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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地板上用颜料画了一个法阵,放置在圆阵中央的一头昏睡的银虎。
    在火光之下,银虎的毛发反射出柔亮的光泽,就像是最上等的丝绸一样。
    身披黑斗篷的暗巫举着魔杖,在法阵旁念念有词,仿佛下一刻就能召唤出极为恐怖的鬼怪。
    可是并没有什么鬼怪。
    只是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从地板的法阵图案上渗出。
    银虎的尾巴就像是白纸一样,被黑色的墨水触碰,便慢慢晕染出黑的颜色,雪白渐渐被纯黑所吞噬。
    就在这时候,窗户突然被破开,池杏身姿矫健,手里拿着大风扇,不顾懵逼的暗巫,直接拿着大风扇往法阵的方向吹。
    这招可谓是立竿见影,白色的蜡烛因为大风扇而应声熄灭,法术的吟唱也被粗暴打断。
    脸色苍白的暗巫被气得瞪大了眼睛:“哪里来的劣等生物!竟敢打断我的法术!”
    说着,暗巫瞄了一眼地上的黑尾虎,嘴角勾起:“不过也没关系了,它已经打上了暗黑巫术的烙印,已经是我的魔奴了!”
    “什么?”池杏大惊失色,“他已经是……”
    “不错,只要中了我的黑巫术,就会成为我的奴隶。”暗巫苍白的嘴唇勾起一丝嘲笑,“银虎不是自称最高贵的百兽之王吗?哈哈哈哈,我就要让你们的百兽之王当我的奴隶!”
    说着,暗巫拄着魔杖,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无脑反派一样仰头大笑,肺活量杠杠的大笑一分钟不带喘的。
    大概是暗巫笑得太大声,黑尾银虎被吵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暗黑的雾气忽然溢满了法阵之内,银虎的身影也淹没在这一片浓黑之中。
    暗巫的笑容更大了,兴奋的目光注视着这一片浓雾。
    慢慢的,雾气散去,被暗黑巫术污染的虎妖渐渐显现出人形来——高挑而健美的身体裹着一件银色长袍,一条黑色的尾巴从袍子的下摆伸出来,优雅又魅惑,仿佛有自主意识,像是美杜莎的头发。
    池杏看到这妖物的第一眼,就已挪不开眼睛。
    作为隐狼,野兽的直觉告诉他,他应该赶紧跑,眼前的这只黑尾巴的妖怪可不是好惹的。
    但池杏却偏偏挪不动步,一种生物的本能像是一张大网,将他牢牢捆住在原地,捆住在这一个被信息素所影响的方寸之间。
    他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想求偶了。
    妈的。
    抑制剂呢?
    忘带了。
    妈的。
    暗巫看着这美丽又充满危险气息的虎妖,高兴地说:“很好,去,替我杀了这只不知死活的隐狼!”
    池杏旖旎的心思消了大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几乎立即就要化为原形逃窜——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
    黑明堑的动作就像是闪电一样迅捷,突破所有生物的反应能力。
    在电光火石之间,黑明堑那纤纤如玉的十指已经优雅地把暗巫的脑袋瓜给拧了下来。
    “……?!”池杏背脊一凉。
    当然,池杏的背脊没有暗巫的脖子那么凉。
    暗巫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脑袋被拧下来了还能叭叭的说话,他的脑袋发出了惊诧的尖叫:“这这这这这不可能!你怎么可以伤害我!!你应该是我的魔奴!!!”
    “魔奴?”黑明堑歪了歪脑袋,表情像是疑惑的猫咪,“什么是魔奴?”
    “魔奴,魔奴就是我说什么你就要听什么、完全听从我的吩咐……”暗巫说。
    “啊,你是说狗啊。”黑明堑嘴角勾起,“不错,你就当我的狗吧。”
    “什么!?”暗巫气得眼珠都红了,“你休想!”
    黑明堑笑笑:“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答应。”
    “不可能——我可是尊贵的万物之灵人类,怎么可能当野兽的狗……”暗巫冷笑,眼中寒芒一闪而过,嘴唇张开,竟然吐出了冷绿色的毒焰!
    和一般的火焰不一样,巫毒的绿焰带着妖术,能瞬间吞噬它接触到的所有活物的生命力!
    看到突然冒出的火光,在一旁观战的池杏都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暗巫如此了得,就是脑袋被拧下来了还能施展这么强大的巫术。
    冷绿色的毒焰顺着暗巫的嘴唇,火舌如同有目的一样舔舐上黑明堑的衣袖。
    暗巫脸上露出阴恻恻的笑容——而这笑容在下一秒就僵在他的唇边。
    黑明堑皱起眉,随手将燃烧的衣袖撕了下来,裸露的手臂完好无损,丝毫没有被灼伤的痕迹。
    “不可能!”暗巫震惊,他似乎在这一刻才隐隐察觉到自己释放了一只多么危险的凶兽。
    黑明堑作为野兽,虽然不害怕、但本能的也不喜欢火焰,便将烧着的袖子扯下来。
    没等暗巫反应过来,黑明堑便将烧着的袖子连同着暗巫的头颅一并拎到洗手间,随手丢进马桶,随手把马桶盖子盖上,按下冲水键。
    在马桶里浪奔浪流的暗巫却依然呜哇乱叫。
    黑明堑皱眉:“冲不下去呢。”
    黑明堑揭开马桶盖,里头的绿焰已经熄灭,暗巫脸上烧痕交错,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形容恐怖。
    黑明堑歪了歪脑袋,神态像懵懂的猫:“还没死?”
    暗巫眼睛瞪大:“你要我死?不是说要我当你的狗吗?”
    “你不是不愿意吗?”黑明堑似乎没什么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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