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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明堑倒像是很笃定似的,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下去:“我们能和白檀说明白的。”
虎鲸君却道:“说不明白也没关系!你知道,有我们在背后撑腰就是了!”
老魔羊被叫来后,从虎鲸君口中得知池杏学会了暗巫术,心里也是暗自吃惊。他打量池杏几眼,问道:“我怎么看不出来?”
池杏说:“如果那么容易看得出来,我一早就被巫师协会抓去坐牢了。”
当着老魔羊面前,池杏使了几套比较普通的暗巫术。老魔羊看了看,说:“基础不错,可以可以。看来,隐狼果然很适合修炼暗巫术啊。”
池杏故意藏拙,并没有让对方看出自己的真正实力。老魔羊心里也猜测池杏的实力不止于此。光是连白檀看不出池杏有巫力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忌惮了。
不过,老魔羊向来秉持“我咩都不知道啊~”的处事方式,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给池杏颁发了一个“超自然力量研究师资格证”——因为妖兽不能学习巫术,特殊部门这边钻空子,组建了一支妖兽组成的“超自然力量研究团队”,说是研究超自然力量,其实就是学巫术的。
巫师协会对此很不满,但不好跟妖兽方面直接起冲突,鉴于这支团队成员很少、行事低调,巫师协会也睁只眼闭只眼。
在老魔羊这儿拿了证之后,池杏才跟白明堑一起去拜会白檀。
出乎池杏意料的是,白檀居然在医院病房。
原来,白檀的屏障被黑檀劈裂后,柔弱的身体便很难抵抗外力的攻击。尽管他为自己施加了保护屏障,但象牙塔的崩塌还是影响了他的身体。他刚离开象牙塔不久便生了病,现在正在医院里静养。
白明堑和池杏到了病房外,池杏提出先单独见一见白檀。
白檀应允了,故而池杏先进了病房,而白明堑则在外等待。
池杏进了病房,见瘦骨嶙峋的白檀披着病号服,柔柔弱弱地坐在病床上,立时颇不好意思地道歉:“对不住,我也没想到……”
白檀抬起手,说:“事到如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你到底是什么来历?破坏象牙塔,又有什么目的?”
池杏没想到白檀一点儿没跟自己生气。按照刚刚守在门口的巫师的态度看,大约白檀也没有告诉巫师们象牙塔是自己给弄塌的。不然的话,巫师协会估计已经一早来抓他去浸狗笼了。
想到这些,池杏确实颇为愧疚。
白檀的为人过分好了,搞得池杏这么狗的狼都生出了良心,要良心不安啦。
池杏只得含糊地说:“我……我以为我家祖宗的尸骨被用来镇塔了,就、就……”
“原来如此。”白檀眉心轻轻松开,说,“这确实不能怪你。”
池杏大惊:啊!你是圣父吗?!就这样原谅我了?!
白檀轻声说:“我也听说过,象牙塔是万千妖骨所筑,天煞凶兽所镇。从巫师的角度来看,这并无不妥。但从妖兽的角度看,这其实是很恐怖、很恶心的东西吧。”
池杏一下噎住,竟无言以对。
白檀又问:“那你取回你祖宗的遗骨了吗?”
池杏被白檀的态度弄得太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摇头:“没有。是我搞错了。那儿根本没有江沅祖师的尸骨。”
白檀脸色微变:“没有?那镇塔之物是什么?”
池杏皱了皱眉:“是一副人骨……我一看就知道自己搞错了,根本没打算取走,没想到灯光突然一黑,我什么都看不见……等灯光再次亮起,你就来了。但是尸骨也不见了。”
白檀越听脸色越凝重,身体往前探:“你老实告诉我,明堑说他看出了我不是人,是什么意思?”
池杏一下没反应过来,当时情况危急,池杏并未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还当黑明堑只是在骂人,现在见白檀反应这么怪异,池杏也跟着脸色奇怪起来:“我……我不知道……许是他随口胡说,是骂人的话吧?就好比骂人说‘你是猪’、‘你不是人’、‘你是狗’,都是一个意思。并不是真的说你不是人类的意思啊。”
白檀摇摇头,说:“明堑是不是来了?你让他跟我说说吧。”
池杏颇有些尴尬,只得说:“关于明堑的事情,我觉得吧,还是得解释一下……其实,黑明堑和白明堑不太一样……”
“我能看得出来。”白檀回答。
池杏见白檀是个好说话的,便大着胆子央求道:“黑明堑虽然看着肆意跋扈,但其实没有伤害过一个无辜啊!是顶乖巧可爱的一只猫!只是爪子利了一点罢了!其实他一点都不凶的!你可不可以别封印他?没有他,我也活不成啦!”
白檀古怪地看着他:“可不是还有白明堑吗?我瞧着你和他处得也不错。并没有活不成的意思。”
池杏没想到白檀突然不好说话起来了,噎了一噎,又哭啼啼地说:“这怎么一样呢?他们都是很重要的,我缺了一个都不成的!”
白檀道:“那这不是脚踏两条船吗?”
池杏一下憋了气,摇头说:“他们是同一只猫!怎么会是两条船呢!你怎么都不会用一分为二的辩证眼光看待问题呀!”
白檀确实不是很懂这些哲学的问题,想了想,便说:“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就是随口说一句而已。”
池杏睁大眼问:“那、那你是不打算封印黑明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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