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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过去太久了,让他们忘了,忘了当?年白?司木究竟是怎么一剑震仙宫的了。
邢丹瞧见这?两个人走进来,压下眉眼?,冷声道:“都?先下去吧。”
蓬熠扫过这?帮人,轻笑一声:“我这?刚来就让他们走,怎么,是有什么话我听?不得的吗?”
往日里的白?翎仙尊向来寡言少语,可近日模样大变,尤其?是今日。
不仅穿上了一身黑衣,言语间还带上了一份戏谑和邪吝。
但这?会君主正在气头上,他不开口,谁也不敢说?,谁也不敢问,只能低头称:“是”。
然后?躬着身子站起?来,低眉顺眼?地往外面退出去。
邢丹看着白?司木,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说?,转身又?回到了上首的座位上。
刚刚打碎的茶具已经?被仙侍处理干净了,看不出一点君主曾经?发怒的痕迹。
蓬熠隔空抓过一张椅子放下,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下。
邢丹:“……”
白?司木站在他身后?抬手,替他将肩膀上的一缕头发给拂到身后?,终于开了口:“来伸冤的人是谁?”
邢丹眼?睁睁地看着白?司木旁若无人的将这?个动作做完,面色僵硬了一瞬,但又?因为说?到正事,不得不肃穆了神情。
他冷静地开口道:“还能是谁,不就是妖族那帮人,但背后?有没有人,那可就不好说?。”
妖族与仙宫之间早有约定,双方互不干涉,各自为政。
但是,上宜城平民被杀,乃妖族下的手,但偏偏因为没能捉到那妖狐,无所对峙。
后?来又?出现鸣尧被杀,“白?司木”一怒之下毁了半个妖族之事,这?可是众目睽睽,无从推脱的。
现在,可不就是恶人先告状吗?
蓬熠一只手拖着脑袋,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当?日在魏府门前,那个指使那女子吸食魏府精魂之人。
黑衣遮面,身上怨气并散,见着他跟白?司木,没想着交手,立马就逃了。
而且一眼?便认出了他的身份。
还有上宜城的那些百姓,那黑狐狸只承认了自己杀了那些人,吸□□血,却并没有说?自己毁了魂魄。
如此看来,必然还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挑起?妖族跟仙族之间的战争。
这?天下并非仙宫一族,仙魔妖鬼人,人类与仙宫息息相关,可以说?是唇亡齿寒。
不是他魔族干的,那只剩下一个……鬼族了。
“上宜城的事情,确实是妖族所为,凶手目前隐匿不知所踪。”
白?司木一板一眼?,将近日所调查之事如实汇报。
邢丹皱起?眉头:“是妖族先违背条约。”
蓬熠忍不住嗤笑一声:“一个破条约,能管个屁用,也就你们仙宫当?回事。”
邢丹背在身后?的手猛地收起?,紧紧勒住,后?又?缓缓放下,深呼吸了一口气,强忍着不把?眼?前这?人头扭断的冲动,看向白?司木。
但是,看的时候又?觉得脑壳疼,因为白?司木那张脸,是蓬熠的。
这?厮可能生来就比较克他,只要两人对上,准心梗。
邢丹:”如果?再仍由妖族这?么闹下去,南疆万千妖类闯入人族,到时候必然会引起?祸端,人间将大乱。”
妖族现在倒打一耙,索要一个说?法,无非就是想邢丹将白?司木推出去,交给他们处置,为鸣尧首领报仇。
谁都?想到这?一层,甚至说?不定会借着白?司木之故,再提出什么得寸进尺的要求出来。
蓬熠只是这?么想一想,就觉得浑身冒火气,他抬眸看向邢丹:“怎么,想不出计策,便想着将这?木头给推出去。”
邢丹面色一沉:“你闭嘴。”
蓬熠:“你管我。”
邢丹:“这?里乃是仙宫重?地,若不是看在白?司木的面上,我早将你赶出去了。”
蓬熠:“你以为我愿意来,若不是看在老白?的份上,我们俩在魔宫逍遥自在,管你什么人间灾祸,不识好歹。”
邢丹额间青筋暴跳:“白?司木乃是仙宫的人。”
蓬熠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斯条慢理道:“白?司木,他是我的人。”
邢丹:“放屁!”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
白?司木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来的时候,还算是心平气和,这?怎么一见面就吵起?来了。
他不知道,上次来的时候,蓬熠尚且没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巴不得看热闹,自然对邢丹没什么意见。
可如今,这?仙宫之主,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可不就生气呢。
两人互相看上那么一眼?都?觉得心烦。
白?司木抬手在蓬熠的肩膀上拍了拍,以示安抚。
“鬼族最近,可有动静?”
白?司木一语便道破了蓬熠心中所想。
单单是一个妖族,还不至于如此猖狂。
蓬熠离开妖族时,那铺天盖地的一剑,足以让他们震慑许久,没理由这?么快便急匆匆地赶上仙宫来讨个公道。
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给妖族撑腰了。
邢丹干脆谁都?不看了,背对着他们:“这?便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事情,鬼境……最近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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