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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誓言竟与白初筱与萧诀二人的誓言八九不离,夜温言想,这或许也是命中注定吧!
再回将军府,计嬷嬷拉着她说了这些日子盯着老夫人以及二房那边的情况。
老夫人的病已经好了,又可以折腾着一家人晨昏定省。只是二夫人因为上次舅奶奶汤氏提平妻之事,跟老夫人翻了脸,到现在也没有缓合。所以所谓晨昏定省,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二夫人那头倒是天天准时去请安,但也就是请了安就走,一会儿都不多留。
她们这边的人日夜都盯着,可以说把二房夫妻、熙春,以及老夫人和君桃,把这些人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了下来,却并没有发现太有用的讯息。
只有一点
计嬷嬷告诉她:二老爷还是要娶平妻的,且已经有了人选,是很多年前就被二老爷养在外城的外室。两人有一个女儿,据说跟三小姐同岁,至于为何这么多年都没让那位夫人入府,如今却突然又提起来,是因为那位夫人又有了身孕。
夜温言都听笑了,夜景盛还能瞒着萧书白干了这么大一票买卖?女儿都跟夜红妆一般大了,看来那萧书白也就是个花架子,看着挺厉害,实际上正经事一样没干明白。
她说这些话时,突然就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在外城救治伤患时见到的人,是位年轻姑娘,夜楚怜当时就说那个姑娘长得跟她有点儿像。如今想想,或许那也不是巧合,更不是夜楚怜看花了眼,像,可能是真的。
这都是不是主要的。计嬷嬷说,二老爷娶不娶平妻,有没有其它的子女,跟咱们都没多大关系。老奴之所以说起这个事,是因为盯着熙春的暗卫回报说,熙春听说这事之后大闹了一场,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并且威胁二老爷说平妻只能由她做,但凡换了个人,她就把那件事情给说出去,到时候大家谁都别想好。
夜温言皱了眉,那件事?哪件事?
老奴也想不出是哪件事,但二老爷似乎对这件事情很害怕,不停地安抚熙春,并且承诺提她为贵妾,跟平妻就差半步,熙春这才不再吵闹。小姐,熙春曾经是咱们这个院儿里的,她说的事情会不会跟咱们这边有关?
当然有关,夜温言几乎可以肯定,当初夜景盛和萧书白同意纳了熙春,其中肯定也有内情,且这个内情八九不离她们大房这头。
只可惜,她布下了那么多人紧紧盯着,依然没能盯出个究竟来。
想必是也有所警觉,所以背地里也不肯说什么了。她自顾地呢喃着,怨我,若能早一点采取这种措施,兴许祖父和父亲的死因真相,早就能查得个水落石出。
计嬷嬷听了这话就安慰她,毕竟早些日子谁也没想到,最后竟是老夫人动的手。不过如今也算了却了一桩,就只剩下咱们大老爷这头了。
夜温言的眉紧紧皱着,老将军那一桩算是了了吗?
应该还不算。汤氏所说的那个人不过就是猜测,谁也没有真凭实据。包括夜老将军为何只喜欢大儿子不喜欢二儿子,这些也都是她做的猜想。
还有气死老将军的究竟是什么话?是儿子非亲生的真相,还是真正亲生的儿子也活不长了的消息?
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真凭实据,她也没有想好就算证据摆在眼前,这个仇要怎么去报。
公报还是私了,这都是个问题。
继续盯着吧!她叹了一声,或许我应该往秀山县走一趟,说不定会有收获。
这天夜里,夜温言不出意外地失眠了。
最近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惦记着开首饰铺的事情,睡眠总是不好,有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就会做那种她的首饰遍布全天下,终于被阿珩阿染还有卿卿给发现,然后寻着线索来找她的梦。
这样的梦起初梦到会觉得很美好,可日子久了就会让人觉得烦躁。
因为一切都是假象,真实世界远远没有梦境中美好。
所以她最近不喜欢睡觉,干脆捏花掐诀让自己精力充沛。
前几日不睡通常都是窝在师离渊的炼器室里,跟着他一起打造做钟表用的齿轮。如今钟表完成,倒是觉得没有事情做,精神得无聊。
计嬷嬷见她睡不着,便又告诉她一件事情:五小姐为了酿酒,找到二少爷帮忙,二少爷就把她给带到仁王府去了。每天都是夜里走清晨回,白天五小姐匆匆给老夫人请安之后,就一整天都在屋里补觉。说完她就提议夜温言,小姐要是实在不想睡,不如到仁王府去转转,也顺便看看五小姐的酒酿得如何了。
夜温言觉得此提议甚好。
只是在溜出门时遇着了歪靠在府门口的红衣帝尊。
小姑娘蹦蹦跳跳地就扯住了红衣帝尊宽大的袖子,笑嘻嘻地摇啊摇,师离渊,你怎么来啦?是来看我的吗?
师离渊翻了个白眼!
这不是废话么,不是来看她,难不成他还是来看一品将军府的老夫人?
我正要去仁王府,要不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师离渊听得皱眉,大半夜的去仁王府?他家小姑娘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
去看楚怜酿酒。她有话直说,楚怜借了仁王府的地方替我酿药酒,我二哥也在,左右我也睡不着就想去看看,你同我一块儿去吧!她一边说一边拽他胳膊,来来来,我们步行去,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你成年累月待在炎华宫里,出门一趟也是用术法,怕是骨头都要生绣了。以后就要多多走动,这样才有人间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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