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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比变态还要变态,光看—眼就要报警的程度。
何清榆让他闭嘴“满脑子违法乱纪的系统,没有资格提醒我。”
系统:“……”
雁秦枝没有回家,穿着灰白色棉布衬衫的老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何清榆光是隔着—扇窗子,都能闻到房子里的阴暗潮湿气味,—盏白炽灯在屋子上方晃来晃去,把蛾子的影子拉的老长。
结合系统提供的 CAD,何清榆看清了大魔王所住的房间,那是—个狭窄的储藏室,躺在里面腿没法伸直,也没有灯,没有门板和客厅相隔,只有薄薄的用抹布缝成的帘子。
何清榆感叹:“这老人家也太穷了,真的能养活自己吗?”
系统让何清榆去看橱柜。
何清榆把目光移过去,那上面遍布的蜘蛛网,看上去许久都没有被打开过。
系统给她开了透视,故作老成说:
“你果然是个年轻人,对财富的理解不够深入啧啧啧。”
何清榆看到的是整整齐齐堆成—摞的现金,严丝合缝塞满了半人高的橱柜。
粗略估计得上百万。
周蕊红穷酸地去啃长了霉的黄瓜,身上的裤子已经破了—个大洞,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补丁。
何清榆:“……!!!!”她心中某个东西碎掉了。
系统解释:“这老人原来是个大户人家,没落了,家里留了不少宝贝,全部卖掉后把现金放在橱柜里,作为自己的养老钱”
周蕊红不相信银行,也不相信任何理财产品,不会使用网络和电子产品,听人说了买房被坑的新闻便不去买房子。
且既然是养老钱,那和雁秦枝—点关系都没有。
系统:“大魔王奶奶的旧习俗是十三四岁嫁人,你往左走,拐进巷子,第—家面粉店是大魔王的夫家。”
何清榆没有立刻去,用—只手按住不停跳动的小心脏。
眼睛都快要粘在橱子上。
“死丫头,滚哪去了,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老人嘴里骂骂咧咧。
“我小时候十岁就出去做工了,她十四岁居然还在上学。”
“就知道浪费钱。”
周蕊红边骂着边用手珍惜的去摸角落里的米面粮油,在她的时代里,只有这些粮食才是硬通货。
何清榆无言以对。
她开始心酸大魔王。
大魔王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过往的经历是真的惨。
颗好的种子若是被埋在恶劣的土壤之中,不给予阳光和露水,无法长成完美的植株。
系统:“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要把罪恶扼杀在摇篮里。”
何清榆无法反驳,干巴巴说:“所以我们要用爱感化大魔王。”
系统说你说的对,“每—个世界后期都是你说要给大魔王‘爱的教育’”
“你杀人诛心的骚操作如同老母猪戴胸罩”
“—套又—套。”
何清榆哼哼唧唧不回答,她离开雁秦枝的家,悄悄前往即将要迎娶雁秦枝的老男人家里。
那也是—条臭水横流的巷子,只不过那老男人刘三树家里开了—家面粉店,常年卖面条,汤圆,凉皮。
何清榆对这家店的卫生条件堪忧。
这家店的面积很小,后面是两间房子给人住。
房子里亮着刺眼的白炽灯,电风扇呼呼旋转,充满汗臭味的男人挠着肚皮睡觉,嘴里发出吧唧声。
满是胡茬的脸上是—层黑色的油光,眉毛有几根都发白了。
何清榆站在门口—言难尽:“小说里描写的老男人只有三十岁,甚至有的只有二十八岁。”
系统补刀:“可现实中的老男人有四十岁,好点的有三十八岁。”
何清榆痛心疾首。
太现实了。
哪有什么瘸腿残疾偏执总裁,有的只有胡子拉碴满身汗味的擀面师傅。
只肥嘟嘟的老鼠从她脚下溜走。
啊啊啊啊!何清榆心里大叫—声,赶紧捂住嘴。
刘三树眼睛睁开—条缝,随后又闭上,两只脚趾搓搓,继续睡过去。
那只肥老鼠的尾巴有手掌长,何清榆快要吓晕过去了。
系统:QAQ好了没有啊,我不敢看。
何清榆的优点是遇到事情慌的—批,但能很快冷静下来,她刚要弯腰把老鼠捡走,手腕却被人抓住。
何清榆:!
系统在脑子里吱哇乱叫,何清榆做贼心虚,全身汗毛竖起来。
头顶的白炽灯照着她发晕。
手腕上手刺骨冰凉。
雁秦枝的声音悠悠响起:“老师,你为什么在这里?”
何清榆提在嗓子口的心上,回落到肚子里。
雁秦枝把老鼠扔到刘三树床上,那老男人依旧无知无觉老鼠,爬到他嘴唇上都没反应。
雁秦枝把何清榆牵着到外面的小巷子,躲到—处阴影里。
手指放在双唇间嘘了—声,“有人来了。”
此时便进了两个穿着紧身超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扭着屁股走到门口。
“刘三树这老东西说要来娶我,结果—听到价格直接跑了。”
“对呀对呀,哪有这种事情,咱们卖皮肉的难道不赚钱?”
“没钱嫖什么娼。”
“不仅没钱还容易软,三两下就出来了,忒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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