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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皇叔怎会设计您,我看皇叔啊,一心为您。”
苻晖正经的神态。
苻坚点了一下他的额头,噙着笑叹息了一声,“说你闷你真的闷啊。”
苻晖不懂情,所以他无法看清苻坚和萱城之间。
萱城这个时候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他们这一副景象,便说了句,“看你办的好事,这就是你要去看晖儿的,看个大活人不好,硬是要给晖儿挂彩。”
苻坚顶了一句,“还不是皇弟你不依不饶,连自家人不放过。”
“皇兄,我不打晖儿,打你呀。”
苻坚扬声大笑,“皇弟又在口是心非了,你要是舍得打我了,这世界都要停止了。”
萱城不想理他,对苻晖说,“这几日你别去军营了,我跟邓羌说过了,等你好些了我们再去,我请了朱彤过来给你讲儒学。”
“啊,朱彤,皇叔,我听过他。”苻晖一副激动的模样。
“你别急,他明日才过来,我去请了他好几次呢。”
苻坚道,“皇弟,你这为了晖儿真是什么人都要去拜访了,邓羌就够厉害了,你还请了朱彤来给晖儿教儒学,朕看,要不这样吧,就让朱彤在太学给这几个小子专门讲学吧,也别给晖儿另起小灶了,你就不怕太子他们几个真有意见。”
萱城思了一会儿,“皇兄说的有道理,那就这样吧,明日让朱彤去太学教学吧,让太子和巨鹿公,河间公都去吧,不过,晖儿要晚些才能过去,你看看,还不是为了你受了那五十军棍,害的我侄儿要卧床几日。”
“皇弟你不要提这件事了好吧,朕都无脸再说了,你还要揭朕的伤疤。”
于是,萱城听话的不再提这些溴事了。
第二日,朱彤在太学讲学,专门成立了一个皇子课程,以讲授儒家的四书五经为主,同时讲授孟子学说,专门教这些皇子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
苻坚和萱城亲自去太学旁听,朱彤儒学造诣还是极深的,以往他一直有跟在王勐身后修习儒家学术,他是氐族中最早学儒的几人之一。
半个月后,苻晖便跟着这几个皇子们一起在太学学习儒学了,可他比太子他们多了一项功课,便是在每日的清晨都要去军中训练剑术和骑射,渐渐的,他的性格开朗了许多,见到谁都会主动搭话了,笑起来却依旧和煦如春风。
之前萱城提议调回的边境十郡嫡系将领,有五人在长安周边各郡镇守,还有五人在新军营镇守。
新军将成,苻坚却着手去抓了另外一件大事。
建元十年春,五月,耕作之际,关中灌溉成了难题。
四月中旬,凉地曾经发生了一次微小的地震,凉地百姓耕作成了问题,苻坚派国内的农学家到凉地指导民众耕作之事,这才一月之久。
每年这时便是雨季,可今年雨季迟迟未至,关中百姓的耕作灌溉成了难题,苻坚在朝中询问民生大计。
有大臣献策,要派兵前往兴修水利。
“水利农事,理当有地理学家农学家水利专家管制,士兵们能帮助民众播种么?”苻坚驳斥。
萱城奏道,“那便派国内的水利专家前往关中,帮助百姓修建水利工程,百年大计,耕种为先,不得迟缓。”
“是这个道理,只是如今国内懂水利排灌工程的人少之有少,若是要培养一个专家,需得几十年的功夫,关中民众疾苦,朕切实体会得到,如何能等。”
“皇兄,何不贴出告示征调人才,我大秦国内能人异士居多,有些只是碍于朝廷局面不敢出山,司马氏南下之时,多数人不愿意背井离乡都留在了北方,只要皇兄心诚意至,这些人定会出山相助,解我百姓忧苦。”
“阳平公言之有理啊。”
“王丞相便是因此才留在了我朝,这北方能人异士多不可数,找几个水利专家不是难事。”
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萱城冷眼瞪去。
王勐之功岂容他人议论,朝议可以畅所欲言,但绝不可以没有原则,王勐是被桓温抛弃之后北上长安,被苻坚的诚意所感动才留在长安的。
虽说萱城说的不错,许许多多的能人不愿意南下渡江便留在了北方,可如今苻氏执掌江山,不愿意出山效力的人还是不少。
那些人就算是人才,也是腐儒。
真正的大儒绝不对因为执掌权柄者的身份而背弃为民众谋福利的信仰。
圣人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真正的圣人,一定是可以放下一切偏见,不以人种论长短,不以民族设限,只有心里装得下百姓者,才可成为圣人。
“好,皇弟,那此事你便着手去办吧。”
苻坚这命令既是下了,萱城当仁不让,他身居丞相之位,为君排忧解难,本是分内之事。
于是,萱城亲自起草征调书,命人贴遍了长安城内。
他以儒家先圣入手,侧重儒家之圣本质在为民,只要愿意为国效力者,一切功劳按儒家治国的原则来排名,人有高低贵贱,功有轻重之分,末篇,他还着重论述了儒分两等,大儒和腐儒,大儒者,怀有王者之侠义心胸,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腐儒者,心胸狭窄,眼界低矮,终会被世人遗忘。
于是,这一批一批的隐藏着的人都个个出来应诏了。
可现在主动权掌握在了朝廷手中,萱城依旧下令,一一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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