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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编编提醒原文名不太和|谐,需要改动,所以换了个文名,文名废作者只能想到《囚凰》《帝台春》《渣过的前任登基了》这几个,大家觉得哪个相对好点,或者有什么其他文名建议吗?
最后,祝除夕快乐呀~
感谢读者甜甜圈”,灌溉营养液+6,读者“Almar”营养液+5,雨、一处相思 1个地雷~
第12章 情爱
被救送至青芜苑后不久,谢太医即匆匆赶了过来。
到这时候,琳琅也顾不上羞见颜昀身体了,忙在谢太医的相助下,帮昏迷的颜昀,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他们这厢为颜昀处理好伤口,那边,宫侍也将药熬好了。琳琅将几道软枕掖在颜昀身后,动作轻柔地扶他倚枕靠榻,而后,将一碗热药,一勺勺仔细舀吹着,小心喂颜昀喝下。
眼见昏迷的颜昀,面色苍白,几无生气,琳琅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担忧。她一边执帕帮颜昀擦拭唇角药渍,一边忧心忡忡地问太医谢邈道:“谢太医,君公他,何时能醒?”
“这不太好说,也许待会儿就能醒,也许要昏睡上四五个时辰”,谢邈宽慰满面担忧的旧主道,“君公身上的伤,都是皮肉外伤,并未伤筋动骨,假以时日休养,会慢慢复原的。”
虽说受的只是外伤,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但颜昀本就身体不好,现下旧疾未愈,又添新伤,怎能不叫琳琅愈发担忧?!
她忧心如灼地望着昏迷不醒的颜昀,又听谢太医道:“因为药效重的缘故,君公刚醒过来时,或会有点意识昏沉、精神恍惚,但无大碍,过上一两刻,应就渐渐清醒了。”
琳琅忍忧谢过谢太医,将太医送出房门后,让宫女打了盆热水进来,亲手帮颜昀换过上身衣裳,又将他身上残留的血迹,细细擦净。
如此事毕,宫女将用过的热水并毛巾,端了出去,琳琅一人留在室内,正要帮颜昀把敞开的衣衫拢系好,再小心扶他睡下时,见颜昀墨睫微瞬,竟在这时候缓缓睁眼,醒了过来。
琳琅登时喜不自禁。她急坐至他身边,一手扶着他肩,一手紧握住他的手,焦急问道:“感觉怎么样?”
颜昀却不说话,双眸亦不复平日清浅澄明,如蒙着一层飘散不去的茫茫雾气。
他寂静无声地望着她,眸光懵怔地,有些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边望着,一边缓缓抬起一只手来,抚上她的脸颊。微微粗砺的拇指指腹,轻擦着她面颊处的肌|肤,一下一下地,柔柔抚摩着,颜昀眸光中的缥缈雾气,随之似淡又浓,人也渐渐倾身靠了过来。
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距离,竟似是要吻她……琳琅怔忡之时,忽地想起记忆中的某一夜,颜昀也似现下这般行止,不是在此刻微苦的淡淡药味里,而是于清甜的醉人酒香中。
那是在他们,还身为楚朝帝后,身在大楚皇宫时。
大楚朝是一匹烂锦、一艘破船,积贫积弱,漏洞无数。颜昀虽为朝事呕心沥血,但楚朝总是修了这里破那里,几乎每天都有坏消息传至帝宫。颜昀为此常是神色沉凝,平日里一心扑在朝政上,几无私人娱乐,亦几滴酒不沾。
但那一夜,颜昀破例了。
像是将要解决什么心头大患,颜昀如释重负,在与她和孩子共用晚膳时,破天荒地饮了许多酒。她平日里并不过问朝政,但,那一夜,见颜昀那般反常,实在惊奇,遂问了一句。颜昀轻弹了下盛酒的玉盏,笑对她道:“穆骁,将死在剑阳关。”
那是她第一次从颜昀口中听到“穆骁”二字。从前颜昀从不和她提说打打杀杀之事,但那一夜,他眸中一现而隐的决断锋利,如寒剑出鞘,令他在某个瞬间,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那一夜的颜昀,似在醇酒的迷醉下,展现了一面又一面。从前,他虽身为她的夫君,但并不与她过分亲近,可那夜的他,在夜间与她就寝时,却破天荒地,与她亲昵了很多。
榻灯如月,红绡帐掩,她的楚帝夫君,轻抚她的脸颊,深深望她许久后,倾身靠了过来。
她感觉到颜昀是要低首吻她,她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心知这是正常夫妻之事,她与颜昀本就是夫妻,这样做十分寻常,可内心,却因少时记忆的缺失,和近年来与颜昀的相敬如宾,而感到十分之生疏陌生。
这种生疏陌生,让她甚至隐隐生出抗拒之感。她紧张地攥住自己的衣角,拼命压抑着要避开的冲动时,颜昀却在即将触上她唇的前一刻,停了下来。
他轻抚着她的鬓发,几与她贴面相望,轻声问道:“你说,人一生,真的只能真正爱一次吗?”
她忘了许多少时记忆,但未忘少时面对爱情时,心中涌溢的炽|热火焰。尽管那火,在成为颜昀的皇后后,渐转为亲情与知己之情相融的细水长流,但在转变之前,那火,确实曾真切燃烧过。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而那爱火,浓烈炙|热到让人愿意为之忘却生死。那么,那种火焰,一生应只能燃一次吧。
想及心中曾有的炽热,她不由浮起笑意,将紧张与抗拒抛却了许多,望着她少时的爱人、如今的丈夫,轻点了点头。
她想,面对这样忠贞的答案,颜昀应是欢喜的。颜昀见状,也确实唇角微弯,只那笑意极轻极淡,像天将明时,随天光逐渐消隐的缥缈月色。他微垂了漾着醉意的眸光,未再说什么,只是慢慢退开身去,隐入了罗帐暗处,无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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