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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掌柜面如缟素地摇了摇头。
店小二道:“应该不知道,夫人抱着少爷藏在里头,并没有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都没想过要害你妻儿,你们二人当时争执的地方就在门口,你们谁都不可能想房子塌下来砸到自己,若那东西是心想事成之器,那么房子塌下来,弄死妻儿是实现你们二人中谁的愿望?”
那掌柜不流泪了,神色怔然,又一阵怒火:“您的意思是,都是那个人搞的鬼,那人并非至圣……”
“虽然不知道什么人假冒至圣,但神器心灯没这么简单。”穆芝也说了句公道话,原先听说至圣拜访陆形云,乍听之下还是有一丝可能性,因为至圣高处不胜寒,孤独已久,亲自来请人以示诚意或许是他的一贯作风,再者,若确实跟天地神灵无关,那么从十年前长烟书院出发,也有至圣的风格。
但哥哥没请到,带上弟弟,这就不是很厚道了,器道难,至圣眼光也很高。
陆形云对至圣的了解,道:“对,所谓心灯,犹心灵,谓神思明亮如灯,又指心灵的本真、本然状态,心灵的仁、义、礼、智四端,又名本善之心、诚心、良心、仁心……绝非常见的发光之物。”
“万一心灯确实能发光呢?”金天机道。
“比如看到心灯的人,觉得它会发光,那它或许就会亮起来。”穆芝站在神子大人的角度,立场顿时就不那么坚定了,他对他过分重视之人一贯如此,多少年改不掉这毛病,也好在神子对利用他毫无兴趣。
“谁看到金杯会觉得那是心灯呢。”陆形云对至圣事迹简直是如数家珍。
“修仙界众所周知,心灯起初是一只金子似的酒杯,至圣本家姓傅,乃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富贾,待他极好,他的生辰礼是一只纯金打造的小酒杯,小巧玲珑,普普通通,他不喝酒不爱金子又不能丢掉,幸好金子软,他便用之来刻字,带去天下器宗,学习炼器术,修正炼器术,记录他所学会的顶级炼器术,他的眼力越入微,字也越刻越小,乃至寻常人肉眼看不见。”
“在心灯证道后,集市上各式各样的金酒杯,为了确保至圣的崇高,各大古教明令禁止市面上流传的金杯样式绝不能有同于心灯,时至今日,心灯的真正样貌成谜,就连古书都没有任何具体详细描述。”
但从心灯的成型来推断,至圣手里的金杯,应该是镂空样式的。
镂空的花纹,如果仔细看,乃是一个一个字衔接而成,而且里里外外皆有字,那是一件看似寻常,却异常美轮美奂几乎完美的瑰宝。
“但这种手握心灯引人自杀之法,你不觉得耳熟吗?”穆芝觉得他这么懂应该不会不知道,还是提醒道。
“嗯……”问题就在这上面。
“难道以前有过类似的情况?”金天机道。
陆形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道:“心灯尚未成神器之前,有过类似的记载,当它落入凡人之手,竞相争夺下,毙命方式层出不穷。此人究竟有什么目的,打着至圣名头招摇过市,引发祸患,就不担心激起百姓对至圣的愤恨吗?”
“不……”陆形云脑中有一丝明悟,如果说,这就是那人的目的呢。
“会不会,有人要对至圣下手?”他问出了个大胆的猜测。
穆芝神情一滞,如果是别人,会说小题大做,危言耸听,世间哪有人会把矛头对准至圣,或许是景仰至圣之人恰好有炼器天赋,所以顺便在凡间试了试宝器,至于打着至圣之名,可能只是凡人臆测。
“什么叫缘分开始的地方?”陆晏宁问。
陆形云问:“七日,能走出多远,您的神识范围内,可否看得见那位的踪影吗?”
“这就难为我了。”穆芝道,“对方能仿造心灯,能力鬼神莫测,七日怎么可能有踪影,你的意思是……哦,咱们宗门没有闲杂人等。”
“那就有可能是长烟道院。”陆形云道,“那人不是说在长烟道院见到过我留下的刻痕,这才过来么。”
“我们现在要去长烟道院了吗!”陆晏宁眼睛一亮,早听说过,很是向往。
“等等……好像有人找我,”穆芝不太欢喜地拿出一块头那么大的板砖似的厚重之物,然后当着陆形云、金天机等人的面,直接声音联系道,“谁?是我。呵,有事?”继而他一脸古怪的转过身去,挠了挠头。
“这是什么?”陆晏宁问。
“如果我没看错,这应该是比较古老的通灵阵石。”
“不好意思,暂时去不了长烟道院,”穆芝一脸歉意地说,“我教中有趟很重要的盛会指名了要我参与,我说不去不去,非要我去,我可能要立刻回去一趟。”穆芝说到最后又有点控制不住久违的欣喜。
尽管仿冒至圣的行为确实恶劣,但那应该是器村会在意之事,他尽管崇敬至圣,却还是更关心自己的神庭。
“其实你也不用急,”穆芝传音对他道,“你有心就好,如果真是冒充至圣胡作非为的大事,那也是古教需要注意的,我这趟回去正好跟他们说一说,等我回来再从长计议。”
陆形云也知道问题严重性,也不知目前只是萌芽阶段,还是说已经发生过多次,但神庭老祖这时候被请回去,他道:“您注意安全,有事就联系我,我和天机过去接您。”
穆芝一阵感动,心说你若是来了神庭,怕是要被供起来,再说,跟神庭老祖为伍并不是值得宣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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