去。
然而掩饰不住的都是兴奋。
卫姮看见他,亦想念得不行,只克制地隐忍着。
因为是随军的医官,帐幕一般都设在太子的边上,但萧钦发话,让卫姮就住在李琰的绿雀营旁边。
李琰本来想让卫姮到军户村中弄个小屋,如此肯定比帐子里更要防风舒坦。但卫姮不想搞特殊,她来又不是享乐的,就仍然设在太子的营帐附近。
绿雀营的将士们,晓得卫姮来都甚惊喜。早就听说他们将军有个万般衷情的青梅竹马待嫁小娇妻了,听说姑娘生下来就圣眷隆隆,美貌艳绝无双,还有自带的幽幽体香。而将军更是自幼就喜欢她,跟在她身边鞍前马后,无有不应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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