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47页

      这是诅咒吗?
    难道每次要见到姬钺白前,她都要丢人现眼一回??
    系统:“你可以找点东西挡挡。”
    简禾:“好主意!”
    就在这时,门外纸窗浮现出了一个浅浅的黑影。夜阑雨冷淡的声音在外响起:“醒了?”
    简禾道:“醒了醒了,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早?”夜阑雨啼笑皆非,却也没有废话,不耐催促道:“开门。”
    参照夜阑雨之前“嫌烦就绑着她”的恶劣行径,再加上其今日心情奇差,简禾毫不怀疑,再让他等久一点,他大概会气势汹汹地直接踹门。
    “来啦!这么凶干什么。”简禾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在屋中翻来翻去,奈何找不到薄纱挡脸,一跺脚,余光却忽然看到了寝殿的角落有个东西露出了一角,登时大喜,窜了过去。
    夜阑雨立在门外,屋内许久都没动静,他确实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一推,发现门根本没有锁紧,便抬脚,一下踹开了两扇门。
    寝殿中的简禾吓了一跳,回过头来,露出了一个用纸袋倒扣着的、戳了两个洞看路的头。
    不错,便是昨晚用来包鸡腿的、最外层的纸袋。
    夜阑雨:“…………”
    简禾:“…………”她好像看到了夜阑雨的眼角抽了抽。
    夜阑雨道:“你做什么。”
    原本只是套着玩玩的,哪想到他真的会闯进来,简禾也丢不起两次人,遂理直气壮道:“我冷。”
    夜阑雨登时无语,道:“跟我来。”
    简禾硬着头皮,拽住了轻飘飘的纸袋,跟着夜阑雨,像幽灵一样朝山下飘去。
    在夜阑雨安窝之前,汾婴山是座无人踏足的荒山。入驻以后,他也没有修筑围墙与石门。山脚处倒是立着一面古老的碑刻,刻的是什么,却已经模糊不清了。
    而如今,那面碑刻之前,正有一人策马驻足在旁,长身玉立,红衣如火。
    望见简禾的怪模怪样,姬钺白微微一怔,便翻身下了马。
    简禾简直都要无比佩服他的涵养了,居然完全没有露出怪异之色。
    在双方的注视下,简禾回头看了夜阑雨一眼,一脚深、一脚浅地踏雪走到了姬钺白身旁,转瞬,便被纳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
    等了多少年,终于等到了她活着回到自己怀里的这一天,姬钺白心潮澎湃,抬起头来,郑重且不含糊地对夜阑雨道了谢:“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
    诚然,他是花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凑齐了夜阑雨开出的条件。但是,与收到的回报相比,这些付出,都显得不值一提。
    换了是旁人,或许会抓住这个机会,向姬钺白攀上关系——说到底,姬家乃是坐镇于天下第一仙府的仙门世家。然而,夜阑雨却素来不屑与人攀交情,冷淡地纠正道:“互不拖欠。”
    知晓他性情一向如此,姬钺白并不多言,低头,对简禾柔声道:“迩迩,我们走吧。”
    他揽住了简禾的腰,将她抱到了马上。
    骏马踏雪,越行越远。简禾拽住了缰绳,有些惆怅地回过了头去。夜阑雨还孤零零地站在方才的地方。只是,晨雾之中的身影已经缩成了一个小点儿。再一转弯,就彻底看不清了。
    姬钺白把她回过头去、状若依依不舍的一幕收入眼底,笑容淡了些许。
    蝶泽和汾婴相距不远,但也不是走路可以到的距离。简禾收回了目光,趴在了马上,疑道:“你要这么一路拉着我回去吗?”
    二人此时已经走到了山下,姬钺白轻笑道:“当然不。”
    前方,一辆华贵的马车已经停在了树下,侍从恭敬道:“家主。”
    马车内温暖如春,暖炉吐烟,软垫如云,矮几上还摆着精致的瓜果点心。坐在里面,不一会儿,冰冷的四肢末梢就已经热了起来。
    尤其是,头上还套着纸袋的简禾,简直是闷得出奇。
    简禾:“……”
    啊啊啊啊!她这个煞笔,早知道刚才就摘下来了!
    姬钺白优雅地撩起了衣摆,脱下了披风,给自己倒了杯酒。看见简禾还戴着那个可笑的纸袋,嘴角微微一勾,道:“夫人,为什么要套着个纸袋?”
    简禾讪讪道:“刚才冷嘛。”
    “哦……”姬钺白给了她一个“现在不冷了”的眼神,支着下巴,笑吟吟道:“不闷吗。”
    “……”简禾道:“闷。”
    总不可能真的遮一路,摘了说不定还能吃点东西。简禾长叹一声,终于破罐子破摔地摘掉了纸袋,郁闷道:“算了……你要笑便笑吧。”
    姬钺白呆了一瞬,双目微睁,两秒后,“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简禾:“你知道吗,我突然想到了四个字。”
    系统:“‘我很傻叉’?‘夫妻团聚’?‘如愿以偿’?”
    简禾泪洒心田:“谐星觉醒。”
    系统:“……”
    第91章 第91个修罗场
    简禾在马车上睡了两轮, 回到蝶泽时,夜已深了。可从山岗之上放眼看去, 这片仙府却仍灯火辉煌,辉光熠熠。岁邪台屹立在灯海中, 俨然是天幕之下最璀璨的一座宝塔。
    有路人认出了这是姬家的马车,纷纷驻足回望。有大胆的卖花女好奇车中所坐的是姬家的哪位公子, 一边嬉笑着互相推搡, 一边将大半个身子从酒馆二楼探了出来, 臂弯间的簸箕倾侧, 琐碎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