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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话又看向了萧老夫人,你们萧家就是这样教养女儿的?
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还得萧老夫人目瞪口呆。
夜清眉这时探过身来,用只有她二人能听得见的声音问夜温言:今儿怎的一直在替二叔说话?你这是希望那位平妻进门?
夜温言笑笑,同样低声回她:进不进门也是二房的事,跟咱们无关。同理,能不能进门也是二房的事,咱们想管也管不着。左右现在的二婶也不好,不如换一个看看,或许还能寻到些新的突破。
夜清眉不解,什么新的突破?
夜温言的目光覆起一层寒霜,就是说,或许还能套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夜老夫人已经开始质问萧书白了,你拿了五丫头屋里的银子?
萧书白脸色愈发的难看。
说!是不是拿了人家的银子?
我没拿!萧书白也急了,我确实是收到了一张银票,是出云院儿的下人发现银票不太对劲,毕竟一百万数额实在太高了,她们觉得有问题,这才拿出来交给我。本来这事儿要跟五姑娘问清楚的,可是这不是有这边的事么,这才给耽搁了。
她也不含糊,也知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银票是夜温言的,她想留也留不住。
于是大方地说:银票就在我这里,既然说了是四姑娘的,那还回去就是。
她伸手入袖就要往外掏银票,可是掏了一下又一下,却发现银票竟然不在她的袖子里。
萧书白一下就急冒了汗,当下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就把袖口给翻过来找。
可惜还是没有,那张明明被她揣到袖袋里的银票,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不翼而飞。
夜楚怜等了一会儿见没下文,就追问了句:母亲,银票呢?如果真在母亲那里您就还给四姐姐,那银票是出自炎华宫的,上头盖着帝尊大人的天印呢,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书白一屁股坐到地上,整个人都瘫了。
炎华宫的银票?怎么会这样?
萧老夫人也慌了,冲口就道:胡扯!怎么可能会有炎华宫的银票?你们当炎华宫是什么地方?能下天旨的炎华宫,银票会到你们手里?你们夜家是不是疯了?
她越说越觉得夜家疯了,甚至人都站了起来,老身要回去了,夜家就是一群疯子,老身不跟疯子说话。
萧老夫人说话就要走,却被边上的夜老夫人一把给拽了住:等等!亲家母,若是之前你要走,可没人拦着,但是现在要走却是不行了。现在是出了事的,且事关重大,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可不能离开。
夜景盛听到这里就跟了一句:如果岳母一定要离开,那就请把你的女儿也一起带走。我这就写休书,夜家休了萧氏,从此以后两家再无瓜葛。至于她偷炎华宫银票的事,也请萧家一力承担,不要给我夜家添麻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老夫人一把甩开夜老夫人拦着她的手,你们是不是真的魔怔了?老身再提醒你们一回,那是炎华宫,是那位仙人的住处,仙人的银票怎么可能会在凡间?你们夜家人编瞎话也要编得像一些,这种话说出去怎么有人会信?
那你就看看有没有人信吧!夜景盛心情贼舒畅,甚至想给夜温言鞠个大躬。
这个侄女今天的表现真是棒棒的,立场也是太明确了,简直就是打瞌睡就递枕头,渴了就上茶水啊!要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是不是他都不用娶平妻,直接就能休掉萧书白,娶雪乔为正妻了?
夜景盛激动得直搓手,也不介意给萧老夫人科普一下夜家跟炎华宫的渊源。
于是他讲起连时和云臣几次上门替夜温言撑腰,也说起夜温言当初给新帝治嗓子,也是帝尊大人钦点的。
他说起这件事情很骄傲岳母活了大半生,可曾亲耳听见过帝尊大人说话?可曾被帝尊大人喊过你的名字?肯定是没有的,别说您没有,就是皇族中人,有的也是极少极少数。但我们家四姑娘不一样,她可是被帝尊大人叫过的,那日先帝驾崩,全体朝臣都听见了帝尊大人高喝一声请夜家四小姐,为七皇子医治!
他说这话时,竟是学着当日师离渊说话的语气,一时间还挺有代入感,把在场众人都带回到了腊月初二那个晚上。
然后再问萧老夫人:岳母现在以为,我们家里出现炎华宫的银票,还奇不奇怪?
萧老夫人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萧书白扯了一下。
她低头去看自己的女儿,就见萧书白正在冲她摇头。
萧老夫人身子晃了晃,扑通一下坐回到椅子里。
看女儿这样子,这事儿是跑不了了。可可那是帝尊啊!真的能跟夜家
她再看夜温言,忽又想起除夕那晚的宫宴。这个夜家四姑娘一支火舞,舞得火凤冲天。
或许真的就是与众不同的吧?才能让她的女儿那样忌惮。
书白,你要真拿了银票,就还回来,到底还是一家人,景盛只是娶平妻,你怎么说也是四姑娘的二婶。只要把银子还回来,再,再认个错,我相信四姑娘不会太与你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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