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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毕业前的嬴天律还是嬴玥萱,都只会听她的话。
    哪里会像嬴子衿这样?
    她就不该把嬴子衿接回来。
    那么她还是夫妻和睦,儿女双全,人人艳羡的贵妇。
    钟曼华抿了抿唇,她勉强地笑了一下,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医院。
    ——
    病房里。
    嬴天律躺在病床上,但精神还不错。
    他的头部用纱布包了几层,右腿打了石膏。
    钟老爷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好没事,你怎么开车还能开出高速路?”
    “车子出了问题。”嬴天律转过头来,叹了一口气,“也怪我,没有检查。”
    他将事情简单地讲述了一遍。
    钟老爷子的神色一变:“方向盘和刹车都失灵了?肯定是人为!”
    “我也是这么想的。”嬴天律淡淡,“不过要让这个人失望了,我就是腿骨折了,人还好着呢。”
    车子冲出高速路的那一刻,他也以为他死定了。
    就算不死,恐怕也跟植物人没什么区别。
    但就在车子栽下去之后,关键时刻,车子里弹出了好几个气囊。
    连车门,都自动掉了下来。
    嬴天律不得不承认,科学技术改变一切。
    他摔得不轻,但爬出去的力气还有。
    而他刚一爬出车子,整辆车就炸掉了。
    一切过分的巧合。
    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车毁人亡了。
    听到这句话,钟老爷子气得差点心梗:“你这是什么话?你人要是不好,你还能躺在这里跟我说话?”
    一个一个,都不让他省心。
    “外公,你帮我拿个东西。”嬴天律咳嗽了几声,“在我的西服外套口袋里。”
    钟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还是上前了。
    他展开嬴天律放在一旁的西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锦囊。
    钟老爷子疑惑:“这什么?”
    “上次去风水联盟求的护身符。”嬴天律说,“您给我扔过来,我这手没法动。“
    钟老爷子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锦囊扔了过去:“小小年纪,还挺迷信。”
    嬴天律又咳嗽了一声,很是无奈:“您不是也挺信?”
    “诶,那我和你不一样。”钟老爷子可骄傲了,“我只信我外孙女,谁知道你遇见的都是什么骗子神棍。”
    提起嬴子衿,嬴天律的神情一振:“子衿过来了吗?”
    “她从学校过来呢。”钟老爷子晃了晃手机,“不过你外公看你没什么大事,还能跟我吵架,我就让她回去了。”
    嬴天律:“……”
    亲外公。
    他闭上眼,气得开始睡觉。
    ——
    医院外。
    嬴子衿其实已经到了,只不过确实没进去,在路对过的一家咖啡馆坐了下来。
    傅昀深看了她一眼。
    随后抬起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手腕上,眸色微微沉下:“你没有事?”
    “还好。”嬴子衿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淡淡,“放心,身体上没有,我也不虚弱。”
    嬴天律毕竟是普通人,而且他的劫点也不像商曜之那样,是个死劫。
    更不像第五月那样,是命格,短命。
    但是按理说,她救血脉至亲之人,会受更大的伤。
    可除了她的神算能力被封了一个月之外,其他的都没有。
    她都做好了她会损耗一定的身体本源。
    嬴子衿眼睫垂下,陷入了沉默之中。
    傅昀深试了试她的脉搏之后,手指才松开:“那就好。”
    他知道,无论是华国和O洲,都是有这样奇能异士的存在。
    只不过两边的叫法不同。
    在华国,这种人被称为卦算者。
    在O洲,叫占卜师。
    卦算者的历史要比占卜师还要久远,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
    虽然现在的卦算者越来越少,卦算的能力也越来越低,但至少还有第五家族的存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别的卦算世家的后代,自发地组成了一些组织。
    可O洲那边不一样。
    1480年到1780年间,一场女巫审判,把不少占卜师都斩首示众了,尤其是在18世纪最后,占卜师一个都不剩了。
    所谓女巫,也只是一个代称而已,并不是真的有巫术。
    这也是神算者当时留下来的预言之一。
    现在O洲残留下来的那些占卜师,是在这场浩劫之后才出现的,只不过他们的能力大大不能够跟之前的先辈相比。
    但无论是卦算者还是占卜师,只要帮别人改变了命运,自身肯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以后还是少做这些事情。”傅昀深将一杯热牛奶推了过去,“会损害身体。”
    “心里有数。”嬴子衿拿起叉子,“我不是救世主,不是谁都救。”
    傅昀深眉挑起,声音缓缓:“嗯,你救我就够了,渡也渡我一个。”
    嬴子衿的手一顿,瞥了他一眼:“别做白日梦。”
    她吃完,打了个哈欠。
    傅昀深抬头:“困了?”
    “嗯。”嬴子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毯子盖上,“我休息一会儿。”
    虽然身体是没有大碍,可是确实脱力了。
    她睡着之后,云山悄悄地走进了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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