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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说黑色彼岸花是堕仙独有的标志, 这么一想, 倒是前者更有可能。
“这位就是老四你请来的仙师?”
突然, 端王的话打断了江望书的思绪,叫他回过神来,朝说话人看去。
这一看却是一惊,这人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气息是十分熟悉的。
江望书眯起眼来,觉得事情并不像原先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或许那位先生并不是找了六皇子之后又觉得此人不中用, 他甚至可能是从一开始就同时找上这些人。
这想法似乎有些荒谬,但那位先生既然能利用秦钩吻去无差别杀人,想来他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江望书打量着端王,看他红光满面, 穿戴奢华齐整,全然没有方才与阮闻说的为了皇帝的病愁得吃不下饭, 整个人都要憔悴了。
想来也是个不大会伪装的人。
当然, 也有可能是觉得自己赢定了, 方才如此嚣张,连谎都没打算圆。
“正是,这位正是小侄从云鹤仙门请来的江仙师。”外头早就传遍了, 阮闻也没打算在这方面多费口舌,反正端王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他便草草应付一番,打算说起旁的事。
“昨儿宫里可是好大的变故,不知端王叔在府里可听到什么动静?”先前江望书提醒过阮闻,如今阮闻倒也没有真的把端王当做一个受害者。
江望书听得阮闻如此问,好奇地看向端王。看着他掀袍坐下,鹰一般的眼回望过来,却是停留不久,转而看向阮闻。
“端王府与这皇宫还离着好一段远,你王叔我就是千里耳也没得这么厉害。”端王笑呵呵的,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玩笑。
话虽是这么说,可他们在场的人都知道,端王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方才感受到端王身上熟悉的气息时,江望书便知道那位先生估计也是找上端王了。
只是这端王也是个狠人,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
江望书心底啧啧两声,眯起眼来打量着端王,被对方发现也没在意,只与对方对视着。
似乎觉得这位仙师有趣,端王也眯起眼来打量着他,毕了笑出声来,说:“江仙师这模样瞧着倒是不像仙人。”
“仙人是仙人,修士是修士,本就是不一样的。”江望书没给他什么好脸色,他一向不擅长伪装什么,倒也没有拐弯抹角说话的念头。
端王见江望书似乎不大喜欢他,也没在意,只笑呵呵地说:“江仙师何必如此,小王瞧着江仙师投缘,还想请江仙师到府上一叙呢。”
“这就不必了,头一回见,也不算多熟悉,这便一门心思把人往家里请,谁又知道是不是鸿门宴呢。”江望书嗤笑一声,听到对方想请自己离开皇宫,便想到昨夜里的事。
若是死了五皇子,疯了六皇子,只为了一探他江望书设下的法阵,那这端王和那位先生,是极可怖的。
见江望书浑身散发着敌意,端王心中也是了然,倒也没有再纠缠,只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一副要走了的样子。
阮闻拿不准端王今日是来做什么的,见对方要走,倒是松了口气。
没想这端王却是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而是上前仔细看了皇帝一眼,方才转头看向阮闻,说:“老四可得好好照顾皇兄,如今你可是那风口浪尖上的,若皇兄出了半点差错……”
端王也不说完后边的话,只拍了拍阮闻的肩膀,笑了两声:“你是聪明人。”
阮闻怎么可能听不懂端王的言下之意,抬眼看去时那眼神都要冷了几分,只敷衍地应了应,便喊大太监进来送人出去。
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没想阮闻喊人进来请他出去的速度那么快,半点没让他久留的意思。
端王倒也不恼,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望书一眼,出门的时候回头又看向阮闻。
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
江望书警惕起来,他总觉得端王并不像六皇子一般,如果端王真的与那位先生联手,那他接下来必然会有行动。
“回去查一下你屋里的东西,至于吃食,我已经让云尘去查了。”江望书揉了揉额角,心说这一趟可比上回对付秦钩吻让人头疼多了。
江望书都这么说了,阮闻自然也是警惕起来,想是出了什么问题,方才要如此搜查。
今日一早,江望书便放出纸人到皇宫中四处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地方。
二人在养心殿也没有多待,左右皇帝也还昏迷着,二人留在这也是没什么用处,没一会便回去了。
回到阮闻的住处,一进门便见云尘等在那里,正端详着手上的东西,远远瞧着也看不清是什么。
“师尊。”
见江望书来了,云尘放下手中的东西,垂眼给江望书行礼。
江望书摆摆手,看向他手中拿的东西,皱了皱眉,问:“这东西哪里找到的?”
“这看着只是普通的珠子,但其实是一样出自魔界的法宝。”江望书也不直接用手拿,只用灵力捏起那珠子,举起来给阮闻看,说:“这东西能储存不少阴邪毒物,虽同是储物,却与普通储物袋是全然不同的。”
云尘点点头,对阮闻说:“本想报给师尊,没想师尊先说了。正是如此,这东西不能储存寻常物件,却能储存大量毒物。”
“储存的意思是放在里边,那这东西应该是……”阮闻不懂这个,听了二人的话,有些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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