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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意在提醒夜景盛,四小姐快到了,二老爷你赶紧走吧!
夜景盛听了这话倒也是想走,却偏偏嘴欠,多说了一句:本将军最恶心你们外城这些贱民,站在我一品将军府门口,简直糟蹋了这块地方。
这话说完,他转身就要走,却也在转身的同时,一眼就看到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夜温言。
这一口一个本将军本将军的,我还以为是我祖父或是父亲又活过来了。二叔这声本将军是从何称起的?谁给你封的将军?你自封的吗?真没想到二叔还有这本事,都有封官加爵的权力了。哎二叔,您是什么时候继的位?
夜景盛懵了,什么时候继的位?继什么位?这丫头在胡扯什么?
你住口!他气得直想上前去捂住夜温言的嘴,可惜没敢,就只能以言语威胁,快快住口!这样的话你也敢往外说?你可知这被有心人听去,我们家得是多大的罪名吗?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对你有什么好处?
夜温言却无所谓,我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就知道对我并没有什么坏处。犯错的是你,又不是我,何况就算诛连九族,我也有本事从中脱身,所以我怕什么呢?她勾勾唇角,轻笑了下,二叔有这工夫不如好好想想,祖母是怎么病的。
她说完,迎向时夫人。时夫人见她走过来赶紧就屈膝行礼,道了声:问四小姐安。
夜温言扶了她一把,夫人不必与我这样客气,咱们既是合作伙伴,往后相处的日子还多着呢,要是回回都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说完又看了一眼还愣在原地的夜景盛,这位是我二叔,言语中多有得罪,时夫人别往心里去。另外我二叔也不是什么将军,他的将军衔已经被皇上给摘下去了,他如今就是个平民,之所以还能住在将军府里,靠的是他哥哥、也就是我父亲的余威,跟他自己没什么关系。
时夫人一时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但听也能听出来夜四小姐跟这位二叔关系并不好,她也就放下心来。既然关系不好,那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夜景盛要是再敢对她口出恶言,她必当奉还回去,绝对不能再吃一次亏。
但夜景盛没冲她发难,反倒是纠结起夜温言说的一句话来什么叫我靠的是你父亲的余威?你如此说话,是把你祖父置于何地?你眼里还有没有你祖父?
夜温言笑了,我眼里自然是有我祖父的,但这跟你靠着的是谁的余威有什么关系?她走上前几步,离得夜景盛近了些,声音也低了下来,我祖父他只是我祖父,他的余威你借不着,能借着你哥哥的就算不错了,还想怎么着?
你
我什么?夜温言退了回来,二叔,祖母还在病着,你一个大男人,与其在这里跟两名女子绊嘴,不如多去母亲跟前侍奉侍奉。至于心里的疑惑,就也跟母亲去问问,兴许能问出个什么来呢!祝二叔好运。
她面上带笑,笑颜如花,拉着时夫人一起上了马车。直到马车走远,夜景盛依然站在原地,脑子里反反复复地想着的都是同一句话:我祖父他只是我祖父,他的余威你借不着。
为什么借不着?那可是他的父亲,父死子承,这才是该有的道理,他承哥哥的算什么?
夜温言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让他去问老太太又是什么意思?
夜景盛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怎么想都想不通,最后还是严理提醒他:不如去看看老夫人,老爷想问什么,悄悄的问便是。
夜景盛点头,转身奔着福禄院儿的方向去了。
这前前后后的折腾,这会儿已经快到晌午,大厨房的人已经开始穿梭于各院儿端饭菜。他到了福禄院儿时,正听到一个婆子说:赶紧把饭菜给老夫人端进去,趁这会儿没有四小姐的人在,让老夫人也吃顿像样的。这都多少日子了,好饭好菜都倒在了树底下,老夫人一天到晚连口正经菜都吃不上,连着喝了两天的粥,就这么整病还能好?
端着菜的小丫鬟答应着,赶紧就往屋里送,但还是在临走的时候嘟囔了句:树底下倒了那么多饭菜和药,也没有人收拾过,怎么也都不见了呢?难不成还真是让树给吃了?
夜景盛头皮发麻
第355章 我想娶平妻
福禄院儿的人最近让那棵树给折腾够呛,原本只是几个婆子和君桃知道那树怎么回事,结果弄到现在,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猜想了。
先前说话的婆子听了丫鬟的嘟囔,来到了那棵大树前,特地蹲下来往树底下瞅。
大树下方铺着一圈鹅卵石,石头干干净净的,一点儿饭菜的残渣都没有,甚至一点不好的味道都没有。只除了树皮上还散着淡淡的药味之外,其余一切正常,就好像这些日子以来,根本就没有人给树喂饭菜一样。
婆子又有点儿心慌了,院儿里有鬼这个事儿渐渐让她也觉得是真的,甚至她都觉得自己也有点儿迷糊,想跟老夫人一样在榻上躺几天。
夜景盛看着这一幕,心下愈发的不安。
老太太当初倒了老爷子的药,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阻拦老太太那样做。因为他也觉得父亲对自己不好,就只知道疼大哥一家,对他这个二儿子几乎不闻不问,甚至从小到大都没有教过自己习武,也没有教过他识字。只要他一问,给他的回答就是夜家承不起第三个将军,朝廷也不允许夜家再有文官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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