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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姬钺白眸光幽幽:“确切来说,他们是我借卫襄的名义‘请’来的。如果不是这样,又怎么能把当初参与过这件事的人都抓住。”
    乔迩把前后串联起来就明白了:“所以,你早就知道药里加了东西,所以根本就没有喝,只是将计就计引他们上钩,还让他们以为计划很顺利……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原来一切都在姬钺白的股掌之中。她呢?前脚才放了狠话说要走,不到半天就跑得鞋子都快掉了,跑回来救他,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天字第一号的傻缺……
    “从春狩开始就在准备,本来打算事成之后才告诉你的。”姬钺白深深地看着她,忽然收紧了手臂,乔迩被迫向前了半步,对上了一双泛着奇异光泽的眼睛,柔和又深邃:“不是因为荣华富贵才接近我的吗?为什么又回来了?你很害怕我死吗?”
    乔迩的心脏怦怦直跳,与这双漂亮的眼睛对视,酝酿了半天的尖酸刻薄的违心话,竟然一句都说不出来。
    因为,姬钺白似乎很高兴。
    她低头含糊道:“就算你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起码也让我免费吃住了好几个月,我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死的。况且,卫襄对我可是有杀心的,万一她被放走了,我也会很危险,主要是因为这点,不是因为你。”
    “是吗?”姬钺白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笑着说:“几个月算什么,我还可以让你免费吃住一辈子。”
    有那么一瞬间,乔迩仿佛被他所蛊惑了,几乎要说出胸臆中的那个“好”字。但是,想到了远在外疆受控于人的弟弟,她的脑海立刻警钟大作,不由分说地将姬钺白的手从自己腰上捊下来,道:“不用了,我不是挟恩图报的人。既然你没事了,抓人的目的也达成了,我这次真的走……呃啊!”
    姬钺白突然用了很大的力气捏住了她的手腕。乔迩疼得鸡皮疙瘩全冒出来了。
    再次抬头看他,方才那种“我心情很好,随你怎么说”的轻松神情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分难看、微微铁青的表情。
    乔迩心里蓦地出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不祥预感。
    六月的天,姬钺白的脸。妈呀,这是不是也变得太快了?
    “姬钺白,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你拖我去哪里?你就不怕被你的小辈们看到吗?你再这样我咬你了啊,我真的咬了!”乔迩一路挣扎威胁着,却不敌他的力气,被活生生地拖到了自己半天前才发过誓不会再进来的房间里,并被扔在了床前的地上。
    乔迩揉着手腕,抬起头来。
    房中的烛台还燃着,姬钺白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原本就生得一副极盛的雍容容貌。在沉下脸时,烛光跃动间,竟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仪,宛如沐血的刀刃出鞘,让人无法动弹。
    “你把我带来这里干什么?”乔迩梗着脖子,不甘示弱道:“我怎么说也帮了你,你还这样对对我,这说不过去吧。”
    “……”姬钺白深深地皱起了眉:“你到底要‘回’什么地方?”
    “我不能告诉你,总之我有我的理由,告诉了你也没有用。”
    姬钺白淡淡道:“我再问你一次,你还是要走?”
    “要。”乔迩嘴上没个把门:“你有种就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我,不然,除非你把我的腿打折了,我早晚会找到机会走。”
    “……”姬钺白盯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可捉摸的神情:“好,那就如你所愿。”
    乔迩怔愣了一下,下一秒,视线倒转,她已经被抓住了手腕,被拎小鸡一样,伏在了姬钺白的膝上了。
    这是做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了“啪”的一声脆响。此生从来都没有被造访过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过电一样。乔迩懵了半秒,就不可置信地挣扎了起来:“姬钺白!”
    他居然打她那里!
    平日闹着玩时,姬钺白多半会让着她。但是男女的力量终究有别,这个时候,她又怎么可能挣脱得了动了真格的他。紧接着,又是一下。
    乔迩真的是懵了,结结巴巴道:“你、你凭什么打我,我爹娘还活着时都没这样打过我!”
    其实她知道,真正落到她皮肤上的力,只有那么两三分,连灵力也没有用,就真的像是教训小孩的力气。
    比起身体上的感觉,更让乔迩傻眼的,是这种被人当成不听话的小孩子一样教训的屈辱感。
    她小时候,被人打耳刮子、打手掌都是常事,但是从来都没有人试过把她按在膝上打屁股。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前者是真的痛,后者却是羞耻更甚于身体上的感觉……
    “人前教子,背后训妻。”姬钺白按住了她,眼中丝毫没有笑意:“夫人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模样的吗?”
    乔迩:“……”
    丢人,羞惭,震惊,以及被绝对的心理压制后,完全无法反抗的震撼滋味……种种五味杂陈的心里压制感,都是乔迩记事以来,最让她不知所措的一次“教训”。
    凭什么打她屁股啊,要打也不要打那里啊……想她留下来,难道不是应该来软的吗?
    原本就不是以伤害她为目的,姬钺白一直都小心地留着力,看到乔迩的脸涨得通红,他长长地一叹,终于停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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