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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方看着夜温言,连连点头,言儿,真对不住,这事儿给你添麻烦了。是萧叔叔没本事,空顶着个爵位,却没管好这个家。
顾氏也跟着道:是啊,虽然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但毕竟还是姓萧的,说起来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所以啊,四姑娘,这事儿你别看我刚刚怎么说,到头来还是得你拿个主意,你要说一定得赔,那宁国侯府就算砸锅卖铁也一定赔给你,只是我心里头有些不甘罢了。
夜温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氏的手背,婶婶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事儿跟你和萧叔叔没关系,是萧老夫人自己扛下来的,那就该她扛到底。
说话间,目光向着萧老夫人投了去,老夫人,我说得没错吧?
我萧老夫人一时语塞。
而这时,连时和云臣齐齐起了身,往前走了两步,到了夜温言跟前直接就行大礼。
萧家人瞪圆了眼珠子看着炎华宫的太监和钦天监的监正跪地磕头,待夜温言就跟待主子似的,这简直颠覆了他们认知。这到底什么情况?
萧书白却已经习惯了,夜温言有炎华宫撑腰,这事儿她心里早就有数,只是一直没有跟萧家的人提起过。这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事,她是不会轻易往外传的。
直到两人磕完头起了身,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萧家人这才回过神来。
萧方和顾氏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但也不好现在就开口去问,只得把这份震惊先压在心里。
萧老夫人则是又想起了刚才夜温言说的让她一个人扛的话,于是回了句:老身一个人怎么扛?你要指望老身来扛,那这银子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哟,萧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合着您是想赖账啊?连时冷笑三声,笑得萧老夫人狠狠打了个哆嗦。老夫人也不必一定要把侯爷给扯上,咱家知道你们不是亲娘俩,一个是嫡母,一个是庶子,您也不疼他,就指望着把他也拖下水,一起把这事儿给解决了。可这事儿与侯爷无关啊!偷东西的是您的女儿,说要主动赔偿的是您自己,侯爷从头到尾可是一句话都没说。所以这事儿说到底还得是您自己解决,赖账肯定是不好使的。
云臣也掰着手指头说话了:咱们来捋一捋,今天的事儿其实主要就分三步,首先是我们要讨论一下您是怎么培养出来一个贼的,其次再讨论一下又是怎么把这个贼成功地嫁进一品将军府的,另外还得再讨论下,为何这个贼在娘家不偷,专门到婆家去偷。反正我跟连公公这一趟肯定是不能空手回去的,这笔银子你们要是赔不出来,不如就
云臣开始打量起这座府邸。
宁国侯萧方赶紧说:这宅子是萧家祖产,传了好几代了。
宁国夫人眼珠一转:既然都是找娘家说事,那不如也找找老夫人的娘家吧!我记得老夫人曾不只一次地说过,当初嫁到宁国侯府时,可谓是十里红妆,别说金银珠宝了,就是田庄铺面的房契,也装了整整三匣子。想来那个娘家也是挺有钱的,不如就找他们要点儿?
连时觉得此计可行,但也问了萧老夫人一句:您娘家如今还有人吗?
萧老夫人都快气哭了,她这个岁数了,要是还给娘家找麻烦,那真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摇头,没什么人了,都是些小辈,有的见都没见过。罢了,我手里是有些庄子铺子,这就叫人全都拿来,你们看着抵,能抵多少算多少。如果不够的话她咬咬牙,如果不够我再想想办法,银子肯定不会少你们的。
好!连时点点头,老夫人痛快,那就去拿吧!咱家也等着回宫去复命呢!
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匆匆走了,萧书白红肿着眼睛走到老夫人跟前,抽抽搭搭地说:都怪我,是我连累了母亲。母亲放心,损失的财物我一定会再赚回来,不会让母亲有损失的。
顾氏都听笑了,你怎么赚?再上夜家偷去啊?哼,一会儿东西拿来之后可得清点好,可别把府里的铺子一起抵出去。老夫人此番只能动自己的私产,公中的银子是一块儿都不能动的,公中的铺面也是一个也不能拿的。
萧老夫人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倒是萧书白忍不住回了句:你们别忘了,这份家业是我父亲留下来的,家里的一切都是父亲和母亲挣来的。就算是公中之物,母亲也有权支配。
哟,这话你跟我可说不着。顾氏白了她一眼,我不管是谁留下的,我只管现在它们都是谁的。我还是那句话,有本事别把爵位传给我们爷啊!既然已经传了,那就别再巴巴的惦记。说完还问夜温言,四姑娘我说得对吧?哎?怎么不给四小姐上茶呢?赶紧上茶!
不多时,丫鬟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堆仆人。
有的人手里捧着匣子,有的人用扁担挑着箱子,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前院儿占据了一半。
那大丫鬟说:这是老夫人院儿里能拿得出手的所有东西了,都在这里,请二位大人清点清点,看能不能值得起三百万两。
连时和云臣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去点数估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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