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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体都有,晨练:绕场跑二十五圈!”
教员一声令下,学员们一列一列排着队伍开始跑圈。白毓只庆幸自己是妖力改造过的妖修之体,跑起来不算负担很大,能轻松跟上。
成长班与中级班的老油条们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相当熟练,各自有各自的吐纳呼吸方法,让自己跑起来更持久,更轻松省力。
刚来没多久的新生班学员们就没那么容易了,一个个满头大汗喘气如牛,勉勉强强缀在队伍最后面,白毓在这样一群人中间,显得格外亮眼。
“101号身体素质不错啊!”教员都不禁夸了一声,没想到这小纨绔看起来草包,体能还是不错的。
二十五圈五公里,对于东漖特殊教育课所的学员们来说,只是个简单的热身晨练,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没有人敢掉队,掉队就意味着要挨罚,你挤我我挤你,终于磕磕碰碰地完成了晨练。除了还在挨罚的女二寝,所有学员整整齐齐地在空地上列队。
教员站在那个发言用的三尺台子上,趾高气昂道:“58号出列,上来!”
一个长发紧紧盘成一个包,面色枯黄憔悴的姑娘,瑟缩着一步一步挪上了台。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教员,也不知道自己犯了错,要受到什么惩罚。
直到教员阴森森地质问:“昨晚回寝后,你说了些什么?”
女孩瞳孔剧震,猛地抬头看向队伍里另外一个姑娘,那是她的发小,她的老乡,她自认为的知己闺蜜。
她昨晚悄悄和闺蜜讲了自己的计划:女寝的楼梯里,是没有修一格一格的铁栏杆的,她想先从楼梯扶手上面跳到楼下的楼梯,哪怕摔不死,也能摔断腿,就能保外就医了,然后在外面就医的地方,再想办法结束她这残酷的一生。
岂料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先被人出卖到了教员这里,仅仅是为了“减刑”,多年的发小情,老乡的身份,闺蜜的关系,全都一文不值。
女孩面如死灰,闭上了眼睛。
“死你都不怕,还怕活着吗?”这是这里面的教员抓到他们有自裁意图后最常说的话。
然而他们被带到这世间来时,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愿,原本想着生不由己,死总能由己了吧?却连离开的资格,都要被剥夺。
剥夺的方式,还格外血淋淋——让他们生不如死。
“小惩大诫一下吧,看在你是女的的份上,只打二十棍。”教员自认为仁慈地说着最残忍的话,抬手招呼人送过来一根长度大概在一米左右的空心铁管。
白毓原本以为只是一般的殴打体罚,岂料下一秒,一个女教员上台,扒下了女孩的外裤,露出里面的白色底丨裤和细嫩的大小腿。底下的男学员开始起哄吹口哨。
“安静!”
瞬间又鸦雀无声。
这已经不仅仅是肉丨体上的痛苦了,更是精神层次的侮丨辱,当着所有学员的面,被扒了裤子铁管打屁丨股,仿佛回到了两三岁被父母扒了裤子搁腿上打屁丨股的时刻。
一棍接一棍,棍棍到肉,发出闷响,白色的裤子上面血花点点,恍若雪梅,,偶尔被波及到的腿肉上,也是青紫交错。女孩背对着他们,看不到表情,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仿佛一个死人。
打完后女教员动作利索地帮她提起了裤子,动手的男教员声音毫无感情:“下面的,我不管你男的女的成年的未成年的,既然进了我们这里,敢有类似的想法,这就是下场!”
先前起哄过的人,想到刚刚看到的血肉横飞的画面,什么绮念都没有了,纷纷低下了头。站立着毫无动静的女孩,被女教员架着拖到了女寝三楼,白毓视力很好,这次他看得清清楚楚,女孩被拖进了谢雨安说的妖力探查不进去的那个材质特殊的房间。
莫非……那里就是传说中的禁闭室?得想办法进去探探虚实。
白毓暗自琢磨着。他并不打算随便犯大错进去和那些挨罚的人同甘共苦,反正目前他也没办法拯救这些正在受难的孩子,只能努力收集证据。有限的条件下,能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是一点,他打算先摸摸底,要进去,也得是相对轻一点的擦边错。
也不知道是他运气太好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白毓还没自己找机会呢,半个月后机会就自己送上了门。这半个月白毓过得也不算太差,虽然饭堂他不怎么吃,但是小猫咪形态的谢雨安,时不时过来给他捎一点零食小吃。有吃的,白毓情绪就很难崩盘。
他们寝室一个平时看起来很低调,不显山不露水的男生。就是那种白毓连名字和编号都没记住,长相也毫无记忆点,疤男三人欺负梅干菜时他也一直都是作壁上观,从不雪中送炭,也不会落井下石。总之就是那种低调得不能再低调的人,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在轮到他值夜,其余人都在酣睡的时间段,取出了他不知道怎么收集并夹带进来的工具,悄悄扒拉着门缝,用铁丝撬开了门外的锁,然后还有磨过的小锯子,锯开了阳台上的防盗网一样的铁栏杆,悄悄钻出去顺着栏杆翻上了屋顶,想要逃跑。
当然,宿舍其他人不知情,白毓却是知情的,甚至还助了他一臂之力,比如让他锯栏杆的声音不传出去,以及软化栏杆,让他锯得更容易。虽说白毓修为不高吧,这些小把戏还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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