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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冬劝她:小姐多少吃一点吧,你这几日明显见瘦,再这样下去身体撑不住的。一边说一边还将她打量了一番,纳闷地道,这也有好几天了,小姐的脸色怎么还是不见好?
她不想谈这个话题,只摆摆手说:可能就是吃得太差,养不回来。不过没关系,慢慢养就是,我现在瞅着这张大白脸多少也习惯了。到是你们,睡觉时尽可能的不要守夜,省得被我吓着。
香冬摇头,该守夜还是得守的,没听说哪个奴婢能被主子吓着,小姐就别瞎想了。
她将饭菜端来,小姐吃点,哪怕就吃两口呢!
夜温言~禁不住劝,勉强吃了两口,挥挥手让撤下了。
香冬撤了饭菜就没进屋,只留坠儿在屋里侍候。小丫头白天干了那么一件大事,直到这会儿还是兴奋得不行,一直在给夜温言讲她去报官的事情。还告诉夜温言:本来街上是禁行的,奴婢还以为府门都出不去呢!结果您猜怎么着,奴婢到了府门口,只说四小姐吩咐奴婢出去办事,外头巡街的官差就立即放行,把咱们府的门房都给惊呆了。您说这是咋回事?
夜温言也不知道咋回事,但想来应该是云臣打过招呼吧!毕竟她只认得云臣,也只有云臣有这个本事。就算是那临安府尹今日对她十分客气和维护,那看的应该也是云臣的面子。
坠儿跟她想到了一处去,自顾地道:应该是那位云大人关照的。云大人真不错,长得也好,小姐您可要把握住了,这人可比六殿下靠谱多了。
夜温言翻了个白眼,再不想理她。
如此,一直到亥时,她是澡也洗完了,人也在榻上躺着了,坠儿更是被她赶出去睡觉了。
可是该来的人怎么还没来?
夜温言从榻上坐起,盘着腿琢磨这个事到底差在哪里了。
想来想去,便觉得可能是她等人的姿势不对。
于是干脆利索地把披着的外衫给脱了,再想想,又干脆利索地把底衣也给脱了。
锦被盖了一半,冻得她连打了两个喷嚏。
如此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还是没有人来。
夜温言有些气馁,闷闷地把衣裳又给穿了起来,心口被扎过刀子的地方疼了一下,她听到有一个声音说:你的胆子实在太大了,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还能跟帝尊扯上关系。
她听得直想笑,姑娘,你的胆子也不小啊,自己扎自己,活活把自己给扎死了,这得是多大的勇气啊!
那声音轻轻叹息,我当时是气急了,我爱慕多年的人,马上就可以嫁他为妻了,可他却娶了我的堂姐,还那般羞辱我。从小到大我都没受过那样的气,如何能忍得过。
那你也不能扎自己啊!多疼啊!夜温言又想起来那天在郊外的雪地里,她刚醒过来时疼得脑门子都冒汗,不由得更加佩服这位原主。你这个脾气啊,还真是跟你的名字温言没有半点关系。
那声音也没让份儿:切,咱俩彼此彼此。
行。她点点头,这一轮扯平。不过姑娘,你得给我交个实底儿,现在你这具身体冰冰凉白煞煞,跟个死人似的,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想了一会儿,说: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有可能跟我的执念有关吧!这位姐姐,我的执念是查明父亲和祖父死因真相,并为他们报仇。兴许待有一天你做到了,这身体就会彻底的承认你,慢慢回温。
合着还有考核期?她都惊呆了,看来这世上真是没有白捡的便宜,任何收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才公平,不是吗?声音说,只要你完成我的执念,你才会成为真正的我。或许你打从心里并不希望成为真正的我,可这也是你的命,你也无从选择。就像你那天能在那样的境遇下遇到帝尊,也是你的命。姐姐,你的命真好,我很羡慕你。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样有机会再重来一次,我一定会擦亮眼睛,看清楚身边每一个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声音再次叹息,可惜,我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好好活着,把我的那份也活出来,大胆一些,喜欢谁就去追,别跟我似的一见着人家就脸红,直到心上人被堂姐抢了都还不知道呢!你眼光比我好,你看上的人是这片大陆最伟大的强者,而我看上的那个人,简直就是这片大陆最龌龊的渣男。行了,他不来找你,你就去找他,你本事那样大,区区皇宫可挡不住你。
原主再也不说话了,夜温言叫了好几声也没得到回应,气得她在自己心口捶了一下,疼得直咧嘴。
什么叫她看上的人?她看上谁了?师离渊吗?
开什么玩笑,她才没看上那个人,不过就是亲了两回,那是她贪图美色一时冲动,跟喜不喜欢没关系。就是她眼下巴巴地等着他来送铃铛,也只是单纯地觉得那铃铛好看罢了,跟喜不喜欢也没关系。
总之她不喜欢师离渊,没看上师离渊。
恩,就是这样的!
夜温言坚决地否认了原主的想法,但对于原主提出来的一个建议,她还是认真考虑了的。
进宫看看?也不是不行呢!顺便去看看那小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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