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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禾又岂是对此坐视不理的人, 反手就往饭菜里加了几勺辣椒, 果然就有滋有味多了。结果到了夜里,胃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偏偏又吐不出来。
系统:“机器起步也有适应时间,你一上来就吃那么重口的东西, 难以消化也是正常事, 受着吧。”
简禾:“……”
这几天, 因为状况趋于稳定, 简禾已经搬到了夜阑雨院子的小房间里住了。到了后半夜, 她翻来覆去,忍无可忍,翻身坐起,面如菜色地敲门向金大腿求助。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如果她断胳膊断腿了,夜阑雨倒是能修好。可“吃多了胃痛”这种问题,却不是能掰一掰骨头就解决的。人类的药物对她又没有效果。简禾折腾一晚上没睡,第二天胃脘隐痛缓解后,她简直走到哪里都能睡着。这儿风又大,吹着吹着就睡着了。
四周空旷,看似无遮无挡、无人在旁,但其实,地上已被夜阑雨画了一个法阵。若产生了波动,他就会立即知晓。
这个法阵,或许能拦下上汾婴山滋事之人,却拦不住势均力敌者。姬钺白甚至没有分出半点注意力给它,不慌不忙地踏入其中。凝固的结界没能阻拦他,铮然嗡灭。系在树上的铜铃弱弱地嗡动了两声,除了警示之外,就没什么作用了。
简禾:“……”
她在这赖了一整个白天,早就睡饱了。刚才听见脚步声时就已经醒了,不过因为这样躺着太舒服,所以懒得动而已。再加上,来者脚步很轻,且没有散发出恶意,应该不是个恶人。
她犹豫了那么一瞬,姬钺白就侧身坐下。
随着招魂阵的推进,眼前的少女越来越有鲜活的气息。恍惚之间,好似中间蹉跎的岁月不曾有过,他只不过是与迩迩一起离开蝶泽散心,中途走累了,她就这里打了个盹而已。
这么想着,姬钺白的目光落在了简禾的衣裳上。
似乎是因为跟夜阑雨混得多,她如今的衣着打扮,无一不是素白加身。
印象中,迩迩在出嫁前,确实是比较习惯作玉柝那边的清淡打扮。但嫁到了蝶泽以后,她柜中衣裳、盒中发饰,无一不是奢靡华丽,何曾穿过这么寒酸寡淡的衣服。
一种莫名的不悦闪过,姬钺白轻哼一声,抬手,扯松了自己披风上的绳结,将之展开,盖在了她的身上,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唇。
这样看上去,才是他熟悉的迩迩。
落在身上的衣服有阵淡淡的、华贵的熏香味,简禾继续装睡,心中了然:“这味道,是姬钺白。他怎么走路跟猫儿似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顶着他的目光,继续装睡就挺有难度了。与其被揪住“装睡”,不如自己坦白。
简禾默然了一瞬,酝酿了一下,正准备打个哈欠假装刚醒来时,就感觉到——自己的唇上被两片柔软而微凉的嘴唇印上了。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简禾霎时忘了做别的动作,呆若木鸡。
来者似乎不愿吵醒她,亲吻的动作非常温柔,似是在用唇舌呵护锦缎中的宝石。这导致了简禾傻眼了足足三秒,才震惊地反应过来——姬钺白在亲她。
而且还是趁她睡着时,在!偷!亲!她!
这下是真的装不下去了,简禾悚然地“呜”了一声,睁开眼睛,可惜,还什么都还没看见,就被一只微凉的手捂住了眼睛。想要将置于腹上的手抽出来,却也被一道大力隔着披风按住了。无论是捂眼还是摁手,他都温柔得不会弄疼她,可也强势得不容许她拒绝。
与一个成年男人相比,她挣扎的力气堪比花拳绣腿。更何况,今时今日的姬钺白的力气之大,比在梼城尸洞里时要恐怖得多了,让她根本无法招架。
而简禾的这些反抗的小动作,也无疑是在向姬钺白传递“我已经醒来了”的信息。
或许是亲一个有反应的人比亲一个尸体般的人要有意思得多,姬钺白的动作变了。简禾脑海“嗡”地一声,感觉到堵在他的噬咬力度骤然加大,舌头极富侵略性地钻入了她的唇缝间,因刺激而泌出的津液都被他尽数地舔去了。
简禾:“!!!”
她视线一片黑暗,看不见任何东西,挣扎无果,呼吸越发急促。因而,他衣裳上浸染的熏香气味就更强烈地灌入了简禾的鼻中,发酵之后,冲上了眉心,无处可躲。如同醉了酒,简禾被压着亲得双腿发软、目眩神迷,慢慢地就不反抗了。
虽然没有横向或纵向比较的对象,但简禾缺氧的脑海里,还是模模糊糊地升起了一个念头——姬钺白的吻技,真他妈好。
可怕,太可怕了。
能不能不要连这种方面也这么天赋异禀啊!
简禾心中悲愤,却感觉到姬钺白忽然停住了动作,微微分开了嘴唇。终于有时间歇口气,简禾刚松懈下来,就听见姬钺白在她耳旁低声问,“为何不推开我?”
被这一问,简禾指节微动,这才发现——原来姬钺白早就松开了对她双手的压制。她的手还没什么力气地抵在了他的心口上,简直像是在欲拒还迎。
简禾:“……”
说实话,要是说“被大佬你亲得昏昏沉沉手脚发软忘了反抗”,好像有点没面子……
姬钺白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也不知道简禾有记忆,也早就凭借他衣服的味道认出了他是谁。在他看来,她应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是谁在压着她亲吻的。可除了一开始的挣扎外,她就完全软了下来,任他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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