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宝爷想和纸人说话，但纸人不搭理他。
    似乎是南青霜给它们下的指令，只有教导顾兮华和阻止别人偷师这一条。
    在纸人头领以死相逼下，顾兮华不得不摆出聚灵阵，聚精会神的恢复灵气。
    九宝爷绕着一个纸人转来转去，心中的感觉愈发熟悉。
    他飘到顾兮华身旁，低声道：“兮华，南青霜阵法的水平未免过高了。”
    顾兮华侧侧头，说自己在听。
    九宝爷捋着胡子摇头道：“太高了，不像是他这种修为能会的东西。虽说纸人的大部分行为都是事先安排好的。但那个大个子的纸人，看着实在是像一个生命。这不是普通的阵法，这是……”
    他停顿半晌，似乎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喃喃的说道：“这是造物啊！！”
    听到造物，顾兮华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之前在巨石秘境中见到的石狮子。那东西除了智商低外，似乎已经自己的思想和感情。
    时间一点点流逝，在纸人的督促下顾兮华连续练了一天半的阵法。
    燕雨柔睡醒睁开眼睛，发现顾兮华在画阵法。
    她和子书夏月采完灵果，两个人吃完午饭，顾兮华还在练阵法。
    到了晚上，燕雨柔用衣服铺出床铺，顾兮华还在被纸人抽打着练习阵法。
    燕雨柔坐着看了一会，还是忍不住走过去道：“兮华，你师尊还没回来吗？”
    南青霜临走前留下话，说第二日中午就回来。
    可现在已经到晚上了，还没看到人。
    顾兮华摇摇头，神情有些低落。
    他天还没亮就基本学会了灵力控制，到了现在，已经学会了南青霜原本安排的那些阵法。
    纸人领队检查过后，拉着另外两个纸人凑到一起嘀嘀咕咕的似乎是在开会。
    顾兮华走过去，发现它们只是在装模作样。按照纸人的说法，这是在走流程。
    等它们走完流程，纸人领队走过来说道：“主人留给我们的任务就是教导你，现在主人没回来，没有新的任务。我们决定，继续教导你其他东西直到他回来。你有什么想学的，我看看我们会不会。”
    “你们都会什么？”顾兮华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原理？”
    纸人眼睛又变成了问号，顾兮华明白了，这个问题不在提前设定好的范围内。
    它选择性的回答了自己会的问题，顾兮华闻言思索道：“师尊交代我一定要去十二泽州秘境历练，那里一定有不少宝物。我想学习一些保命和攻击的手段。”
    纸人们走过流程后，在发现顾兮华学习了太清九守功法，决定教他水遁术。
    “那是什么东西？”一直在旁边偷听的燕雨柔忍不住开口问道：“什么是水遁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小纸人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哼哧哼哧的爬上顾兮华的肩膀，凑到他耳边悄声教学。
    燕雨柔撇撇嘴，转身睡觉去了。
    “太清九守水遁术都是些什么？”见她回来，子书夏月小声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
    燕雨柔冷哼道：“估计是他师尊自创的功法，偷学会招来曦月神宫的不满。你还是不要听为好，小心之前那人把你耳朵砍了。”
    子书夏月吓得抖了抖，连忙伸手抓住兔耳，将耳朵捂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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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51
    有琴处理完宫中的事务,正准备去练琴，就有弟子前来汇报。
    听到捡来的小炉鼎醒了，似乎还失去了记忆。弟子们同情他的同时,又不由地松了口气。他之前一定经历了很可怕的折磨，失忆说不定是好事。
    有琴匆匆走到寝室，被她安置到这里的男孩，正在和一个弟子说话。
    也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那弟子的神情看上去有些呆滞。
    有琴皱皱眉头刚想问话,那宫中就愤然起身。
    他涨红着脸，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有琴拉住他道。
    弟子恭敬的行了个礼，尴尬的说道：“师姐,小白他...他求我和他....”
    他深吸口气咬牙切齿的说道：“求我和他欢好。”
    其实男孩说的要更加露骨,那些话哪些词，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南青霜没事的时候，会给曦月神宫弟子上生理健康课。他们虽然没怎么和外人接触过,但通过上课也知道了不少东西。
    故而有琴略微思索，就猜到男孩都说了什么了。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你刚才叫他小白？”有琴道：“这是他的名字？”
    弟子点点头,一直没有吭声的男孩举手道：“我阿娘叫我小白，这个我是记得的。”
    有琴嗯了一声,又交代几句。她留下一些零嘴,带着弟子离开了房间。
    她本想直接走,只是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他怎么上山的,你们查出来了吗？”有琴低声道。
    面前的样貌清秀的男弟子，名叫方湛。五年前修为就突破筑基后期，在曦月神宫总修为仅次于有琴伴月。
    方湛算是伴月的徒弟,经常和伴月一起练剑。也不知道是不是耳濡目染，他心思变得越来越深沉。平日有琴拿不定主意的事情，若是伴月不在，她都会找他商量。
    听到有琴的话，方湛脸色变了变。两人稍微走远，他才开口道：“那男孩身上的痕迹，确实是那种事情留下的，应该是被很多人....。他很可怜，但同样的，他身上也有相当多的疑点。伴月师姐闭关的事情外人应该不知道，不过师尊离开神宫，应当有不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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