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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头就不知道回到了哪个头,反正权青禄欺负她的本性从来就没改过,从六岁,一直欺负到大婚,最后把原主给欺负死。
夜四小姐的死,权青禄是凶手,李笑寒是帮凶,这两个人,一个都跑不了。
小姐,您怎么了?见夜温言似乎在想事情,人就愣在那里不说话,坠儿有些着急。
夜温言却已经回过神来,看向李笑寒的目光渐渐阴寒起来。
既然正妻不愿意来见妾,那李太后就回去吧!也别跟这儿委屈着,像虞太后欺负你似的。她也不愿意跟这人假模假样的客气,连行礼问安的环节都给免了,甚至权青城站起身要行礼,都被她给拦了下来,说的是没让你动就给我老实坐着,怎么哪都有你?
权青城一哆嗦,刚站起来就又坐回去了。虞太后又一阵痛快,虽然儿子再次挨骂,但夜温言骂得好啊!
夜四小姐,这里是皇宫,规矩还是要讲的。宝蟾见不得自家主子受这等欺屈,硬着头皮说出这么一句。
却换来坠儿一声冷哼:那就换个地方说话,你们以为如何?还有,刚才说过你不懂规矩,看来你是真不懂啊!一个奴才,没资格跟我家小姐说话!你要说什么就跟我说,你也只配跟我说,懂吗?
李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瞪了宝蟾一眼,宝蟾不再说话了。
先帝都不在了,还提正妻不正妻的有什么意思。夜温言用手抵了抵心口,把原主这身体又涌起来的悲愤和仇恨往下压了压,再道,太后娘娘下一次执着正妻这个事,可能就是百年之后与先帝的合葬了。你要是着急,现在把这事儿办了也行。
她勾起一双眼,目光狠狠地扎在李太后脸上,扎得生疼。
宫女从文听着两方这一来一回的,明显是夜四小姐稳稳占着上风,心里就有底了。于是回头吩咐宫女给李太后上茶,之后就回到了虞太后身边。
虞太后这时也开了口,笑着说:姐姐快请坐吧!我这儿不比永安宫气派,姐姐能过来串门子也是赏脸。咱们分居东西两宫,平日里少有走动,这叫外人听了也不太好。如今皇上还未大婚,没有后宫,两宫太后就被天下人盯得紧。咱们做长辈的总不能给小辈惹麻烦不是?所以不管姐姐如何瞧不上我,面子功夫总也要做一做的。
李笑寒轻哼了声,你倒是会说好听的话。行了,别兜圈子,把哀家叫过来究竟何事?
她坐下,瞅了一眼宫女送上来的茶,端都没端,一脸嫌弃。
虞太后也不介意,没话找话地道:没有什么事,就是请姐姐过来坐坐,走动走动。这不正好四小姐她们也在么,大家热闹热闹。
哀家同她有什么好热闹的?李笑寒一肚子火,叫她来见夜温言,这是凑热闹吗?这是等着看她的笑话,等着看夜温言如何怼她。
她跟夜温言交锋不是一回两回了,哪回得着过好?偏偏她还不敢来硬的,因为她去跪过炎华宫,她明确地知道夜温言的背后站着什么人。
所以即使夜温言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她依然什么都不敢说,甚至怨言也不敢有,一肚子火就只能冲着虞太后发,这让她特别憋屈。
姐姐这话说的,热不热闹还不是全凭自己吗?虞太后依然笑着,笑得特别开心。
李笑寒不想再搭理她,目光在这殿内扫了一圈,很快就落到应鹏那处。
妹妹还在自己宫中召见外臣呢?再想想,他如今也算不得臣,人都不在奇巧阁了,这皇宫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是妹妹给开的宫门?
虞太后摇头,姐姐想多了,应巧匠是跟着夜四小姐一起进的宫,至于他进宫来干什么,哀家也没太过问。毕竟是夜四小姐的客人,咱们问多了也不好,是不是?姐姐若是好奇,不如自己打听打听,看看四小姐怎么说?
李笑寒皱皱眉,没想到应鹏的事也能拐到夜温言这里,夜温言带个巧匠进宫来干什么?
有样东西,请太后娘娘品鉴品鉴。夜温言声音冰凉凉的,一丝感情都不带。她示意应鹏将东西取出,同时也道,听闻太后娘娘早几年相中了一样东西,想请应巧匠为你打制,结果人家没应。为了不让你继续惦记,应巧匠自断三指离开皇宫,从那以后再不进奇巧阁。
她喝了口茶,继续道:这种陈年旧事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但数日前我正好也有一事求到应先生,见他断了三指,问其缘由,这才把这事儿给提了起来。我听了之后就觉得可惜啊,可惜了那么好的一枚珠花没有被打制出来,就问应巧匠到底还能不能打,要是能打呢,我愿意出大价钱,打好之后我拿进宫送给太后娘娘。这不,应先生答应了,也把那珠花打出来了,我就带进宫请您品鉴。
李笑寒听愣了,你说你打制了那枚珠花?
是应先生打的。
哀家知道,哀家的意思是,你请应鹏打出了那枚珠花,然后拿来送给哀家?
嗯,送给太后娘娘,今日特地带过来请您品鉴,要是有哪里觉得不好,我们再回去改。
为什么?李笑寒都听呆了,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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